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回答：“沒，老師。”

“那怎麼這麼多人？”

J大開學前兩周也開放了選課退課，方便學生據實際況及時調整，周以知道，但沒想到會一下子多這麼多人。

蘇瑤悄悄問：“老師，你這兩天沒看課程群嗎？”

忙得飯都來不及吃，哪有功夫注意這些，搖搖頭說：“沒。”

蘇瑤笑意甜甜：“大家聽說老師是個，就都來了，昨天還有人問我能不能加名額。”

周以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干咳一聲，捋捋頭發，重新提起架勢，昂首地走進教室。

底下響起竊竊私語聲，周以用余瞥到有人拿出手機在拍照。

別從那個角度啊，雙下都得照出來。

今天是帶了決心收拾這群小孩的，但敵軍突然壯大，周以到力倍增。

佯裝淡定地開多，U盤，提前打開今天要用的教材。

等上課鈴響起，周以從左到右掃視了一圈，才把控語速啟道：“上課前說明一點，這是我的課，不需要你們做什麼筆記，帶著眼睛看，帶著耳朵聽，需要的時候張開和我流就行。所以，你們手里的課本、作業，電腦或平板上的文檔和ppt，限時半分鐘，請都收起來吧。”

話音剛落，教室里立刻響起一片清理桌面的聲音。

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向，眼神放，角含笑，一副對知識極度求的模樣。

周以：？

這下反而到不知所措，竟然這麼聽話？

還有半句“如果被我發現一次期末績就扣一分”的殺手锏沒說呢。

周以清清嗓子，重新開口：“那我們就正式開始上課，考慮到有些同學是剛剛選課的，我們今天還是從一段影片開始。”

投影儀開始播放，一走下講臺，周以火速掏出手機，點開備注為“事兒”的聊天框。

周以：！

周以：嘿嘿嘿嘿嘿嘿！

周以：現在的小孩真他媽乖！

一連發了好多條，雙手抖著打字，迫不及待分此刻激的心。

等終于停下，周以才注意到每條消息條旁邊都有一個鮮紅的嘆號，提醒發送失敗。

這下周以懵了，沒連上網嗎，退出去，重新刷新微信，顯示功能正常，網絡非常通暢。

周以迷了，開李至誠的個人主頁，發現并沒有朋友圈那一欄。

恍惚間，猛地驚醒，恍如可云附，在心底重復一萬遍“不可能不可能”。

現實著實令人難以接。

——好像被李至誠拉黑了。

周以不信邪，回到聊天框，想再發一遍消息，卻看見一段并沒有印象的對話。

9月12日，上午10：37，李至誠問：人呢？

周以回了一條六秒的語音。

周以在教室角落，鬼鬼祟祟地從口袋掏出耳機戴上，點開語音條。

“人在我這兒，我家周以我看著，不勞你費心。”

是周然的聲音，語氣狂拽酷炫，恨不得讓人順著網線揍他一頓。

周以攥拳頭，腳趾蜷，就差摳出一座育館獻給J大。

這傻哥哥在干什麼啊？

兩堂課，一個半小時，學生們認真專注，為傳道授業者的周以卻魂不守舍，犯了好幾次口誤，實在是連自己都看不下去，狠狠掐了一把大，深呼吸一口氣，迫自己清醒。

最后周以匆匆做完結束語就宣布下課，鈴聲還沒停就提包飛奔離去。

坐上趕往高鐵站的計程車，周以給罪魁禍首撥了個電話。

周然懶洋洋地接起：“喂，干嘛？”

“周然，我告訴你。”周以眼神兇狠，咬牙切齒道，“我他媽要是因為你老公沒了，我就把你割完包.皮穿子的照片映傳單去大街上發。”

聽筒里傳來周然的咆哮：“你他媽敢！不是，老子干嘛了啊？”

周以又氣又急：“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讓你打發霍驍，你他媽和李至誠說了什麼屁話啊！”

周然腦袋一轉，終于明白過來，更覺得無語：“媽的，鬼知道你管你男人事兒啊。”

周以徹底崩潰，眼睛一閉，不管不顧地開始嗷嗷：“都怪你都怪你啊啊啊啊啊。”

周然兇了聲音：“打住別哭。”

周以立刻噤聲，委屈道：“那我現在怎麼辦啊？”

周然試著代了一下自己，沉道：“你磕頭謝罪吧。”

周以忍無可忍地飚了句臟話。

周然笑了一聲：“放心，磕出問題我出醫藥費。”

周以：“謝謝您嘞！”

作者有話要說：

追夫火葬場咯，為娘我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