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意外在校門口相遇的年肩并肩笑嘻嘻一同進了學校大門,直至背影消失在門口,聶長生才緩步朝著那位剛在一直站在龔卿旁邊的親屬走去。
“龔教授,您好!”聶長生出一手,禮貌地與他相握。
“聶醫生,好久不見!”那人五六十歲的模樣,兩鬢花白,很是慈眉善目。
“原來鴻梧口里說的龔卿,是您的……”聶長生探問。
“我的孫子,”龔教授笑笑,倒是為自己孫子驕傲的,“雖然不怎麼,但也不至于忝為龔家后人。”
聶長生想說“虎父無犬子”的,但一想,龔教授的兒子英年早逝,龔教授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提也罷。
他一猶豫,龔教授已經率先問了,明的目看著那扇校門,似乎想過厚重的大鐵門把目落在賀鴻梧的上:“那個小孩,就是那個人的兒子?”
他收養賀鴻梧的事兒,認識賀鴻梧父親的人幾乎都知道,聶長生也沒有瞞的打算,點頭道:“是的,他賀鴻梧。”
“名字還不錯,鴻雁棲息梧桐,勢必要驅趕凰,取而占之。”龔教授意有所指的點評。
“只要他有能力……”聶長生也不否認,心頭突然籠罩起一不詳的預。
“不過……”老人言又止,最后只是嘆息一聲,沒了下文,只對聶長生揮了揮手,鉆進了車后座里,司機驅車離開時,老人沒有再看聶長生一眼。
聶長生也不在意,他的目在那堵高大厚實的鐵門逗留了片刻,很快就收拾了惆悵的心,在決定收養賀鴻梧之前,該考慮的因素他都考慮了,事已至此,也沒有必要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