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星闌這一提,倒是真讓發現這次的落馬的確事有蹊蹺。
六歲以前長住邊關,從小就喜歡騎馬,六歲之后隨著父親回京,馬也從未落下,按理說本就不可能落馬。
那日與溫楚楚賽馬,一向溫馴的馬兒卻突然發了狂,不止甩飛還差點踩踏上,若非沈季青實時出現救下,怕是得前世一樣摔斷手。
溫楚楚是最好要的朋友,的父親是林軍統領,姑姑為前皇后溫初語,表哥則是太子沈星闌。
論矜貴與份不止不亞于,甚至在之上,兩人結識于太學,起初是溫楚楚主親近,后來自然而然結為好友,長大后更了無話不談的閨。
從來沒想過,這最要好的知己,原來也在很小的時候就傾心沈季青,甚至兩人早就暗通款曲。
前世想不馬兒為何會突然發狂,如今再世為人,知曉溫楚楚對本就不懷好意,哪里還不明白。
兩人駕馬前,的裳突然被丫鬟弄臟,馬場是溫家的,自然由溫楚楚為尋來一套新裳。
新裳上有一奇異的香味,當時不以為意,現在想來,就是那裳上的味道讓馬兒不控。馬的嗅覺本就靈敏,裳跟馬都是溫家的,溫楚楚若想,很好做手腳。
蘇長樂忍不住又看了沈星闌一眼,再次覺得兩人真是同病相憐,真心相待,得到的卻只有心積慮的欺騙。
沈星闌似乎會錯這一眼的意思,居然抱起手,著下沉了起來。
“還記得如何騎馬?想騎馬孤明日便可帶你去。”
蘇長樂沒有理他,只以為他在說笑,直到隔天沈星闌真的跑來相府,興致的說要帶去騎馬,才發現原來他昨天說的那句話是認真的。
蘇長樂:“……”
完了,沈星闌這蠢蛋居然連胡說八道的敷衍都聽不出來,這一世八又要被林皇后母子倆玩得死死的了。
看著坐在大廳低頭品茶的玄年,原本想不理他回后院去,但不知為何,每次看到他時,腦里總會莫名浮現那個一雙眼死氣沉沉,冷若冰霜的沈星闌。
已經重活一世,不用再承一次背叛,沈星闌卻還是什麼都不曉得,還一心以為林皇后是真心待他。
幾番糾結之后,鬼使神差地朝他走去。
年見到來到前廳,俊絕倫的臉龐緩緩揚起一道燦爛笑容。
肆意爽朗,明純粹。
有那麼一瞬,蘇長樂覺得他笑起來很好看,甚至就該這麼一直笑著。
難怪這位太子殿下平時雖然肆意輕狂,卻能憑那芝蘭玉樹的表相騙倒無數京城貴,風頭更盛沈季青。
另一邊,蘇母聽到下人稟報,說太子要帶兒去騎馬,立刻嚇得趕來前廳。
的囡囡如今變這樣,這太子殿下已近弱冠之年,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小孩子心,說風就是雨。
雖然在大齊男之防并不重,只要有奴仆跟隨,貴們也可隨意出門,但現在兒什麼都不記得,又與四皇子大婚在即,蘇母自然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沈星闌被皇后寵得無法無天,再加上從小就被周圍的人捧得極高,行事向來無所顧忌,蘇母本攔不住。
蘇母最后沒辦法,只好著頭皮說:“囡囡如今已和四皇子定親,就算殿下從小和囡囡一塊長大,也該避避嫌。”
原本眉眼還算溫和的沈星闌,聽見丞相夫人的這句話,臉驀地一沉。
蘇長樂非常清楚年沈星闌的脾,看到他冷著一張臉,想到昨天那兩人的針鋒相對,知道他現在換跟沈季青不對付,母親一抬出沈季青,誓必沒完沒了。
故意皺起眉,任無比地說:“我又不想騎馬了,不騎啦不騎啦!”
前一刻還說什麼也要帶去騎馬的年聽到這話,線抿,狹長的桃花眼斜睨過來。
他左眼尾下綴著一顆淚痣,襯得他本就強大的氣場更加地張揚倨傲,著一鋒利而鷙的。
分明不發一語,卻令人不由自主心生畏懼。
蘇母立刻擋在兒面前,張的滿頭大汗。
知道兒跟太子從小就不合,以前兒脾氣強還能跟太子有來有往,不被欺負,現在兒什麼都不記得了哪里還是太子的對手。
蘇長樂卻是一點也不怕。
從阿娘后探出腦袋,看著沈星闌,眨了眨眼,糯糯地說道:“太子哥哥,我們今天不騎馬啦好不好。”
這一次清楚的看到,方才仍不可一世的年,耳尖慢慢地、慢慢地,泛起了漂亮又好看的紅。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星闌:awsl!
蘇長樂:看在你是個大可憐的份上,我決定這次對你好一點
沈星闌:TvT(乖巧扮演大可憐ing)
半步的距離,隨侍的站位是我自己瞎想的,要是不存在就當私設,本文架空私設多,勿考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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