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暮平看了眼那兩個快遞師傅。

“他們是送快遞的，”巖說，“我買的東西到了。”

江暮平走到客廳，瞇著眼睛在茶幾上掃了幾眼，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阿巖，你看到我的眼鏡了嗎？”

“眼鏡？”

“我夾在書里了。”

巖眼睛一瞪，猛地看了一眼在箱子底下的書。

“師傅，麻煩您把箱子搬一下。”巖有點著急。

快遞師傅趕忙把箱子搬開，江暮平昨晚看的書就在底下，眼鏡夾在書里，巖把書拿起來的時候，書里掉出了幾個片碎片。

巖把書打開，發現里面的眼鏡已經碎得七零八落，連鏡框都變形了。

快遞員臉都綠了：“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江暮平把碎片倒進了垃圾桶。

“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不當心，您這眼鏡多錢，我們現金賠償可以嗎？”

江暮平這眼鏡價格不低，真要快遞師傅賠，估計得抵他們幾個月的工資。

江暮平最后還是隨便說了個三位數的價格。

“怎麼辦？”巖皺著眉。

“沒關系，我有備用眼鏡。”江暮平頓了一下，“不過我下周一要去外地開會。”

“開會？出差嗎？”

“是的。”

“怎麼剛放假就要出差，而且下周一不就是明天嗎？”

江暮平嗯了一聲：“還是要去買一副新的。”

快遞師傅麻利安裝好蒸箱，賠了幾百塊眼鏡的費用。

江暮平洗漱完去書房翻出了封存已久的備用眼鏡，他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巖正在搗鼓蒸箱，轉頭一看，整個人一愣——

江暮平換了一副黑框眼鏡，著幾分學生氣，特別減齡。

他的氣質變得有所不同，讓巖心里溢出了極強的新鮮。

巖終于明白為什麼江暮平要去買一副新的眼鏡去參加會議，這副黑框眼鏡確實不適合那樣正式的場合。

“阿巖，下午有空嗎？”江暮平走進餐廳。

“有，我今天不去工作室。”

“下午可以陪我去換副眼鏡嗎？”

“當然可以。”

巖把早餐端到餐桌上，眼神一直瞟向江暮平的眼鏡。

“我換了副眼鏡，很新鮮嗎？”江暮平逮住他的目，“你看我好久了。”

巖點了下頭：“新鮮。

“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