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是什麼份,還當自己是以前那個收不過萬,僅夠溫飽的普通工人嗎,你們是我晏褚的爸媽,你們的一舉一,都代表著我的臉面!”
他有些激,說話的音調,也不由加強:“你們別說你們做不到,和你們一個班的,還有我生意場上的朋友的父母,輔導老師說了,人家表現的很好,而你們呢,每天上課和神遊一樣,老師問你們點問題,一問三不知,你知道我聽那些老師私底下和我通時說這些話時的心嗎,我愧啊,恨不得打個地鑽下去。”
和外表激不同的,是晏褚心裡的平靜,此刻他說的這些話,只是將這對夫婦曾經對原的訓斥稍加修改後送回罷了。
在原很小的時候,他就在父母的安排下,上了各種各樣的補習班,但無一例外,只要不是第一,他總會到父母的無批評。
在這個家裡,是不會有鼓勵兩個字的存在的,對於晏延軍父母來說,這個兒子就是他們偉大的作品,是繼承他們曾經沒有實現的夢想的載存在的東西,他必須做到最優秀,不然,都是不完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樣訓罵孩子,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可是不知道當他們自己經曆這些的時候,會不會依舊覺得,這些話都是有道理的。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我給你丟人,我給你丟什麼人了?沒有我和你媽把你生下來,把你養大,現在還沒有你呢。”
晏延軍都氣的發抖了,這是一個兒子該對老子說的話嗎?
更讓他生氣的是,在他兒子心裡,他和妻子居然是不合格的,是於見人的存在,這讓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家裡的支柱,是家裡的權威的晏延軍嚴重挫。
“又來了,你總是喜歡說這樣的話,可是我現在的功,和你有毫關系嗎?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下來的,當初我要是聽了你,現在還是給人家當孫子的存在。”
晏褚的表不以為然:“更何況,我那些話有錯嗎,我只是想要你們變得優秀而已,可你們偏偏就喜歡自甘墮落,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的一切,都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阿褚,向你爸道歉。”
薑淑芬扶著丈夫,眼眶泛紅地看著面前這個沒有尊卑,批評他們的兒子。
“我沒錯。”
晏褚怎麼可能道歉:“我記得,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數學考了九十九分,那是班級裡的最高分,可是你們非但沒有表揚我,反而怪我為什麼要丟掉那一分,你們告訴我,在競爭激烈的現在,一分之差,可能會讓我和那些教學品質優異的中學失之臂,為此,你們取消原本約定好的暑假的旅遊,給我報了一個奧數輔導班,想要提高我的數學績。你們看,在對我的教育上,你們從來都是那麼嚴苛,怎麼在面對你們自己的時候,就無限放松了呢?”
“今天我特地請了禮儀老師上門來對你們一對一對輔導,剛剛我已經給老師打電話了,今天你們的出行計劃取消吧,等什麼時候,老師說你們通過了,我自然會給你們時間到玩耍,別說去附近的寺廟了,你就是想去國外的寺廟,我都不會攔著。”
晏褚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去公司了,老師半個小時之後就來,錢我已經給了,一個小時五千塊錢,你們要是不心疼錢,就走吧,反正是你們自己選擇自甘墮落的,以後我也不會再管你們了。”
說罷,晏褚整理了一下領,拎上公文包開門離開。
“逆子,逆子!”
晏延軍不斷著氣,裡翻來覆去的念叨著這句話,一旁的薑淑芬幫他順氣,心裡卻同樣不好。
自從這個兒子功名就回來後,就對他們這雙父母不親近,薑淑芬作為孩子的親媽,對於這種細微的差別,的覺比任何人都敏銳,可是知道,這些話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畢竟在外界看來,晏褚這個孩子,再孝順不過了。
他給他們買了大房子,給他們買了無數昂貴的服和首飾,現在薑淑芬上穿著的隨便一件都是接近四位數的,六七位數的珠寶首飾,也毫不缺,對於多數人而言,這樣的質,就代表了孩子對他們的孝順程度。
之前薑淑芬也是這麼安自己的,所以在兒子給報了那麼多班的時候,才忍了下來,可是現在面對兒子的突然發,沒發安自己了,這個兒子,恐怕在離開的那兩年,已經對他們徹底離了心了。
可是為什麼呢?薑淑芬捫心自問,對這個唯一的獨子,看的比任何人都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那個孩子,為什麼對他們藏著這樣深刻的怨恨呢?
薑淑芬回想著兒子離開時的那個眼神,有些膽戰心驚,有一種預,要是這一次不聽兒子的話留下來輔導,恐怕這個兒子,是真的不會再管他們了。
“延軍啊,要不咱們就給大姐打個電話,說家裡有事不去廟裡了吧。”
薑淑芬的聲音有些幹,不敢拿兒子來當賭注,作為一個思想傳統迂腐的人,兒子可是比丈夫還要重要的存在,對薑淑芬而言,兒子要是不要了,的下半生也就毀了。
“哼!”
