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心道:你還真敢說啊。
江暮平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李思知,他拿起來接通了。
“喂?”
“暮平,你要下班了吧?”
江暮平低頭看了眼腕表:“嗯,要了。”
“外邊下雨了,我沒開車,今天不是回姨媽那嗎,你過來捎我一段。”
“你在哪?”
“我給你發定位。”
江暮平掛了電話。
“那教授,我先走了。”
“嗯,外面下雨了,沒帶傘吧。”
林為徑搖搖頭。
江暮平指了指門口的傘桶:“撐我的傘吧。”
“您不要用嗎?”
“我不用。”
“謝謝您,我改天給您還回來。”
江暮平跟著李思知的定位來到了一片悉的街道,等到他回翻聊天記錄的時候才發現李思知所在地址是巖的紋工作室。
江暮平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車位,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他頂著細的雨走進了工作室。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助理走過來問了一句。
江暮平揩去睫上沾到的雨水,說:“沒有。”
“是要紋嗎?”助理又問。
“不是,我找人。”
“額…您找哪位?”
工作室有兩層,一層和二層都有紋的工作間,屋里有紋師在工作。江暮平往里面看了一眼,一個悉的影從一層的工作間里走了出來,然后走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我等人。”江暮平側頭對助理說。
“好的,那您先在沙發上坐一會。”
江暮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頃,衛生間里的人走了出來,他的臉龐被水打了,額前的卷發捋了上去,眉上掛著水珠。他走到工作間門口的落地盆栽前,甩了甩手,將手上的水灑在了綠油油的葉片上。
巖可能是余瞥見了這邊的影,倏然轉頭,輕輕一瞥。
在江暮平的眼里,巖的狀態有些焦灼,連神都夾雜著局促的覺。他方才步履匆匆,看上去很忙,可仍舊穿得那麼鮮,發型講究,品也很講究。
巖沖江暮平點了下頭,角很吝嗇地翹了一下,有些許笑意。
林為徑說巖吃過很多苦,可江暮平覺得巖好像比他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珍惜生活的饋贈。
他生活,自在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