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非但無月,甚至連顆星星也無。
“裴姝,你出來干什麼?外面多冷啊!”
也不知何時起,外面竟然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上,帶起了陣陣寒意。小豆芽坐在裴姝的肩膀上,著的領問道。
“人家兄妹兩個互述衷腸,我們站在那里礙眼作甚?”裴姝把他從肩膀上拿了下來道,“反正睡不著,不如就去劉府探探吧。”
也想知道,那位劉小姐如今到底是死是活。
“哎呀,你又把我放荷包里干嘛?里面悶死了,我不要……啊啊啊啊!飛,裴姝,你竟然飛起來了!”
小豆芽被放進荷包里本來正不滿,便要爬出來,然而話沒說完,裴姝竟然已經一躍而起了。
他猝不及防,差點就從荷包中掉了出來,好險抓了,嚇得他小心臟怦怦直跳的。
“抓了!”
裴姝沒回答他,只輕輕囑咐了一句,影便猶如輕云一般飛向云間,在樹林中輕盈的穿梭。
哪里還需要提醒,小豆芽早就地抓住了荷包穗子,睜大了眼睛看著下方。
他有翅膀,平時也是飛著走。
但翅膀大小有限,越往上,風力越強,他的翅膀本支撐不了他飛得高。所以,這還是小豆芽第一次飛得這般高,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新奇。
小時候,他常常見著魔族父母或化為原型,或以魔力為基,帶著崽飛上了天。那時,滿天都是崽們的笑聲。
那時,他只能在角落里,羨慕的看著天空。
可如今,他也飛起來了!
原來飛在天上的覺這麼好,這麼好!
但其實裴姝也不是真正的飛。
沒了修為,自然不能劍而行,也無法用靈力飛起來,只是憑著勁而起。可一勁卻是有限的,需要腳下有支撐在行,因此,說是飛,不如說是在樹尖上行走。
“好高啊!裴姝,再高點,再高點吧!”
其實天這麼黑,往下看去,本看不清楚什麼,但是小豆芽就是覺得好高興好高興,恨不得向所有人分他的快樂。
聽到腰間傳來的稚笑聲,裴姝沒回答,角微微揚了揚,卻是跳躍得更快了。
不到半刻鐘,便已經到了劉府。
劉府已經掛起了白幡,府里傳來了震天的哭聲。
裴姝落在正屋的屋頂上,輕輕揭開一片瓦片,朝下看去——下方放了一棺材,而劉施施著壽平躺在棺材里,面死灰,竟是真正的死人之。
棺材旁邊,劉員外夫婦早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后來劉夫人更是直接哭暈了過去,劉員外也哭得不能自己,但為一家之主,他卻不能如劉夫人一般哭暈了事。
最后,直到聲音已嘶啞,子搖搖墜了,夫妻二人才在下人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靈堂里只剩下棺材里的劉施施,再無一人了。
“……姝姝,真的死了?”小豆芽朝下看,臉有點發白,“怎麼可能呢?明明不久前,還活得好好的。”
裴姝沒說話,只是眉頭皺了起來。
劉施施不過十五六歲,正是最康健的時候,如此暴斃而亡自然蹊蹺,觀面,倒覺得這劉小姐不像是自而亡,更像是……沒了魂。
頓了頓,朝下一躍。
卻不想腳剛落地,頭上一張寫滿了符咒的網忽然朝整個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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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青云鎮外,一個披著青袈裟的年輕和尚忽然頓住了腳步。
他抬頭,便見一魔氣急速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