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炸開了煙花,冰藍的煙花,整個海面上便也倒映出一片絢爛的藍。
朱炔和幽寂是同時站起來的,兩個人一個去拉阿瑤,一個去牽嫚堯,聲音都十分急切和擔心。
嫚堯這會兒有些無力,被幽寂抱在懷里,腦袋還嗡嗡嗡地作響,但還是第一時間看向了阿瑤的方向。
阿瑤被朱炔抱在懷里,朱炔正低著頭不知道與說些什麼。
篝火旁的人都在仰頭看天空中忽然炸開的煙花,發出驚嘆聲來。
漁村長久避世,像是煙花這樣的東西,從前是沒有見過的。
“堯堯,剛才怎麼了?”幽寂摟著嫚堯腰的手不自覺收了一些,剛才那神魂之力,就連他都心跳停拍一瞬。
嫚堯了兩口氣,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搖了搖頭,“不知道,剛才那一瞬間,我神魂有些不穩,控制不住神魂之力,不過把那力開來后就好多了,這會兒沒事了,還有,這里的時間,與大陣外的時間不一樣。”
的神魂之力開,恢復起來應該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起碼一天,可幾乎是開的一瞬間,神魂之力就恢復了。
天空中炸開的‘煙花’當然不可能是煙花,是的戰神之力,的戰神之力是能凝結出魂劍的,魂劍的力量比起玉離的那把碎魂劍還要強一些。
如果剛才的這戰神之力就在篝火人群里炸開的話,整個漁村的人都會被殺死。
即便漁村出現的詭異蹊蹺,但嫚堯不想殺了這里的人,剛才神魂的波來的莫名,但是有一點很清楚,想留下來,看看這漁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大陣下會是這樣一個漁村,是誰曾經布下的,漁村里的每個人不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結局是什麼?
神魂之力開的那瞬間,腦子里想的就是這些,那種瘋狂的念頭抑不住,所以才釋放出來。
“你真的沒事嗎?”幽寂卻有些不放心,擰了眉頭,頓時看這里的人都不順眼了,什麼篝火,什麼魚宴,不管哪個看過去,他都臉沉肅難看。
嫚堯掐了一把他板著的臉,“沒事,只是把剛才涌起的那力量開,對我本沒有影響。”
只是剛才離阿瑤離得近,其他人可以保證沒有到影響,但是不敢保證阿瑤沒有到一點傷害。
幽寂見嫚堯的目看向阿瑤,而阿瑤又被那個朱炔的穿著暗紅麻布衫的男子抱在懷中,摟得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看不見,不由安,“應該沒事,不要擔心。”
嫚堯了幽寂的手,沒作聲。
幽寂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阿瑤,他心底里有一瞬間是有些迷茫的,但很快就恢復平靜。
冰藍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總是會結束的,當結束的那瞬間,漁村又恢復了平時的漁村,花燈和篝火的照耀在每個人臉上。
阿瑤將一直抱著的朱炔推開了一些,語氣里還有些埋怨和不耐煩,“你這人老抱著我做什麼?害得我剛才都沒怎麼看到那煙花,我常聽外鄉人提起過,這還是我頭一回見!”
嫚堯聽到阿瑤這一句,就知道沒事,頓時松了口氣,掙開了幽寂,阿瑤也推開了朱炔。
“堯堯,你剛才看到了嗎?那煙花可真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外鄉人果真沒有騙我。”
阿瑤推開朱炔后,就扭頭看到嫚堯,立刻高興地與分剛才見到的場景,拉著的手,笑得兩只眼睛都彎了。
“見到了,你喜歡的話,我下次再放給你看。”嫚堯見阿瑤開心,心竟也是不自覺開心起來,輕聲哄著說道。
阿瑤高興壞了,抱住嫚堯就差親上去了,里著,“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堯堯你太厲害了!”
嫚堯被阿瑤夸得心里甜滋滋,一下把幽寂拋之腦后了,任由阿瑤挽著自己的手重新加跳舞大隊里。
后站著的幽寂和朱炔:“……”
漁村的姑娘們平時也沒什麼事,所以這篝火魚宴對于姑娘們來說就是唯一的樂子,大家平時就把舞練的很好,到了這時候,一個個都卯足了勁跳。
比誰腰更,比誰擺展開時誰更快,比誰笑得更,比誰能更贏得村里青年的喜。
嫚堯雖然腦子里有一段漁村的莫名其妙的記憶,但是這篝火魚宴還是第一次參加,并不太會跳。
阿瑤就拉著的手教。
“堯堯你學起來好快,我就教了你一遍,你竟然就會了。”
“是你教的好。”
“那我教的好是肯定的,在你之前,我是村里唯一一個看一遍就學會了的。”
“那是名師出高徒啊!”
