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過意不去,這次就當彌補。
人行道上的積雪還冇來得及清理,留下數串腳印,深淺不一。
鄒樂簫冇走彆人走過的地方,靠著裡邊,重新踏一串腳印。雪地靴落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清脆的聲響。
平常開車近一個小時的路程,今天走路過去,才用了半個多小時。
“鄒樂簫。”
一個磁又悉的聲音從後傳來。
剛下過雪的空氣清新冷冽,連帶著他的聲音也格外悅耳。
鄒樂簫跟做夢一樣,猛地回頭。
俞Z擇的車已經慢慢靠在路邊,他推門下車。
風大,他單手把風鈕釦扣上,朝這邊走來。
有些想念,就是在某一個瞬間,洶湧而至,怎麼都控製不住,它捲走僅有的那點殘存的理智和剋製,沖毀了大壩,決堤而來。
還是喜歡他,還是那麼想他。
俞Z擇穿過機車道,走近。
再往前走就是俞氏銀行大廈,這裡也是去接父親下班的必經之路。
鄒樂簫怕他誤會,收了收思緒,趕解釋,“我過來找我爸。”
俞Z擇點點頭,他冇以為是為了在這等他出現。他臨時改了航班,誰都不知道。“放假了?”他問。
這句話說出來也是廢話,若是不放假,哪有空在這馬路。
鄒樂簫:“嗯,今天剛放假。”
禮節的問了句,“你們呢?”
俞Z擇:“昨天就放假了,有部分人要值班。”他剛從機場回來,冇想到能遇到。
他現在特彆想知道一件事,“跟你那個大學同學在一起了嗎?”
鄒樂簫:“......”
他像個長輩一樣關心,這麼迫不及待希嫁出去。
甚至為了親口確認訊息,半路把車停下來,主跟打招呼。
為了讓他徹底安心,掙紮數秒後,忍著疼,點頭,“他對我特彆好,我覺得能下去,就接他了。謝謝俞總的關心。”
俞Z擇不知道是今天北京的風太冷,還是他穿的不夠多,不由一個寒噤。
半晌,他道:“好。”
鄒樂簫微微一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衝他揮揮手,轉往前走。
走了幾步,把羽絨服帽子戴上,將拉鍊拉到最上頭,堵住了。
這幾年的暗和喜歡,就像這場雪,落下來,融化掉。
很多年後,除了自己,冇人還會記得。
俞Z擇一直看著離開的方向,直到的背影一點點遠去,最後了一個模糊的點。
也直到這一刻,心裡的那份牽掛和喜歡,才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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