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有什麼問題都會直接找郁松年,而不是沈恕。
手機短信不時收到一些小額的支付記錄,源于他給對方的那張卡。
郁松年有在用他的錢這件事,給予了他一定的安心。
主要是本來就沒辦法為這場婚禮貢獻什麼,還無法給好的建議,更沒那麼多奇思妙想,沈恕已經覺得自己夠失敗了。
不斷反思自己為何這般無趣,又為什麼沒有審。
看到郁松年提出中式婚禮,他認真地編輯了一條信息:“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晚上可以辦中式。”
郁松年問他:“誰挑誰蓋頭?”
沈恕對這件事無所謂,如果郁松年更傾向要當那個挑蓋頭的人,他也愿意配合。
聊完婚禮的事,郁松年又問:“雙人婚照什麼時候拍?”
沈恕看了眼自己最近的行程,為了完婚禮,以及空出月旅行的時間,他忙到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力之下,重驟減,連子都寬松了些許。
陳嫂甚至擔憂到要來公司給他送飯,被他拒絕了。
劃掉了幾項勉強可以推掉的工作,沈恕主提議道:“拍照的那一天,我們可以先去領證。”
這次郁松年隔了有一陣子才回消息:“你確定嗎?”
沈恕看著這四個字,又一次到那心臟被攥的酸脹。
郁松年就像沙子,攥得越,流失得愈快,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急迫怕嚇到他,可不牢牢抓住,又難以心安。
編輯修改了好陣子,沈恕才問:“是不方便還是有什麼顧慮,或者你來決定領證時間吧,我都可以配合。”
郁松年這次回得很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民政局要約白天時間,婚照也可能有在室外拍攝的場景,如果都在同一天,時間上會不會太迫了點。”
他發來大段話語后,又加了一句:“沒有顧慮,只是擔心。”
沈恕這才松了口氣,又討論了一會,他們決定先領證,婚照可以棚拍,月時再拍一次室外。
婚禮日子在經過沈道昌的同意后,終于定下,就在月底。
從商量到完婚,這個速度簡直飛快。當沈恕通知林志鈞自己馬上就要結婚的時候,對方發來了問號三連,什麼?來真的?單派對什麼時候舉辦?
沈恕沒有理他,他和郁松年都認為沒必要請這麼多伴郎,他這邊安排了林志鈞,郁松年果然請了許暮深。
有一日沈恕閑暇時問林志鈞有沒有試穿伴郎服,林志鈞回消息說試了。
沈恕深知他不靠譜的格,要他發照片來證明自己。
然后林志鈞發來了一張信息量很大的照片。
一張沙發上,搭著伴郎的西裝外套,子也凌地堆在角落,領帶一在沙發上,一已經垂到地面去。
最重要的是,有兩條領帶,一黑一白。
沈恕:“……你跟許暮深在一起?”
林志鈞好久后才回復:“沒有啊!誰跟你說的,是不是郁松年?!”
這個質問已經相當于答案,心虛的人總會在第一時間否認,又忍不住追問消息的來源。
沈恕說:“因為許暮深的伴郎服領帶也是白的。”
“還有那條子,不是我給你選的那條,紋路都不一樣,這不是你的子。”
“難道除了許暮深,你又有了別的男人?能在你家子的那種?”
林志鈞惱怒地發來一句:“你當繼承人可惜了,去當偵探吧。”
沈恕:“謝謝夸獎。”
玩笑過后,沈恕又忍不住掛念起郁松年。自從上次在老宅分開,他們還沒有見過面。不過今晚他們相約了一起去試婚服,這讓沈恕愉悅的心,從早上醒來時,一直延續到現在。
他開車去自己的母校接郁松年下班,然后他們先去試禮服,再共進晚餐。
沈恕第一次準時下班,連書都到驚訝,覺得他這個工作狂人竟然也有休息的時候。
不過想到他婚期將近,又覺得很合理。
書在沈恕拿起外套,腳步輕快地往外走時,笑著說了一句:“老板放心,月的時候非必要況,我絕對不拿工作煩你。”
沈恕心很好,難得回了一句玩笑:“你大概也聯系不上我,到時我會很忙。”
忙什麼呢,忙著看郁松年。
這時的沈恕,也在看郁松年。郁松年換了一黑西裝,平日里不怎麼打理的頭發,也整潔地梳攏上去,出潔的額頭。
難得嘗試正裝打扮的郁松年,比起往日的隨和,多了幾分攻擊,看著更有迫了。
不過打領帶的時候,就遇到了困難,郁松年說他不會。
工作人員拿著一條領帶,心地問沈恕:“新郎要不要親自給自己丈夫戴一下。”
沈恕愣了愣,局促地站起。
他已經試好自己的服,是一套繁雜的,帶有腰封的白套裝。
好在他本就穿慣了正裝,所以比郁松年的作,要迅速很多。
沈恕走過去,接過工作人員手里的領帶,工作人員本來還想留下來看要不要幫忙。
這時無意間對上的郁松年的目,男人看著,禮貌且疏離地笑著,同時下輕輕往門口方向點了點。
懂了,安靜迅速地離開了換間,并心地關上了門。
沈恕沒有給人打過領帶,何況這人還是郁松年。
郁松年乖巧地低著頭,把脖子給沈恕。
姿勢的緣故,沈恕拿著領帶繞過郁松年的腦袋,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用手臂環住了這人肩膀。
臉頰幾乎挨在一塊,所以他能清楚地聞到郁松年上的味道。
“瘦了。”郁松年在他耳邊低聲說,同時雙手攏住他的腰,指腹,似在測量:“你有在好好吃飯嗎?”
