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宇索著過來要親他，大概是晚上多喝了幾杯有點醉意，特別粘人，一點都沒白天不食煙火的高冷樣子。他一邊親一邊還要去抱著方景堯，偏偏自己喝了酒平衡也不太好，晃來晃去的，差點抱著方景堯一起從床上滾下去，方景堯趕摟著他肩膀翻了個，騎在他上把人按住了，著氣道：“龍宇你老實點啊，這麼大人了摔下去我看你明天怎麼解釋。”

龍醫生不聽話，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向上了一下，聲音沙啞的喊他名字。

方景堯被他那一下差點弄了腰，俯下還按著他沒敢松開，小聲哄他，“你別鬧了，這是你家……”

龍宇手指順著他服探進去，方景堯哆嗦了下，等龍宇一點一點到那他才哼了一聲。龍宇聲音灼熱道：“我想進去。”

方景堯道：“你明天還想不想見人了！”

龍宇想了一會，認真問他：“可是我昨天也進去了……”

“手指跟那個一樣嗎！”

龍宇頓了一下，瞇著眼靠過去，一邊翻過去親方景堯一邊手下去，含糊道：“那我……”

方景堯給他的直躲，很快龍宇的地方就不太對了。方景堯被他按在床頭再無退路，忍不住推了他臉一把，自己差點就撐不住了，哆嗦著道：“你哪兒呢？”

龍宇覆在他上，半是嘆息半是撒的跟他道：“里面好熱。”

方景堯又又惱道：“你給我出去！”

龍宇不肯，纏著他跟他談條件，“我就蹭一下。”

方景堯：“……”

“景堯，我就放進去一點兒……”他拿手跟方景堯比劃了一小截，“就這麼一點，我就放在里面，不。”

方景堯被他氣笑了，可還沒等開口，龍宇瞧見他表松就開始得寸進尺。方景堯立刻吸了口氣，“你等會，嗚！”

龍宇沒等，喝醉的人總是選擇只聽自己想聽到的。他醉了，所以可以任一回，不是嗎？

龍宇的床是鐵床，搖晃起來的聲音讓方景堯臉紅耳赤，龍宇又向來不是一次能完事兒的人，方景堯在等他囫圇先吃了一回的時候，趕連哄帶勸的把人勸下來，裹著床單在地毯上又來了一回。這次時間長的多，方景堯又是割地賠款地小心伺候，他自己捂著不敢出聲，又去捂龍宇的，讓他別說那些沒臉沒皮的話。

最后實在捂不住了，干脆勾著他脖子用堵上了他的，半晌沒分開。

一夜好眠。

龍醫生破天荒睡到早上八點多，起來神十足，方景堯也跟著一大早起來，別的事兒沒干，先把龍宇家的床單給打包裝在箱子里帶走了。

方景堯扶著腰還在那恨鐵不鋼的教育他，“龍宇，你說這算怎麼回事，你看看你弄得，你一喝酒怎麼就跟變了似的！你看我口上，你看這床單、地毯……你還笑！”

龍宇在旁邊新換好的床鋪上坐著，角帶著笑意道：“你來我家也沒給你什麼禮，這個床單當禮了。”

方景堯停下收拾的作道：“不對，你爸還送了我件東西。”

龍宇走過去手摟著他的腰，圈在懷里親昵的蹭了蹭他鼻尖，“是他最得意的兒子嗎？”

方景堯冷漠臉：“……不是，是套別墅。”

龍宇倒是沒有特別的驚訝，聽完只是問了一下哪里的，方景堯大概形容了一下位置，他點頭道：“還不錯，老爺子看來很喜歡你，算是下本了，你收著吧。”

方景堯還有點猶豫，“這也太貴重了啊。”

龍宇笑道：“拿著吧，我還想要阿姨送的古董戒指呢。”他考慮一下，又低頭在方景堯耳邊跟他小聲商量，“要是那戒指真的太花哨了，咱們就放在家里，只戴現在這個？”

方景堯配合著他沉思了一會，道：“也只能這樣了，那對放家里，咱們戴手上這個蘋果的。”

龍宇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指，搖頭笑了笑，也沒反駁他那個“蘋果”，只點頭道：“好，你從小就吃蘋果對不對？你猜我吃什麼？”

方景堯看他眼睛彎著就覺得自己昨天的腰更疼了，他繃著臉道：“拳頭吧，昨天晚上起就欠揍的……哎哎，我開玩笑的！松口、松口！我我我，吃我，行了吧！”

