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凌霄的認知里,要麼自覺服從,要麼他用手段讓你乖乖服從。
莊凌霄覺察到了聶長生微妙的心變化,卻并不抗拒,沒有掉頭就走,只道他的沉悶是害臊作祟,面對這樣特質的博館,難免會難為,莊凌霄心里盤算著,要是枕邊人參觀完了這座博館開了眼界了,也開竅了,他是不是應該弄個什麼名號做個紀念?
各懷心事的兩人穿過了馬路,排到了隊伍的最后面,前面排著一群聊得很開的孩正熱絡地說笑著,大概是相識的人,組團結伴而來,們中有人看了一眼排著后的兩個東方男子,便眨著明亮的眼睛悄悄跟同伴說了一句什麼,于是齊刷刷的七、八雙眼睛落在了聶長生與莊凌霄的上。
們不是說英語,不過就算說著聽不懂的語言,聶長生也不難猜到們的心思,兩個男人出現在這個地方,還能是什麼關系?
然而聶長生的臉上古井無波,莊凌霄更是面無表,那些探尋的目沒有挖掘到有價值的東西,朝氣的孩們略顯憾地轉回,不過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話題,時而竊竊私語,時而掩口而笑。
售票的速度很快,只是發生了個小曲,一個保安揪著一個年的領將他推出門口,年似乎很不忿,跟保安爭執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很一同前來的幾個同伴勸住了,大概照顧年的心,那幾個同伴一邊安著年,一邊陪著他離開了。
因為年跟保安說的是英文,聶長生倒是明白了個中緣由,原來這座博館有年齡限制,不滿十六周歲不能參觀,那個年大概想蒙混過關,不想被火眼金睛的保安識破了把戲,這個保安常年在這里工作,單從面相看就知道游客的實際年齡,這麼多年下來,幾乎沒有出錯過,如果游客抵賴不承認的話,可以呈遞份證反駁,剛才那個年就是不敢遞出份證,才怏怏離開的。
前方那群孩大概也有懂得英文,將這件小曲說給同伴聽,孩子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通,對眼前的博館更興趣了。
聶長生與莊凌霄不是跟團,又沒有網上訂票,直接付錢買票時,這個時節算是旅游的淡季,原本五歐元一張票的,現在只售四歐元,莊凌霄掏出了十歐元,原意想把余錢打賞給售票員的,但是售票員還是把兩枚面額一元的歐元幣遞給了他,莊凌霄著幣打量了一下,臉上出笑意,將其中的一枚幣塞給了聶長生,聶長生不明所以,低頭看了一眼,原來幣的背面竟然了“sex museum”字樣的紙,很有特,可以當紀念品收藏。
聶長生知道文化在荷蘭人的眼里,如同吃飯睡覺一樣稀松平常,他是醫生,對人結構相當悉,而且還剛剛跟同的友步了婚姻的殿堂,所以他并不排斥文化。
可是把這麼直觀的相關展品呈現在眼前,還是覺得有點吃不消。
那群排在他倆跟前進來的小姑娘起初被擺在門口的古希臘、古羅馬時期的雕塑像吸引,里吱吱渣渣的品論個不休,這會兒個個都不說話了,年輕的臉上出驚訝、震撼的神,拍照的拍照,看文字講解的看文字講解,只在參觀聲聯的蠟像時,會被突然走出來的一個癖的蠟像嚇了一跳,那個蠟像的男子長相猥瑣,突然就解,著實令猝不及防的游客很是驚惶。
聶長生基于學醫的嚴謹態度,可以面不改地把各種歡道的介紹默讀完,也能將各種時期男床事的照片觀賞完,還了解了全世界各地對文化推崇的歷史,雖然視覺上有點沖擊,但也算是特殊的異國風,聶長生甚至還覺得中央大廳上那個國艷星瑪麗蓮夢的蠟像格外的明艷,擺出的就是那個極的經典作,聶長生就算不關心國外明星,但夢在大風吹之下及時遮掩大擺的子的作還是有印象,這座博館大概是把當了西方戰后解放運的倡導者,所以這里有很多關于的照片展示。
可是在一樓最里間的那個蔽的包廂里,昏暗的燈火下,一件件陳列出來的各種待道和照片數不勝數,森森令人覺得很不舒服,聶長生同樣沒辦法再像剛才那麼從容了。
比起這些森可怖的待道,莊凌霄曾經用那條束縛了他自由的細鏈當做道綁過他的雙手對他這樣那樣的行徑,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聶長生不愿再在這里多呆一秒,即刻掉頭離開,莊凌霄也皺著眉,對滿墻的道不屑一顧。
對他而言,再好,可如果不是跟喜歡的人做,本就提不起興致,不管用什麼道,都只能昭顯上位者畸形的和焦而已,可如果跟喜歡的人做,又怎麼舍得讓他嘗試這些目驚心的道?
