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周映雪連咳嗽都忘了。
前男友那張臉有多難看,反正是看不清了,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耳邊大馬路上的聲音也逐漸遠去,聽不見了。
只有上的,那樣清晰。
就像是有什麼溫的東西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那個東西都飛走了,殘留了一點異樣的覺在上面。
周映雪下意識抿抿,那覺就不太清晰了。
腦子里煮漿糊一樣,咕嚕咕嚕冒泡,整個人都傻楞在原地,像一座雕像。
廖予卿攥著周映雪的手,偏過頭來警告地看了眼三步開外的徐駿曄,丟下一句:“記住我的話!”
然后,拉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坐上車以后,被車廂里溫暖的氣流包圍,周映雪才算是緩過神來,頭一陣意,低著頭悶聲咳嗽。
臉又紅了。
廖予卿這才注意到的異樣,湊近去看的臉:“你怎麼了?”
紅紅的,臉卻蒼白,額頭還有細的汗珠。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出汗了?
“是不是冒了?”
他將手在額頭上,掌心溫熱,的額頭卻一片冰涼,沒有發燒。
咳嗽真的很難忍,周映雪剛要說話,就捂著口劇烈咳起來,吸了吸鼻子,聲音略有些沙啞道:“嗯,凍冒了。”
廖予卿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冒的原因:“昨晚凍的?誰讓你頂著一頭淋淋的頭發跑出來。”
周映雪:“……”
不是你讓我出來的嗎?
廖予卿朝前面的司機說了句,先不去吃飯的地方了,改去醫院。
“你不是應該在餐廳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記得,暮魚餐廳是工作到晚上八點的,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
廖予卿說:“跟喻老板請假了。”
意識到他是特地過來找的,周映雪上不說,心里卻甜滋滋的,角忍不住上揚,又被一陣咳嗽打斷。
去醫院檢查一番后,醫生給開了冒藥。
兩人一起吃了個晚飯。
生病了,廖予卿也沒心思帶去約會,將送回了家。
周母剛好在家里,周映雪一進門就對上審視的眼神,頓時心虛地低下頭,不等開口審問,就主代了所有的事。
最后還加上一句:“他真的對我特別好,媽,我是認真的。”
考慮到還在病中,周母擺擺手,讓上樓去休息。
周映雪如釋重負,躲回房間里,給廖予卿發了一條消息:“你要回餐廳嗎?”
那邊立刻回復:“不回了。你別忘了吃藥,晚上早點休息,別打游戲了。今天‘前鋒610’不上線,上線的是‘廖事如神’。”
周映雪盯著他發來的消息,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念到最后就忍俊不,順便在腦海中想象他打下這些字時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回。
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就把藥吃了,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從昨晚到今天一整天,都像是在做夢。
了瓣,已經一點異樣的覺都沒有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那一幕,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俯親了一下的。
周映雪拽過枕邊的梅花鹿捂在臉上,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咳嗽。
房間里漂浮著淡淡的玫瑰花香,他送的玫瑰花,找了個最漂亮的玻璃瓶,用清水供起來,放在了靠窗邊的桌上。
一轉頭就能看到,一朵朵艷的玫瑰,在燈下盡綻放。
周映雪到枕邊的手機,刷到了廖予卿剛才發的一條關于今晚直播時間提前的微博。
是哦,他今天請假了,不用等到九點直播。
打起神,連忙打開手機里的直播件,進到他的直播間,卡了大概五秒后,直播畫面終于出來了。
是悉的吃戰場的畫面。
他又開始玩吃了嗎?
直播間里的也都在詢問這個,趁著游戲還沒正式開始,廖予卿看起了彈幕,為他們解答:“想吃就吃了,哪來這麼多原因?”