沈恕腰部其實不怕,可郁松年他的時候,覺卻完全不同,就像微小的電流刺激著脆弱的部位,讓他忍不住想蜷起來。
“這樣……我不好幫你打領帶。”沈恕小聲道。
郁松年往后退了退,讓出了空間。
本來他們的姿勢,猶如耳鬢廝磨,此刻卻像要馬上親上一樣,而郁松年一直沒放開握著他腰的手。
郁松年始終盯著他,沈恕著領帶的指腹,都開始出汗。
帶著些許憂郁,郁松年問他:“你在對我生氣嗎?”
“我沒有。”沈恕馬上反駁。
郁松年卻沒被哄好,仍是那副惆悵模樣:“你最近都不怎麼主聯系我,也不跟我見面。”
雖然這不是一個合適的說話姿勢,但急需解釋的沈恕,也沒工夫介意那麼多了。
“因為馬上要結婚,所以我把工作的事都提前了,最近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和你見面的。”沈恕說完,又追加了句:“你可以問我書要我的行程表,我沒說謊。”
郁松年終于松開了他的腰,卻只是一只手,捧住他的臉:“那你為什麼不看我?”
沈恕的臉順著郁松年的力道,微微抬起,眼睛卻始終保持著低垂的角度:“我們……太近了。”
郁松年掐了下他的耳垂:“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現在。”
從見面的時候,沈恕就很看他。
沈恕吸了口氣,向郁松年。很快,他臉頰泛起熱意,卻仍然倔強地不肯移開目。
同時手上的作沒停,將郁松年的領帶系好了。
郁松年目從他通紅的耳垂上掠過,總算出了點滿意的微笑。
他扯開了沈恕的領帶:“新郎的領帶,怎麼能自己系。”
“你不是不會嗎?”沈恕說。
郁松年按著沈恕的肩膀,將他轉了過去,從后方給他打領帶,隨意道:“剛才學會了。”
好不容易等郁松年給他打好領帶,還未松口氣,沈恕就覺后頸的方向一,有指腹從他發尾的正中央,一路往下,過后頸的部位,停在領口。
隨意輕的,壯似無意的撥,郁松年說:“那天在玻璃花房的時候,你沒覺到嗎?”
沈恕不是很愿意提起那天的事,但他腦子已經被郁松年接二連三的行為,弄得一團,本不想陷進這樣的氛圍中,卻控制不住郁松年的那吸引力。
他聲音變得很輕,喑啞,不太像他。
“覺到什麼?”沈恕問。
郁松年瞧著那截從雪白領口延展而出的后頸,染上的意。
原來沈恕連這里都會紅。
沈恕聽到郁松年的聲音也變了,像那日在溫泉一樣,猶如帶上熱度,變得很氣:“你低著頭,蝴蝶停在了這里。”他著沈恕后頸上圓潤的骨,五指放肆地展著,輕而易舉地將這段頸項掌握在手。
“是因為你香嗎?”郁松年好似很困,說出了沈恕難以招架的話。
可惜沈恕看不見,不然他就會知道,他的后頸紅得更厲害了,完全出賣了他。
“沒……”沈恕還未說完,他整個就猛地一,因為有溫熱的意,落在他后頸。
比蝴蝶停留的覺,鮮明百倍,后頸的皮在那刻變得敏銳至極,令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避開那吻住他后頸的雙。
但是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被郁松年抓住了。
郁松年沒有離開他的脖子,仍在他的后頸上。
面前是清晰的全鏡,他能看見自己驚訝又布滿紅的臉,以及郁松年自他肩膀,抬起的雙眼。
郁松年目中的溫不在,著一種深沉的,沈恕都覺得危險,又燥熱的緒。
他的雙仍著沈恕的脖子,一張一合,低聲說話:“這就不了了嗎?”
“結婚以后,我可能會做比這更過分的事。”
沈恕覺到郁松年張,輕輕咬了下那塊皮,不疼,卻人渾栗。
“因為我沒打算……只做你名義上的丈夫。”郁松年不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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