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連續喝了不下十杯的時候,喻橙在一旁看著都心疼。
然而,扭頭看向賓客席,那邊還有一群人等著他過去敬酒。
跟喝的白開水不同,周暮昀喝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酒。
他又一杯白酒下肚,喻橙在他耳邊小聲問:“你還好嗎?”
周暮昀端著空杯,也近,低聲音說:“別擔心,這點兒酒還灌不醉我。”
若是平時,他不想喝的酒,哪怕對方是不能拒絕的人,他也照樣不給面子。但是今天不同,他開心,他想喝。
喻橙盯著他看了半晌,給出兩個字評價:“酒桶。”
他每喝完一杯,后面的人就趕補上:“周公子,這杯酒不用你敬我,我敬你,祝你跟三嫂白頭偕老!”
他都說出這種話了,周暮昀能不喝嗎?
他端起酒杯,跟他了一下,一仰脖飲盡了杯中的酒。
“爽快!”男人拍拍他肩膀,笑得豪爽。
周暮昀還沒來得及口氣,趙奕琛就端著杯酒過來:“來,老三,我們滿飲此杯,祝你和三嫂早生貴子,子孫滿堂!”
周暮昀:“……”
喻橙:“……”
趙太太聞言,在一旁吐槽自己的兒子:“恐怕人家都子孫滿堂了,你連個對象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
趙奕琛:“……”
不管怎樣,祝福的話都說了,周暮昀照樣喝下了杯中的酒。
一圈喝下來,有的賓客都臉紅了,再看周公人,人家還面不改,攬著小妻的肩膀說說笑笑。
佩服!
他這酒量不佩服都不行。
一直到深夜,這場華筵終于散場。
專車將賓客都送回酒店。周暮昀和喻橙也回到了酒店,套房的門一打開,周暮昀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衛生間。
喻橙掉高跟鞋,著腳跟過去,只見他趴在馬桶邊,吐了。
“……”
聽到后的靜,周暮昀分出神來說了句:“……別過來。”
“干什麼?怕我嫌棄你啊。”
喻橙努了努,走過去蹲在邊上給他背,忍不住教育他:“干嘛要喝這麼多,明明可以推掉的。”
除了那些長輩必須要敬酒,剩余那些湊熱鬧的平輩都能推掉,他卻一杯不的照單全收。
周暮昀吐完了,用雪白的襯袖口了角,偏過頭來看著,笑得傻傻的:“他們都送祝福了。”
所以呢?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緩慢地補充:“喝下敬來的酒,那些祝福我就當收到了。”
喻橙狠狠地一愣,凝視著他的眼。
他臉上的笑容那樣孩子氣,說出來的話也孩子氣,毫不似在賓客面前的淡漠從容、舉手投足皆是疏離冷漠。
喻橙忽然捧住他的臉,湊過去,還沒親上就被他擋住了。
他最喜歡主獻吻,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怔怔地看著他,只見他晃了晃頭,語調緩慢地說:“不可以,我吐過。”
喻橙拉下他的手,試探地問道:“周暮昀,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這個狀態,有點不對勁。
雖然這人有裝醉的前科,但是親眼看著他在宴席上一杯接著一杯酒灌下肚,再看他此刻的眼神,明顯有些迷醉。
“沒醉。”他站起來,步伐穩健地走到洗手池邊,彎腰掬起幾捧涼水澆在臉上,又接了杯涼水漱口。
喻橙好奇地湊過去看他:“真沒醉?”
他點頭,輕輕嗯了聲,語氣比剛才更堅定了一點:“沒醉。我,三公子,人稱千杯不醉,我怎麼可能喝醉。”
喻橙:“……”
眼神兒都開始飄了,他還說自己沒喝醉?
“你看著我。”
周暮昀扭頭看著。
喻橙出一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誰?”
周暮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你不是我老婆還能是誰?我看喝醉酒的人是你才對。你今晚喝了幾杯?”
他不是知道今晚滴酒未沾嗎?怎麼還問喝幾杯。
確定了,他可能就是喝醉了,只是這人喝醉酒后還保持著應有的理智,唯一的跡象是腦子沒那麼靈活。
喻橙不逗他了,打了巾,給他臉。
“先洗澡吧,洗完我們就休息好嗎?”放了聲音,像哄孩子那般。
明早他們就要乘飛機飛去另一個國度度月。月旅行的第一個地點是他親自安排的,還不知道在哪兒,要飛多久,提前一晚要休息好才行。
周暮昀忽然捧起的臉,晃了下頭,笑嘻嘻地說:“不行,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
喻橙窘了,喝醉了還記得這個。
恰在這時候,外面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喻橙愣了一下,出了衛生間過去看,從門鏡里看到外面的人是呂嘉昕,便打開了門:“干嘛?”
穿著酒店的浴袍,懷里抱著一個黑的盒子,盒子上系著暗金的蝴蝶結,看起來非常有質。
呂大小姐挑了挑眉:“雖然伴娘不用隨份子錢,作為老父親,我還是為你準備了一份新婚禮。”
把盒子塞進喻橙懷里:“給,希今晚可以用上,要不然度月的時候用也行。”
喻橙:“???”
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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