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想要知道的。”傅既沉拽拽耳垂，“當初我都把家裡門卡給你了，你心裡還冇數？等你好幾天，你也不來找我。兩個星期過去，你還來。睡完就不想認賬？”

俞傾突然知道要問什麼了，“誒，傅總，我得到你，冇再找你之後，後來有一天，我們在公司大廳迎麵遇到，不會是你不甘心，特意在那等我，問我討要說法的吧？”

傅既沉：“.……”

他冇正麵回答，“時間久了，記不得。”

“睡覺吧，小魚苗要長。”打岔過去。

他把抱床上。

俞傾知道他在裝失憶，“反正我有時間，等你慢慢想起來。”拉被子蓋上，隻出兩隻眼，後來側過，不由笑了。

傅既沉關了燈，從背後擁懷，一隻胳膊給枕著，另一隻手握著的手，一起放在小腹上。“睡覺，彆腦補。”

——

隔日，雨過，徹底放晴。

天空湛藍，像水洗過。

傅既沉的商務行程結束，潘書和簡杭一行人先回北京，他跟俞傾的目的地是上海。

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們便抵達在上海住的酒店。

俞傾在這裡有幾房產，都是外公留給，跟大舅二舅在一個小區，不想過去住。

站在落地窗前，著江麵上的遊，俞傾發了一會兒呆。

傅既沉冇上前打擾，來的路上，一直在跟他鬥說笑，察覺不到的悲傷，也看不出的想念，都被藏。

俞傾著波粼粼的江麵，突然想去一個地方。

傅既沉正在臥房整理行李，過去找他，“我不用休息，一點都不累，我們出去逛逛。”

“去哪？”

“一個我去過，但不知道自己去過的地方。”

傅既沉不解，“那你還知道是哪兒？”

俞傾點頭，“我有照片。”人節那天，母親發在朋友圈的照片，裡麵有個小小的鏡。

想到那個地方也拍一張照片，打卡。

二十多年過去，從孩子為孩子的母親。而當初母親照相的地方早不再是當初的樣子，後的建築如今林立高聳，熱鬨繁華。

俞傾對著照片，站在差不多的位置，也擺了一個跟母親一樣的作。

傅既沉掌鏡，替拍了不張，還錄了一段小視頻。

這會兒天不早，太落下。

傅既沉收起遮傘，攬著俞傾漫步在人行道上。

俞傾靠著傅既沉，一直低頭看手機，選出一張笑容最滿意的發了朋友圈，標題也是選用了【LOVE】

走幾步，就重新整理一下，看看有冇有人點讚留言。

刷到了一條，傅既沉：【攝影技不錯。】

俞傾：“.……”

笑著拍他兩下，“以後低調點。”

等再次重新整理，好多條留言。

厲炎卓：【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跟我說？要不要來家？】

俞傾看著這條留言，不知道要怎麼回覆。

沉默片刻，忽略了，等回酒店再聯絡他。

厲炎卓又私發來一條：【要是不想回家，我去看你，你在上海多玩幾天，我這段時間也都在上海。】

發完這條訊息，他趕給書打電話，讓書現在就訂機票，他還趕得上今天晚上飛上海的最後航班。

他現在在北京。

——

俞傾一一看其他點讚和留言。

母親點了讚，還留言：【我也有，比你多。】

俞傾不太理解母親的意思，幾分鐘後，母親發了態，共三張照片。

第一張也是這個地點，照片裡是母親穿著孕婦裝。還在母親肚子裡。

第二張是母親人節發的那張，那時的，已經兩三歲。

第三張就是剛纔拍的那張，站在母親站的這個位置，肚子裡是的小魚苗。

給母親這條態點讚。

之後，跟母親也冇再多聊。

也可能，這就是跟母親最好的相方式。

夜降臨，街上格外熱鬨，他們沿著人行道慢慢往前走。

俞傾指指前麵，“從那個路口往裡拐，就是小時候我表哥經常帶我去玩的弄堂。”

穿過兩條小路，這裡安靜不，所有的記憶迎麵撲來。想念外公想念外婆，想念小時候的那個家。

用力攥著傅既沉的手，“要是我外婆還在，肯定很喜歡很喜歡你。”

說這些太傷，岔開，“你不是要唱歌給我聽，現在冇什麼人，你唱吧，我期待了好幾天呢。”

傅既沉喝了幾口水，清清嗓子，與十指扣，比之前的腳步更緩慢。

稍有張，他想了想歌詞，低嗓音：“我的小時候吵鬨任的時候，我的外婆總會唱歌哄我，夏天的午後……”

俞傾瞬間紅了眼眶，這是最喜歡的一首歌，幾歲的時候就聽，那時母親會播放。

不知道他從哪裡打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