當然了,在莊凌霄看來,他囚系聶長生所用的那條鎖鏈,本跟待道劃不上等號!
兩人上二樓時,幾個子在跟樓梯間的人形模特合照,樓梯本就不寬敞,錯而過時,聶長生聽出了們對他倆外形的稱譽之詞。
確實,縱看全館,前來參觀的大多是,們或三五群,或獨自一人,當然也有男人陪著人的,可幾乎沒有只一人的男,更別說是兩個外形這麼養眼的東方優質男人了。
二樓收藏的主題是男男、同相關的藝作品,按國家劃分的展區,其中就陳列了四大文明古國的品,諸如中國繪了春宮圖的瓷,古印度穢的蓮花人偶佛像,古比倫的人石雕,古埃及的人結合畫。
聶長生這才深切地覺得這座博館限制的年齡還是小了,不該是十六周歲的,應該劃到十八周歲以上的。
中國的展區作品不算多,不過瓷、畫軸、書冊等等件上繪的春宮圖倒是彩鮮艷,都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古代中國人最原始的,莊凌霄見到了春宮圖上新的作,里嘖嘖稱奇,邊的笑意泄了心的邪惡意圖。
路過日本展區的時候,聶長生發現本屬于中國的“福祿壽喜”的瓷竟然擺在其中,大概是工作人員不認得漢字與日文,將它們混淆了,錯把中國漢字當了日文,混擺放了這些工藝品,聶長生心生不快,見到了不遠一個工作人員,徑直走了過去,義正言辭地跟說明了況,那位工作人員趕忙道歉,跟著他到了日本展覽區,依言將屬于中國的“福祿壽喜”找個空位擺回,可是不認得漢字,把“祿”文字頭朝下的倒放了,聶長生在旁繼續糾正的錯誤,工作人員臉頰生紅,忙不迭的道歉,終于在聶長生的指導之下,才手忙腳的將瓷擺放正確了。
莊凌霄看著神清冷肅穆的枕邊人,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難耐,真恨不得將所有的人驅趕出了這座博館,他好把聶長生剝服,拆吃腹,狠狠地將他干到眉目染春,哭著喊著求他干得更深,給予他更多的快樂……
抱著這樣的心思,莊凌霄領著聶長生參觀三樓四樓的展區就沒看那麼仔細了,出來時,還在樓梯口里上了那群年輕的孩,們剛剛參觀完了二樓,這回看他倆的眼更直接,更熱烈了。
“你好,你們是人的關系嗎?”一個孩仗著膽子用英文小心翼翼地問。
莊凌霄瞪了一眼,冷如冰窖的目瞬間將鼓起的勇氣全部就地正了法,孩心肝一,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趕忙躲到了同伴的后,大氣也不敢一口。
從博館出來,兩人又上了一輛出租車,時間還很早,聶長生以為這次終于是要去醫學博館了,卻不料出租車徑直將他們送回到了住的酒店。
酒店門口的黃金馬車已經沒了蹤影,首相的親衛隊也走了,恢復平靜的門口只站著兩個門,毒辣的照得他倆昏昏睡,見到了客人,也只是機械地拉門,說著平淡無味的“歡迎臨”的客氣話。
“莊凌霄!嗚……”VIP的電梯一開,聶長生就被莊凌霄抵在電梯一角,瓣被堵上時,他只來得及喊出他的名字。
得逞了的莊凌霄才不理會他拒還迎的掙扎,舌尖頂開了他的齒,攫取更多的甘甜。
然而莊凌霄的好事很快被人打斷了,五樓是酒店的自助餐,一些剛剛用完午餐的客人困了,摁停了VIP電梯,打算回房間好好睡一個舒服的午覺。
進來的是一對外國男,他們或許嗅出了電梯里不尋常的氣息,看了兩個東方男子一眼,等電梯到了,急沖沖的步出電梯,背后如芒的冷刺才消失。
“師哥……”莊凌霄還想繼續作犯科,聶長生看著即將抵達的樓層,一邊推開他的耍賴,一邊堅決地道:“不行!”
不過聶長生現在說的“不行”,跟接下來被莊凌霄在床上一通昏天暗地之后,就變了忍的哀求與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