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馬萱蕊音調已經完全尖利抖,只有一句話被說的清晰,“你對許星純做了什麼,你自己記得嗎?!”
抑著想轉逃離的沖,付雪梨聽在耳里,頭皮發麻,像被人兜頭潑下一盆冷水。深深呼吸著,手指神經質地蜷起來。
之前為了防止走風聲,參與辦案的警察手機統一關機,都被沒收上。
直到天微微白,一切工作才算收尾。
許濤拿著一籃筐的手機到分發,抓住一個人問,“許隊呢,怎麼沒看見他的人?”
“許隊啊?”那人微微回憶,“剛剛還看他坐在B區那邊的椅子上呢,你去看看。”
許濤找到許星純時。他正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晨霧濃重。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面部的廓簡潔,頭發有點了。又是平時寡言語的表,上沾著很薄的一點腥味,旁邊放著一件武警的黑外套。
許星純不像是在發呆。樣子莫名有種異樣的耐心沉凝,仿佛正在心無旁騖等待著誰。
但又的確是孤一人。
許濤眼皮跳了跳,總覺得哪有點怪怪的,他走過去,把許星純的手機遞給他,“哥們,在這坐著干嘛,抓時間回家休息休息,小心猝死。”
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許濤看著許星純,心里一驚。他眼里有很純粹的倦怠,沉涼又冷漠,一點起伏也沒有。
許濤以為許星純是累狠了,拍拍他肩膀,“辛苦了。”
機場路上。
許星純專注地開車,通宵了一整晚,一點也不見疲憊,行車平穩如常,只是皮蒼白地不像話。沾著污的袖口向上翻折到肘彎,出一截線條流暢優的手臂,凜冽外突的腕骨。
中央臺上的手機界面暗下,有一條已讀短信:
【許星純,我先走了,最后一次跟你說對不起。我現在有點沒辦法面對你,等想清楚了,我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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