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什麼意思,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晏延軍見狀更氣了,沖過去就要踹門。
“大弟啊,你也消停點,我估著,阿褚就是因為那小姑娘走的事不高興,他現在這不是沒想明白嗎,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
晏大姑將弟弟攔住,別真讓這對父子打起來了。
“就是,阿褚剛剛這不是示弱了嗎,睡一晚上,第二天醒來,他就能跟你們承認錯誤了。”晏小姑覺得剛剛侄子應該已經將他們那些話聽進去了,只是年輕人臉皮薄,不好和他們道歉。
“哼,這個小崽子今天就是存心想要造反,居然將公務員的鐵飯碗給辭了,姐夫妹夫,你們聽說過這樣的荒唐事嗎?”
晏延軍還是覺得心氣不順,那可是公務員啊,每年多人考,就收那麼幾個,自己的兒子,居然說辭就辭了,以後出門和那些朋友釣魚下棋,聊起各家孩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真給他丟人。
“行了行了,慢慢教,別生氣了。”
晏褚回屋的舉在這些親戚看來就是避讓,他們勸說著晏延軍和薑淑芬,說好了,這些天天天來晏家,幫著他們一起教孩子。
“這事鬧的,今天就只能委屈你們吃點食了,我這心啊,真沒心思做菜了。”
薑淑芬就和天塌下來一樣,整個人憔悴了四五歲,氣神都被走了一半。
“沒事,嫂子,我們隨便應付應付就了。”
剛剛晏小嬸一直拉著自家男人沒讓他說話,現在等一切都安定下來,晏小嬸才開口。
這時候大家也沒心思寒暄了,所有人就著菜場打包來的一些食,草草吃了頓飯,然後從晏家離開。
“你們家人,都什麼臭病。”
等上了自家的車,晏小嬸才忍不住朝自己男人抱怨:“留大城市有什麼不好,就在咱們這犄角疙瘩裡窩著,就是出息了?反正我們家小祁畢業了,我就讓他留在海市,咱們就再努力多攢點錢,替他存一個首付,這樣咱們未來的孫子出生就能到更好的教育,有更多的資源了。”
“晏延松,你聽我說話沒有?”看自家男人沒個反應,晏小嬸又加重了語氣強調了一邊。
口中的小祁是原的堂弟晏祁,說起來,他們一家是除了晏小姨以外唯二沒有手過原的事的親戚了,只可惜,也沒幫上什麼忙就是了。
“知道了,我們家都聽你的。”
晏延松是晏延軍的弟弟,子和他相差無幾,只是因為兩個人娶了秉完全不同的妻子,因此在行為事上,差別也就越來越大了。
其實在他看來,也是不希兒子走遠的,可誰讓他家當家做主的是他老婆呢,老婆說想要兒子留在大城市,他也沒法有其它意見。
“知道就好,對了,這些天你哥嫂子你過來,你找個借口別來知不知道,這件事你就不好摻和,阿褚那孩子將來過得好也就算了,過得不好,我看啊,他得把你們一個個都怨上。”
晏小嬸的子是自私了些,可就是喜歡明哲保,人家家裡的事,和又有什麼關系呢。
聽了媳婦的話,晏小叔除了唯唯諾諾,也沒有其他反應。
*****
“給他留飯了嗎?”
看到妻子進來,晏延軍神繃,面冷漠地問道,只是他話語中的張擔心,了他的真實緒。
今天鬧了一天,中午那頓也就算了,晚上的晚飯那孩子也置氣沒出來吃,晏延軍在家裡就是絕對的權威,他能夠拉下臉皮去哄兒子?
但不肯示弱,不代表晏延軍不關心這個兒子,這都兩頓沒吃飯了,把子骨壞了怎麼辦啊。
“留了,我還給加熱了一下,就放在餐廳的桌子上,等咱們睡下了,兒子估計就會溜出來吃了。”
薑淑芬也疼兒子啊,特地挑揀了一些健康的蔬菜,還有一大塊特地給兒子留的魚肚,葷素搭配著,幫兒子留了一份飯。
“你說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和我們鬧過,我這心裡啊,比被刀剜還難。”
薑淑芬自認對這個兒子掏心掏肺,只要他好,能把命給舍下來,可這個兒子為什麼就是不能明白的苦心呢,不能明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
你別看在私人企業上班拿著高工資,好像很風,可私人企業不穩定啊,老板說炒魷魚那就炒魷魚,可公務員不一樣,那是鐵飯碗。
薑淑芬捫心自問,著孩子回來考公務員,一部分是希兒子留在邊,可更多的也是希兒子的未來能夠踏踏實實的,不要有任何波瀾。
的苦心,兒子怎麼就不能諒呢。
“哼,當初就不該讓他去外頭念書。”現在的晏延軍早就忘了,原的這個專業,他念的這個大學,都是他們給挑的,也是他們著原去上的。
“我看啊,就是他那個朋友不好,把咱們兒子給教歪了,還不知道在跑之前和咱們兒子說了什麼沒有,你說那個小姑娘心怎麼那麼黑呢,的咱們和孩子離心才高興嗎?”