嫚堯跟著阿瑤,火照在臉上,心非常好,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緒里。
姑娘們舞跳好了,就該到圍在外面一群的青年們了。
他們紛紛站起來,手里竟是都拿著一朵花,各種的都有,往姑娘們面前湊。
就連朱炔手里都有一朵。
朱炔手里的一朵和其他人的花不一樣,是一朵槐花,槐花開得好,在篝火的火焰下,像是染上了一層糖。
幽寂懵了,他哪里有什麼花,先前與這朱炔一起走來時也沒見他手里有花。
他看著嫚堯面前的花越堆越多,當時臉有些黑,尤其看到嫚堯拉著阿瑤的手,笑得開心的樣子,臉就更黑了。
這該死的魔陣!
幽寂環視了一圈四周,往后不遠的灌木叢里走了幾步。
阿瑤和嫚堯收到的花差不多多,幾乎是一樣多的,只是阿瑤比嫚堯多了一朵槐花,就多了一朵槐花。
嫚堯了一把自己的臉,差點以為是不是偽裝破了,但到自己圓圓的鼻子就知道,偽裝還在。
“一會兒你就從里面挑出你最喜歡的一朵花,然后你就可以與送出這支花的男子一起去逛魚宴,看花燈。”
阿瑤湊近了嫚堯,對著耳語,很是小小聲。
嫚堯這才想起來幽寂還在旁邊看著,忙抬頭去找他,結果沒看到的小朱雀,環視一周都沒有。
懷里的花頓時都不香了。
“哎,堯堯,之前一直跟著你的那男子呢?”阿瑤好像也注意到了,忍不住轉頭問嫚堯。
嫚堯與幽寂是結契關系,當然知道他離自己不遠,所以并不擔心,還偏頭看阿瑤,“阿瑤,你選哪朵花?”
提起這個,阿瑤就有話說了,說話前還特地看了一眼朱炔的方向,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便拉著嫚堯往旁邊走了兩步。
“我平時呢,是最喜歡槐花的,只是我不喜歡這送槐花的人。”阿瑤低著頭手在槐花上撥弄了幾下,語氣還有些氣。
“那你喜歡哪一朵?”嫚堯覺得槐花好看,不過阿瑤喜歡什麼是自己的事。
阿瑤搖了搖頭,似乎自己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嫚堯剛想說點別的,眼前的花束就被人拿走了,換上了一大束的槐花,懷里都抱不下。
抬眼就看到幽寂黑著一張臉將其他人送的花都丟在了地上,酸味彌漫開來。
嫚堯笑出了聲,偏頭看向阿瑤,“我親了,我家這位是個拈酸吃醋的,我要是不選他,他能氣得把這海島上的花都給燒了,你聞聞看,是不是空氣里都是酸醋的味道?”
阿瑤忍不住看了一眼幽寂,發亮的眼睛帶著笑意,然后回頭看嫚堯,“老吃醋的話,堯堯你怎麼得了呀?”
“這不是沒辦法嘛,已經親了,總是要諒他的緒呀。”
阿瑤聽了,忍不住笑,“那我要晚點親,我可不喜歡聞醋味。”
幽寂將嫚堯拉到邊來,目里都是對阿瑤的不滿,但也只是快速看了一眼阿瑤,一下就收回了目。
看著阿瑤時,他心底里總有些茫然,這些茫然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不看就是了。
幽寂拉過了嫚堯,阿瑤就一個人站在那,看著懷里的花。
“你去哪里摘了那麼多槐花?”嫚堯問幽寂,這槐花開得正好,清香撲鼻。
“就在海灘不遠,有一棵老槐花樹,此時花開正艷。”幽寂牽著嫚堯的手想和阿瑤分開,去別吃魚去,順便看看這里的不對勁之。
嫚堯卻總是想回頭看看阿瑤。
朱炔在原地站了會兒,沒憋住,直接上前,學著剛才幽寂的樣子,將阿瑤懷里其他的花都丟在了地上,然后只剩下那一小串自己摘的槐花。
阿瑤很生氣,跺了跺腳,瞪了他一眼,就將槐花往他上摔。
朱炔也不生氣,接過槐花,低了聲音不知道說著什麼,有些局促和,但還是堅定地將槐花放到了阿瑤手心里。
火照得阿瑤的臉又紅又又,撥弄著手里的槐花,沒再還回去,轉就往各家各戶都燒好了魚的攤位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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