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啞了你這人,想挨打?”
高年級男生看他一直不做聲,有些不爽,便手去推搡他的肩膀。旁人正起哄地正厲害時,教室門突然被大力踹開。
門猛撞到墻壁上,又被反彈回來。哐哐幾聲巨響,劇烈地抖。付雪梨挽起袖子,四找東西,隨便掄起靠墻角的掃把就往人堆里砸,看著那個手腳的男生口里罵著,“你神經病啊?!打誰呢傻東西!”
那個傍晚,夕西下,就像電影里關鍵時刻突然出現救場的英雄,逆著出現。許星純看得愣住,抿住的角放松。
剩下的一群人都懵了,被付雪梨的氣勢嚇住。幾秒過后,有人才后知后覺認出。混混自然也認識,雖然心里不爽,自問也惹不起,只能強笑道,“怎麼,雪梨姐,他是你男朋友呀?”
付雪梨聽都不聽,大步上前,把許星純從人堆里扯出來,劈頭蓋臉地就兇回去,“滾尼瑪的狗東西,誰是你姐!”
雖然氣勢洶洶,完全不輸,但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現在不好。不由分說拽著他就走,噔噔噔跑下樓。校園人漸稀,廣播里放來楊千嬅的粵語歌。
“一吻便一顆心,一吻便殺一人...”
“熱吻卻永不人...”
時旁晚,燈火暗淡。兩旁的樹木枝椏錯,在路上投下晃的影。
不知道要走向哪,上什麼也沒帶,許星純聽到自己心臟清晰的跳。他就那麼聽話地給牽著手腕。
就這樣多好,不知道去哪里,就兩個人,多好。
付雪梨氣鼓鼓地,步子快,腳下都像起了小旋風。扯得他踉踉蹌蹌。
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絕,恨鐵不鋼地數落,“你說你怎麼這麼蠢,直接拒絕然后跑不就好了,他們敢拿你怎麼辦?你倒好,非要傻呆呆站在那里,真要當別人男朋友啊?今天要不是我回教室拿東西,你打算怎麼辦?”
他沒吭聲。
付雪梨停下腳步,轉頭看他,“你愣著干嘛,傻了?”
“謝謝你。”幾秒后,許星純竟然笑了,聲音轉低,啞著嗓子。
手不打笑臉人。
何況他無辜又安靜的模樣,笑容還有種說不出的好看。
“你還笑的出來。”依舊氣哼哼,但脾氣已經消了大半。繼續往前走,又想起什麼,回頭狐疑地看了他幾眼。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啊,除了聰明點,怎麼就這麼招孩子喜歡呢,一個接一個地,真是想不通...
在心里暗自納悶。
許星純察覺了,臉部繃,撇開視線,避開的眼睛。然而浸潤著汗水的手卻不經意握。
鮮紅的晚霞下,白黑,眼睛明亮,如花瓣一般潔白芬芳,黑發無知無覺地散落,像的緞。
有人小聲說了一句話,付雪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當然聽不見。
好像也不想讓聽見。
于是那天弄丟的皮筋,他撿起來帶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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