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取一小塊麵團,搟圓形。將攪拌均勻的餡平鋪到麵團表層,撒一層蔥花。將面皮劃三份,再一層層地折疊起來。
千層餅包好以後,便放進預熱好的電餅鐺裡。以防烙糊,還要加進半碗水,接著蓋好蓋子等待最終出鍋。
穆燁烙出兩塊千層餅。接著便認真思索該怎樣給藺荀弄個雙黃蛋出來。運氣這種事希渺茫,直接便被他摒棄。
穆燁左思右想,最後想出個再簡單不過的方法。既然一顆蛋只有一個蛋黃,那麼兩顆蛋湊一塊,不就能湊出兩個蛋黃。
這方法頗有些耍賴的嫌疑。穆燁實施的時候,便格外地小心翼翼。怕藺荀會突然推門而,把他抓個正著。
穆燁首先磕破一個蛋,放進碗裡。接著磕破另一個蛋,仔細將裡面的蛋黃分離出來,再放進之前的碗裡。蛋黃放進去仍跟之前的於分離狀態,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自然也經不起深度推敲。
穆燁唯有自我安——說不定等會煎完就看不出來了。
煎完蛋,穆燁將千層餅切好,然後端著餐盤走出廚房。
他剛準備藺荀。藺荀已經洗漱完換套服,徑直朝著餐廳走過來。
藺荀微皺著眉,表頹喪。還沒走近,又扭頭聲嘶力竭地連打兩聲噴嚏。
“……”穆燁著藺荀,默默暗道不會這麼巧吧。
便聽藺荀意志消沉道:“我冒了……”
因為冒的緣故,藺荀很有些提不起神。不但飯量銳減,更沒發現穆燁做出的雙黃蛋有假。
穆燁諒藺荀,把洗碗的任務也包攬下來。他洗完碗,便找出溫計讓藺荀量溫。
37.8度,低燒。
一般這種程度的低燒,可以先採用理降溫。穆燁用冷水浸巾,給藺荀敷額頭上,如此反復多次。
藺荀病殃殃躺在床上,邊玩手機,邊看穆燁為他替換巾。隔段時間,穆燁便會給他量下溫,又問他有沒有其他覺得難的地方。
其實對藺荀來說,這樣的低燒完全不算事,他仍然能生龍活虎,不到任何的影響。
但他喜歡看穆燁關心他替他著急的樣子。
中午,藺荀溫降至正常範圍。頭暈鼻塞的癥狀也逐漸減輕。吃完飯,他還主收拾碗筷,進廚房轉手便統統丟進洗碗機裡。
穆燁連提醒他:“剩飯殘渣要單獨清理出來,不然會堵塞洗碗機。”
“沒事。”藺荀財大氣道:“堵了的話再換臺新的。”
“……”穆燁無言以對。對藺荀一鍋端的行為到底看不過去,還是進廚房幫著收拾。
藺荀到下午基本恢復如常,還跟穆燁特意顯擺他的抵抗能力。接著又嫌之前出汗不舒服,不顧穆燁的勸阻,非要去洗個澡。
穆燁費盡口舌也攔不住藺荀,頓時沒好氣道:“你洗吧。再發燒自己看著辦,反正我不會管你。”
藺荀洗完澡便重新量溫,隨即帶著溫計跑穆燁面前得瑟:“我就說沒事吧?洗個澡而已,我以前發燒到39度還照樣洗澡,能出什麼事。我抵抗力很強,這點小病毒算個屁。”
穆燁過去查看溫計,見溫的確正常,於是也懶得再搭理藺荀。
藺荀為他的抵抗能力沾沾自喜。誰知到晚上,便猛地病來如山倒。
頭暈頭痛,四肢無力。皮發燙,呼吸增快。
高燒40度。
穆燁還是臨睡前,始終覺得不放心,便想起去藺荀臥室看看況。
乍見這幕,再一量溫,穆燁頓時嚇一跳,連拖著藺荀要帶他去醫院。
藺荀迷迷糊糊趴著穆燁肩膀,還對他抵抗力竟然失效的事耿耿於懷。
“這不科學。”藺荀斬釘截鐵道:“我的抵抗能力不可能這麼差。肯定有哪兒不對勁。”
“你就承認下冒要死啊。”穆燁抓著藺荀手臂,扶著他艱難地朝電梯走去。
藺荀渾燙得厲害,像顆裹著烈焰的火球。穆燁挨著他便覺燙得不行。
“我肯定能自行痊癒,說不定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穆燁睨視著燒得臉紅的藺荀,對他的話信服度為零,當即駁回道:“你說得天花墜,今晚也必須去醫院。”
藺荀聽到穆燁這話,竟也毫不反駁。半晌低低道:“……哦。”
又頗嫌棄地嘟囔著:“我不打針。”
“嗯嗯嗯。不打針。”穆燁隨意安著。
語氣跟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