晏延軍冷哼了一聲,卻沒有拒絕薑淑芬的提議。
他和薑淑芬一樣,何嘗看不出來兒子的改變,同樣的,將兒子看作香火盞的晏延軍也不敢真的和這個強起來的兒子對著幹,因為他明白,這個兒子的翅膀是真的了,他說不管他們,就真的很有可能,再也不會理睬他們了。
“延軍啊,你說阿褚,是不是還記掛著兩年前那件事啊?”
薑淑芬想著,總不能一直和這個兒子當仇人著吧,總得找出兒子之所以對他們心存怨懟的原因來吧,思來想去,覺得,這一切和當初兒子離家出走的源頭,或許有極大的關系。
“大丈夫何患無妻,難道就為了一個人,他就這麼對待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的父母?”晏延軍臉難看的說道。
“要不,我們把那個小姑娘回來吧?”
薑淑芬試探地問道,之前反對兒子和那姑娘在一起,是覺得那姑娘沒發給兒子助力,可是現在看來,兒子有能力,也不需要妻子那邊的幫助,這麼一來,他曾經和那個孩的阻礙,也就不存在了。
“都兩年了,你還能保證那個姑娘沒結婚,沒男朋友?”
晏延軍不看好妻子的主意:“再說了,我看咱兒子,對咱們的怨氣,可不止這一星半點呢。”
他搖了搖頭,想著之前兒子說的那些話,心沉了沉。
他們兒子,是嫌他們之前管他管的太嚴格了,可是他們那也是為了他好啊,就因為這個,他就怨上了他們這對父母嗎?
晏延軍有些心寒,可是同時回想著這些日子上課的痛苦,又有些心虛。
自從這一天過後,晏家那些親戚敏的察覺到晏延軍夫妻倆似乎越來越不出門了,每次約他們,不是家裡有事,就是沒心,這讓那些親戚朋友多有些掃興,漸漸的,也不主聯系他們了。
可他們哪裡知道,在他們心裡過著富貴日子,逍遙自在的夫妻倆,正經曆著高考生一樣的嚴輔導,正苦不堪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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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戒指,以前沒見你戴過?”
宋波坐在辦公室裡,對著進來送報表的王麗虹問道。
這些天,他一直沒有回家,不是住在廠裡,就是住王麗虹那,兩人的關系,也因此親了許多,真有點上勾纏了,而不是以前單純的//關/系。
“好看吧,我娘家表哥送的,不止我有,我媽,還有我二姨三姨還有幾個表姐妹都有。”王麗虹顯擺了一下手上的金戒指,笑的驕傲。
“對了波哥,我還沒和你說吧,我表哥出去五年,發了大財了。”
繞過辦工桌,湊近來到宋波的邊,神兮兮地說道。
“噢?”宋波對王麗虹口中的表哥,還真有點興趣,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表哥好像是個賭鬼吧,十多年前輸了家裡的老房子,欠了一屁債跑了,原本說好要結婚的對象直接打掉了肚子裡的孩子,拿著彩禮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舅舅一家,苦哈哈的面對那些追收高/利/貸的黑/社/會,日子苦不堪言。
“就是他,我表哥這次可是錦還鄉了,不僅把之前的欠債都還上了,還拿出了五十萬,給家裡重新建樓房,他回家開回來的那輛車,還是奔馳呢,據說得五六十萬呢。”
說起自家出息的表哥,王麗虹臉上泛:“而且波哥,你猜我那表哥在做什麼嗎?機械零件代加工,據說是靠上了幾個大廠子,每個月是替那些大廠代加工零件,淨利潤就有三四十萬,也是他那廠子不夠大,不然賺的錢,還要多呢。”
機械零件代加工,正是宋波這個小廠子主營的項目,只是他掙的錢沒有王麗虹的表哥多,每年的淨利潤,有個二三十萬,就很不錯了,因此聽王麗虹這麼一說,宋波這顆不安分的心,就活了起來。
“你那表哥真那麼能耐?”宋波還是有點懷疑的,畢竟現在騙子多。
“那還能有假,這真金白銀的,總騙不了人吧。”王麗虹顯擺了一下手上的金戒指,說的篤定。
“麗虹啊,改天咱們請你表哥吃頓飯,畢竟十多年沒回來了,你這個做表妹的,也得好好招待人家。”
宋波不覺得汪麗虹會欺騙自己,再說了,他也不笨,在之後的見面中,他完全可以試探那個男人。
此時的宋波對晏家人已經帶上了怒火,如果汪麗虹那個表哥真的可靠的話,搭上了那條線,他就完全不用再給晏家人當孫子了。
還有薑淑娟那個人,他要在他發達之後,跪下來跟個哈狗一樣,求他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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