兩個人住了一晚，第二天從家里開車出去。

方景堯在院子里往車上搬了箱礦泉水，瞧見車前頭的牌照忍不住又笑了，在那跟龍宇說話：“打從昨天進來一看到這車牌號我就覺得吧，三亞市人民熱的，就是車牌號也太不友好了，滿大街開嘲諷‘窮窮窮’……”

院子里停的車高冷的屹立在那，車牌號上明晃晃的“瓊B”開頭，被照的都帶了反。

一早起來侍弄花草的龍教授也聽到了，在旁邊忍不住笑起來，方景堯這才瞧見他，有點不好意思道：“叔叔，早！我跟龍宇說著玩兒呢！”

龍教授從厚實的花架那邊走過來，笑著道：“你也早，昨天高興就喝多了點，沒難吧？”

方景堯道：“沒有沒有，那酒好的。”他說完半句，看到龍宇在旁邊也跟著點頭，他心里就不太樂意了。當著長輩的面不好說他，但是也忍不住多了句，“就是品嘗一下好的，跟叔叔您喝那兩杯似的，正好。喝多了也不太好，對吧，龍宇？”

龍宇笑笑，也不回話。

龍教授可能太久沒瞧見兒子，或者太久沒看到龍宇有這麼高興的反應了，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又轉回去看看方景堯，越發看這個年輕帥氣的男孩有好了，他對龍宇慨道：“還是你媽有眼，能把景堯這麼好的孩子介紹給你。”

龍宇點了點頭，坦然的接了這個夸獎。他對龍教授道：“爸，我們走了。”

龍教授答應了一聲，在門口送了他們出去，瞧著孩子們的車走遠了還在那沒舍得離開。老頭想起以前他們全家唯一一次出門旅行，那好像還是龍宇讀初中的時候，也沒走遠，就在市里的一個人造湖那邊玩了半天。龍宇這孩子也不太坦率，喜歡卻不說，過了好些年他才知道，龍宇一直留著一塊從湖邊撿來的石頭，放的好好的，擺在書房架子上，跟他那些原文書擱在一起。

不過現在好了，龍宇喜歡什麼，已經能開口說了。

龍教授站在門口，十分欣，并在心里給方景堯小同志送了一張好人卡，“真是個好孩子啊！”

龍宇和方景堯去了蜈支洲島，開車過去不算遠，上個高速下來就到了碼頭，坐船半個小時就到了。方景堯跑到船上層去看海景，龍宇跟著他在后面慢慢走著，陪著他一起。

方景堯老家那邊雖然也有海，但是沒這個這麼清澈干凈，就覺得特別新鮮，抬手在那四眺了道：“龍宇你看，那邊就是了吧？怎麼老遠瞧著有點像牛頭，那邊是犄角，靠近山崖那邊，你看見沒？”

他在那說著，龍宇就站在他后面，手了一下他的脖子，拇指在那輕輕了一下。

方景堯打了個激靈，看了周圍一圈，天氣熱沒什麼人上來，周圍幾家帶著老人小孩的也在往外看沒瞧見他們這。他有點不好意思，捂著脖子回頭看了龍宇一眼，笑道：“你干嗎呢，注意點影響啊，讓別人看到多不好……”

龍宇道：“有點紅了。”

方景堯愣了下，“啊？”

龍宇指了他脖子那邊一下，道：“這里，有點曬紅了。”

方景堯道：“不能吧，我以前去海邊頂多曬黑了點，沒紅過。”他自己也扭頭去看，龍宇把他領往上提了提，道：“這邊太大，沒什麼遮擋，都是直曬，等下船了把帽子戴上。”

船有點顛簸，晃了一下，方景堯沒太站穩，往后倚進了龍宇懷里，龍宇手臂撐著前面，把他圈在自己和欄桿之間，低頭就瞧見方景堯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沖他笑。方景堯吐了下舌頭還跟他說了句什麼，龍宇看著、聽著，想的卻是，如果周圍沒有人，真想彎腰去親一下他。

他視線落在方景堯的上，那里，肯定很甜。

他們在蜈支洲島待了兩天，頭一天方景堯就去潛水了，旅游旺季人實在太多，龍宇以前是無法容忍這樣嘈雜的環境，但是方景堯想潛水，他就陪著。小魚和珊瑚都很漂亮，他家景堯更漂亮，尤其是從海水里鉆出來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眼睛明亮地跟他說話的時候。

“龍宇，你真應該下去瞧瞧，太好看了！那麼小的魚，五六的，一點都不怕人……”方景堯拿手比劃了給龍宇看，迫不及待的跟他分。

龍宇沒下去潛水，坐在小船上饒有興趣的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