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娛樂圈那會兒,紀堯過了很辛苦的幾年,辛苦到偶爾也會冒出后悔的念頭,但他忍住了。
“紀家家主是個控制很強的人,他教了我很多東西,但也規劃了我一輩子的路線。向只是我違背他意向的一小部分。”說到這,紀堯搖搖頭,不多談。
葉祈遠看著他提到紀家家主的表,又想到他中途切換的稱呼。他想,紀堯在被海送到紀家時年歲還很小,一進偌大的紀家就面臨著各種危機。
在那個時候,紀老爺子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也是唯一一個會護住他的人。紀堯對紀老爺子的,真的就只像“紀家家主”這個稱呼一樣冷冰冰嗎?
如果不是,那麼遭到來自最親近的人的傷害時,二十二歲的紀堯又是怎樣的心?
“或許是那一次的效太好,所以紀明紳還想故技重施,再次拿這張照片來對付我。”紀堯又向葉祈遠解釋,“紀明紳是我叔父,你應該見過他。”
提到這個,葉祈遠才想到自己在宴會上遇到的人,恍然的“啊”了一聲。
紀堯著他的指尖,抬頭看他:“答應我,下次遇到他要小心點,不要和他接。”
看著葉祈遠點頭,他垂了垂眸繼續道:“曾經我很反那張照片,但現在卻好了很多。因為如果沒有這張照片,你也不會找上我。”
說著紀堯出手,下葉祈遠的后腦,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他干脆把人抱進了懷里,說完照片的事,又有些強勢地補充一句:“以后不許懷疑,不許生悶氣,不許不理我。”
葉祈遠聽著他的話笑了起來,依舊:“我才沒生氣。”
他從紀堯懷里探出頭,看了看男人年輕依舊的眉眼,卻看出了里面不為人知的滄桑。
葉祈遠想,他不知道系統為什麼會選上紀堯當任務對象。但無論這個男人此刻是怎樣的功,卻都不是來自天上掉餡餅的幸運。
他只是把一切的努力,甚至是苦難,都埋在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辛苦換來的東西,葉祈遠一點也不舍的。
手了紀堯后腦有些扎手的發茬,葉祈遠突然抬起頭吻了下紀堯的下,笑著問他:“堯哥,做嗎?”
這一句話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直到十一點他都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葉祈遠遭到了嚴岱慘無人道的嘲笑。但是在嘲笑完,嚴岱卻又冷不丁的對他說了一句:“我和展其銘在一起了。”
這兩人一直沒有確定關系,卻因為昨天晚上的一頓酒,定了下來。
嚴岱是個過傷的人,傷得太重,甚至失去了再次上一個人的能力。現在聽到這樣一個開端,作為嚴岱的朋友,葉祈遠很高興。
他拿著手機從臥室走出來的時候,紀堯已經把食盒里的餐點在餐廳擺放好了。桌上的菜品葉祈遠都很悉,是他很喜歡的一家餐廳的外送。
這家店的菜品不僅味道不錯,而且擺盤也很好看。
葉祈遠在餐桌旁坐下的時候,卻發現這幾道致的擺盤旁,竟然還放著一碗粥,就在靠近他座位的地方。
不過這粥看起來太不像樣子了,顯然熬過了頭,呈現出淡淡的焦黃。
葉祈遠剛醒意識還不怎麼清晰,他看了一下那碗和整桌菜畫風都不同的粥,下意識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對面的紀堯回道:“餐廳送的。”
說完他又覺得這話假得不能再假了,哪家餐廳會送這種東西。于是紀影帝站起把那碗粥端走,抿了抿道:“我去倒掉。”
葉祈遠又愣了兩秒,等紀堯回來后,他已經徹底清醒了。
他頭看了看廚房,單手托腮,開始調侃。這人假裝驚訝的朝紀堯道:“紀老師,廚房好像開火了,是鬧鬼了嗎?”
紀堯額角搐,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他里。可轉瞬葉祈遠把東西咽下去,又開始捂著脖子說噎到了,喝水不行,非要喝粥才能解。
紀堯被他鬧得沒法吃飯,只能又跑廚房盛了一碗。他剛把粥碗放在葉祈遠面前,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了眼聯系人,紀堯皺了下眉,接通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紀堯一直沒搭話。直到最后,他才“嗯”了一聲,簡短地回復:“好,我知道了。”
正在喝粥的葉祈遠抬起頭來,看到紀堯掛斷電話后一直站在那里,開口問他:“怎麼了?是有工作嗎?”
紀堯看向他,面依舊平靜,但他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
他結了,再次開口時,葉祈遠聽他道:“他……紀家家主,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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