薑淑芬抹了抹淚,在看來,自己的兒子千般好,萬般好,有點問題,那一定是別人慫恿的。今天兒子鬧了這麼大一出,還把公務員的工作給辭了,說著要出去闖,那一定也是別人的問題,說不準,就是那個小姑娘搞的鬼,恨他們,所以想將他們的兒子搶走。
“大姐不是給阿褚介紹了一個對象嗎,你跟大姐說說,什麼時候能見一個面,讓阿褚移移心,別一天到晚,還想著那個人。”
晏延軍聽妻子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有道理。
他的兒子可是一向都很聽話的,從來都沒有和家人這樣鬧過,肯定是那個人舍不得他兒子,想要把他兒子哄走。
這麼想著,晏延軍就有些怕了,趕讓妻子和大姐聯系,趕找一個新對象轉移兒子的注意力。
“誒,我知道了。”
薑淑芬點了點頭,“那個小姑娘,怎麼就那麼壞呢。”
尤不甘心,薑淑芬在心裡,又念了兒子那前友好幾遍。
*****
“阿褚,阿褚,你給媽媽開開門,昨天你就沒吃飯呢,這哪的了啊,你不是最喜歡炸翅嗎,媽今天給你炸了一盤,都給你一個人吃。”
晏延軍夫婦早上起來,看到昨晚上放在桌子上的那盤飯居然一沒,早就已經涼變得冷了,當即就慌了,薑淑芬趕忙去菜場買了兒子最喜歡吃,可是因為不健康,他們從來都不許兒子多吃的菜肴,想要哄著兒子出來吃口飯。
就連態度最冷的晏延軍,都默許了妻子向兒子低頭。
此刻,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手裡拿著一份報紙,但是他的目都集中在兒子的臥室門口,連報紙拿反了,都沒有發現。
“阿褚,你開開門啊,再不濟,你吱個聲也好啊。”
薑淑芬慌了,敲門的作變得急促了些,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哭腔。
“延軍啊,你說咱兒子不會是想不開,做了傻事吧,他怎麼就不給我開門呢。”薑淑芬扭過頭,紅著眼看著丈夫問道。
“阿褚,你給媽開門,阿褚,你別嚇媽啊!”
一直以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把戲,只有薑淑芬會玩,而且的這個把戲,在原這個孝順的兒子面前屢試不爽,用著這樣的手段,功的著兒子做了很多他不願意做的事,包括改志願,包括和前友分手,可現在這樣的手段被用到的上來了,薑淑芬才知道心慌。
“你讓開!”
想著時事新聞裡那麼多年輕人到挫折想不開自殺的消息,晏延軍的臉也變了,他當即放下報紙,推開一旁的妻子,抬用力往門上踹。
晏家的房子裝修有十多年快二十年了,臥室的門早就沒有那麼堅固,加上當初裝修的時候,用的也不是什麼質量特別過的木門,因此在晏延軍的用力下,三兩下就將門給踹爛了,夫妻倆也順勢從那個踹爛的門裡,鑽了進去。
“人呢!”
床上的床單被套疊的整整齊齊的,就沒看到人影。
薑淑芬還怕兒子想不開跳了樓,還特地過窗戶,往樓下張。
“服不見了,行李箱也不見了,咱兒子跑了!”
晏延軍打開房間的櫃子,裡面的服了一小半,一些兒子常穿的當季的服,統統消失了。
事到如今,夫妻倆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這個兒子先斬後奏,離家出走了。
等那些親戚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晏家夫婦也已經收到了晏褚的短信了,短信裡他告訴他們,他要出去闖去了,他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次,說給他兩年的時間,兩年他要是闖不出名號來,他就回家,乖乖聽父母的安排,同樣的,兩年後他要是闖出點名號了,他也會回來,不過是錦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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