周映雪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真的是一進到游戲直播環節整個人都變了,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都給人一種“在座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的囂張。
用他自己的話說,管這個。
跟他平時鄰家小哥哥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彈幕也被一片“哈哈哈”,“廖神最”刷屏了。
其中有一條彈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廖神,有說昨天看到你跟朋友過人節了,認錯人了吧?說好的電子競技沒有呢。
下面好些都在問,不會吧,不是真的吧,他們的小哥哥就是個死宅,一天到晚除了在暮魚餐廳搬磚,就是游戲直播,估計業余時間都用來私下打游戲了,哪有時間談。
周映雪看到彈幕,立刻就想到了昨晚撞見的那對,應該是他們當中的誰把這件事說出去了。
本以為廖予卿會像之前那樣忽略彈幕,不曾想,他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彈幕看了有一會兒,單手扣住耳機調整了下位置,漫不經心說:“是啊,我有朋友了。”
彈幕安靜了一瞬,繼而發出大量的評論。
“啊啊啊啊!我死了。”
“我日,我居然信了電子競技沒有這句話!都是騙人的!”
“你把欠我的還回來!”
“嗚嗚嗚,我不信,你說什麼我都不信。”
“只有我想知道廖神是什麼時候的朋友嗎?蕭雯雯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好像還是單,這才過了多久。”
今天的廖神格外的有聊天,看到彈幕就直接回了:“嗯,那個時候確實沒有朋友,昨天才有的。”
“臥槽!人節當天單?!廖神,你確定對方不是想騙你的人節禮?”
周映雪:“……”
你才是為了騙人節禮!
吃了冒藥,人容易犯困,強撐著看了一局游戲,周映雪的眼皮實在睜不開了,退出了直播間。
想到之前為碎了心的軍師喻橙,自己跟廖予卿在一起的消息還沒跟說,搞不好現在還在為擔心,于是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喻橙正在給周暮昀做宵夜。
小鍋子里煮著面,聽到手機響了,將火關小了一點,拿起手機接通:“喂,小雪啊。”
用肩膀夾住手機,騰出手來將煮好的溏心蛋放在砧板上,一切為二,又拿了煮好的叉燒,放在另一個平底鍋上煎。
電話那邊,周映雪著一把啞得不行的嗓子興道:“我跟廖神在一起了!他今天a了,來找那個渣男算賬了!”
一把老煙嗓嚎起來,嚇得喻橙差點把手機抖掉了。
所以說廖予卿下午請假是去找那個渣前任算賬了?
那還真是a的。
喻橙繼續煎叉燒偶,笑著說:“恭喜恭喜,終于如愿以償。”
忽然,耳邊一空,喻橙扭頭,是周暮昀走了耳邊的手機,垂眸與對視,輕聲說:“一直偏著頭累不累。”
他幫拿著手機,在耳邊,讓方便忙手上的活兒。
喻橙頓了頓,出雙筷子,抖了抖鍋里的面,問電話那邊的人:“你的嗓子怎麼回事?”
“啊,昨天出去約會凍冒了。”
“……”
“冒不算什麼,我現在超開心,他昨天送了我一束玫瑰花。”周映雪說,“我以為像廖神那種鋼鐵直男不會送花。”
鍋里的面煮好了,喻橙拿筷子將面撈起來,放進湯碗里,夾起兩瓣溏心蛋放在上面,還有鍋里煎好的叉燒。
喻橙:“我這個軍師也算功退了。”雖然并沒有幫多忙。
一邊說,一邊拿了裝胡椒的瓶子,擰了點胡椒灑在面碗里,轉過頭,用型無聲問周暮昀:火要不要?
這人晚上在公司吃的,餐廳里太忙就沒過去探班。
果然沒人監督他就沒怎麼好好吃飯,下班回到家就了。
給煮了一碗面。
周暮昀依稀聽出那邊的人是周映雪,沒什麼耐心地拿起手機附在自己耳邊:“沒什麼要的事就掛了。”
周映雪:“……好的。”
原來的電話打擾了兩人。
喻橙嗔了他一眼:“你怎麼隨便掛我電話。”頓了一下,又問,“火要不要?”
周暮昀將手機放在流理臺上,偏頭吻住的:“要。”
喻橙想說我去給你切,然后,就被人箍在了懷里。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喻橙背后抵在流理臺邊,大腦缺氧,讓忘記了自己剛才想干什麼。
“切火。”周暮昀提醒。
頓了三秒,喻橙“哦”了聲,轉去拿火來切,恍恍惚惚的,周暮昀怕切到手,從手里奪走刀,切了幾片丟進碗里,然后端著碗去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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