林玉嬋扶額,輕輕閉眼。方才被徐建寅敬的幾杯酒開始上頭,在眼前冒金星。
軍艦啊……
跟蘇敏耳濡目染多年,倒是懂點船舶知識,但是完全不懂軍艦。
徐建寅見猶豫,有點著急,低頭翻包,找出個文件袋,啪啪幾聲,在面前拍了幾張紙。
林玉嬋看到文件袋上的“機”公章,心想完了,上賊船了。
侍應生很有眼力見地端下殘羹剩飯,抹了桌子,另由小車推來碎核桃仁加酸油蛋撻、咖啡和葡萄牙桃紅砵酒。
徐建寅直接給看了兩種軍艦的圖紙。
“儂瞧呀,這個速度,這個火炮的數量,還有這個鐵殼的厚度……靈活……”
林玉嬋:“等等。”
略過徐建寅手指下的一大堆參數,目定在德國鐵甲艦的外形素描上,忽然打了個激靈。
這船認識!
這不是定遠艦嗎!!
不僅歷史課本上見過。記得在高中時期,曾有重大新聞,說水下考古隊已確認甲午海戰中定遠艦沉船位置,出水一批沉艦文,正在打撈殘骸……
托考古學家的福,以及無不在的網絡自,定遠艦三百六十度還原后的模樣,一看便認得。
在如今的1881年,定遠艦還只是存在于圖紙上。是徐建寅考察多家歐洲船廠,選拔出的最優戰列艦。
毫無疑問,圖紙上另一艘相似的船,就是日后的“鎮遠”。
北洋水師的主要戰力。直接將清朝海軍提升到世界前列水準。
從來不知,這兩艘揚名后世的戰艦,竟然是徐建寅主持購買的。
毫不猶豫,指著德國圖紙,說:“當然這個好。”
徐建寅:“你還沒看英國的那個……”
“這個好。這是最好的船。”忽然眼眶微熱,提高語調,“只是有船還不夠,彈藥也要跟上,水師兵要足訓練,朝廷要居安思危,時刻備戰,不能等著別人襲……關鍵是,經費千萬不能讓人貪了,不然無米之炊……”
“這是自然的呀。”徐建寅笑道,“這都是最基本的兵法道理,武們都懂。咱們買了船,當然會好好保養,好好用的呀。”
林玉嬋笑笑,不知該再說什麼。
林玉嬋一眼就看上了他選的船。徐建寅覺得知己難求,高興得又悶半杯酒。
“所以儂答應去跟赫大人談……”
“赫德手下幕僚無數,肯定知道英國蚊子船不如你看上的薩克森級鐵甲艦。”林玉嬋幽幽地說,“他不是貪圖小利吃回扣。他只是貪功,想要在新的水師衙門組建之初,就進一手,確保自己的影響力。”
人是會變的。當初那個振振有詞“中國人的海軍要由中國人自己指揮,不能讓外國人手”的立志屠龍好青年,在大清的場爬滾打多年,倘若沒有澆灌出一點膨脹的野心,那是圣人。
既管錢又管兵,倘若讓他實現,他就是大清國第一實權在握的外人。
徐建寅:“那,那怎麼辦啊?”
林玉嬋能有什麼辦法。舊老板待不薄,但當他的私心開始跟中國的利益相沖突,還是知道該怎麼站隊。
當然,也不能得罪。海關是罩在所有生意人頭上的大boss。
抬頭,對徐建寅正道:“其實你只負責考察軍艦,不管水師軍事,對不對?其實你心里也清楚,以大清如今的國力,如果真的和列強全面開戰,弄到需要出整個北洋水師的地步……不管是薩克森級鐵甲艦還是英國蚊子船,其實都不是能扭轉戰局的關鍵……”
想起甲午海戰中,定遠和鎮遠艦的最終結局。徐建寅縱然無法親臨戰場,然而也必定會聽聞,他一個參數一個參數甄選出來的寶貝戰艦,像困一般癱瘓在威海衛外,一艘自沉,一艘被日軍捕獲、使用、退役后還將其零件在東京展示炫耀……
有必要麼?
徐建寅當然知曉的意思,輕輕一拳捶在桌上,濺出幾滴酒。
“以后怎樣我不曉得,但萬事總要有個開頭,才有希呀。如果從一開始就怯了,就不當回事,那如何對得起朝廷,對得起那些企盼強國的軍民百姓?我要做的,就是給他們一個最好的開頭。至于以后的事,自會有別人接手,也會做得不比我差。圣人說,君子思不出其位。至在我這里,一切必須盡善盡呀。”
他揚脖飲盡一杯酒,斯文的臉上現出獷的微紅,眼中閃著異樣的。
林玉嬋點頭,思索半晌,慢慢吃甜點,站起來。徐建寅連忙跟出去,簽一張大清公使館的條子,讓餐館日后收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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