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大學城附近,四周的建筑基本沒有改建,幾乎還是十年前的樣子。
巖把車停好,跟江暮平一起步行到紋店的位置,他沒有看到悉的店面,抱著最后一點希在路上住了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你好,我想打聽一下,這里有紋店嗎?”
那人說:“有啊,好幾家呢。”
“有沒有一個賀宣的?”
“賀宣啊,有。”那人指了指馬路對面,“看見東邊那個咖啡廳了嗎,二樓就是賀宣。”
巖順著他指的方向過去,說了聲“謝謝”。
“不用謝。”
綠燈亮了,他們越過人行道,朝咖啡廳的方向走去。
咖啡廳里有很多客人,巖找了個服務員打聽:“你們樓上是紋的地方嗎?”
“是啊,”服務員指向角落的樓梯,“從這里上去。”
樓層的隔音效果意外的好,樓下人聲喧囂,樓上卻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的“嗡嗡”聲,那是紋機運作的聲音。
門沒關,巖敲了敲門板,屋里坐了個咬著煙的年輕人,聞聲抬了下頭,眉一挑,“紋?”
“我找人,”巖說,“賀宣在嗎?”
那人正拿著鉛筆畫畫,低下頭去說:“你不紋?不紋找賀宣干嘛?”
“找他敘舊,我是賀宣的老朋友。”
那人又抬起頭,把煙從里出來,敲著煙缸抖了抖灰,朝房間里努了努下,說:“他干活呢。”
說話間,“嗡嗡”聲忽然停了下來,那人彈了下舌頭,說:“干完了。”
“師傅!”那人沖屋里吼了一嗓子,“有人找。”
半分鐘后,一個材高大的男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屋里打著熱空調,這人只穿了一件純黑的薄衫,袖子往上捋到手肘,出了十分扎眼的花臂。
賀宣沒怎麼變,他有著過分凌厲的五線條和一雙標志的淺眼睛。
他應該是認出了巖,摘下手套盯著巖看了會,又把視線投向巖邊的江暮平。
“巖?”賀宣把手套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巖笑了笑:“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