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年alpha的力道直接把站在臺階上的omega扇了下來跌在沙發旁,醉醺醺的alpha指著白糖罵:“本來在外邊見到那些阿諛奉承的笑就夠倒胃口了,結果回到家來還要看到你那張虛假的臉!”
白糖半趴在地上,頭暈眼花,耳朵嗡嗡著,角撕裂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流著,巍巍地想把自己撐起來,卻跌了回去,嗑到了下。
蔣云蘇渾酒味,越說越氣,走下來抓住白糖的頭發往上扯,又扇了一掌。
白糖慘一聲,被打得眼前一黑,他臉側在一邊,像廢棄了的殘破娃娃,力道之大讓他覺得自己的耳被打穿了,腦子一陣一陣地發著麻,半點抵抗都做不了。
“媽的臭婊子!要是沒有我你哪能過得那麼好!” 蔣云蘇還不解氣,把手無縛之力的omega狠狠甩在地上,一下下地踹著白糖的腹部。
肚子劇烈的痛意使得白糖游離的神智清醒了一瞬,他啜泣著把自己蜷起來,用手護住自己的頭,虛弱地嗚咽:“先生…… 唔!先生我錯了,別打了……”
小聲的求饒在蔣云蘇重的呼吸面前顯得多麼無力,撞的悶哼聲,omega 呼救的被咬碎了吞回肚子里,因為他知道,沒誰能幫他,他太知道了。
白糖哪里都在疼,前幾天剛好的手臂又要變得青紫,在鋪天蓋地的拳打腳踢中,他的求生意識前所未有地強烈,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他忍著痛跌跌撞撞地撐起子往樓上跑。
alpha 才懶得追,靠在沙發上呼出一口酒氣,囂張地說:“跑啊?再跑就離婚怎麼樣?”
白糖的腳步驀然頓住了。
蔣云蘇笑得更猖狂了,“怎麼?看來你也知道離了我只會比現在慘得多吧?”
白糖轉過頭來看他,臉上的眼淚混著往下墜。
“過來跪著,” 蔣云蘇愉悅極了,音調上揚,“求我打你。”
蔣云蘇果然沒失憶,白糖臉慘白,眼底閃過一絕,用離婚威脅他的手段一點都沒變。
之所以撒謊說自己失憶,只是整蠱他的一個新玩法吧,想看他無措愚蠢的樣子,上說著對不起,心里說不定在想:“這臭婊子傻起來的樣子還真好玩。”
白糖嘗到了一味,原來是他把口腔里的咬破了。
在alpha假裝失憶的時間里,他一定不能有一松懈,不然絕對會為日后蔣云蘇折磨他的理由。
海鮮粥砂鍋粥,油淋菜心,幾碟丸子、排骨、蝦餃、灌湯小籠包和爪,滿滿一桌的粵菜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或許在這個世界不粵菜了,但蔣云書暫且決定這麼稱呼它。
他把白糖抱到飯桌上,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白糖看著這個高度,木愣地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后著急地著他的 alpha,磕磕絆絆道:“先、先生,我去小桌子上……”
“沒事,” 蔣云書把勺子放在白糖面前,“以后和我在桌子上吃。”
既然已經知道了是原主不讓白糖上桌,那麼他沒道理再讓白糖坐回折疊桌,沒道理不做出任何改變。
可他看到白糖如臨大敵,不安地著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急切與為難,語速也變快了,“謝謝先生,我還是不了……”
蔣云書聞言皺著眉,沉浸下來去換位思考白糖現在在想什麼。
白糖被蔣云蘇皺起的眉嚇得一個哆嗦,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他低著頭,死咬著,一言不發,在無盡的沉默中越發地焦慮害怕,手指一下一下地扣著繃帶的邊邊,把繃帶弄得皺,生怕下一秒蔣云蘇就因為他的扭作態打上來。
蔣云書正想說話,就聽見白糖帶著哭腔說:“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錯了……”
蔣云書一震,他突然意識到對于白糖來說并不能一下子作出改變,長期的冷眼對待和暴力制使得白糖一到點點不同尋常就開始擔驚怕。他想得太簡單也好了,以為只要自己對白糖好,白糖就能好起來。
蔣云書沉下心,再三告誡自己,不要急,慢慢來。
“你沒有錯,是我錯了,” 他深吸一口氣,從櫥柜拿出那個折疊桌子放在地上,但沒有搬來小板凳,反而墊了個的抱枕,他把白糖輕輕抱下來放在抱枕上,“直不要屈著,不流通對傷口不好。”
白糖的一滴眼淚還墜在下眼瞼,聞言松了一口氣,認為自己剛通過了蔣云蘇的一個試驗,可alpha接下來的作讓他目瞪口呆,他急道:“先生!您做什麼……?!”
只見蔣云書把所有菜品都搬到了小折疊桌上,堆得滿滿的,而高大的alpha弓著腰,著,就在一旁端著碗坐了下來,平淡道:“沒事,吃吧。”
蔣云書知道不可能一下子讓白糖放松警惕,短時間白糖也很難邁出第一步,那麼第一步的改變,就由他來做吧。
再說了,只是在地上吃個飯而已,和之前在實驗室外邊地上啃饅頭對比,這不算什麼。
alpha 說得斬釘截鐵,白糖只好膽戰心驚地閉上了。
不過很快,蔣云書就發現,白糖只敢夾那碟青菜,又因為右手了傷,所以用左手夾掉一次之后就不再夾了,只悶頭吃粥。
蔣云書起去廚房拿了一雙公筷,一轉頭看到白糖瞪著眼睛,張兮兮地著桌沿,好像生怕他去拿什麼打他了。
蔣云書看著一陣心疼,心里暗罵一聲,這麼小這麼瘦一個孩子什麼人才下得了手啊!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和林醫生走在市醫院里看到印象深刻的一幕,腦科門前上的電子屏滾過一行紅字:市醫院腦科歡迎您。
林醫生呆滯片刻,湊到蔣云書邊小聲說:“不愧是腦科的領導啊……”
此時此刻,他就想把這句話送給原主,原主的燃眉之急是要治治腦子。
蔣云書拿著筷子在白糖面前晃了晃,解釋道:“用公筷比較衛生。” 說完,他夾了個丸子放在白糖的勺子上。
白糖愣愣地看著勺子上那個丸子,“謝謝先生…… 但我、我不能吃的。”
“為什麼?” 蔣云書清楚看到,白糖眼地看著那個丸子還咽了下口水,他沒有被白糖這孩子氣的模樣可到,只覺得心酸憤怒,他安道,“沒事,吃吧,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白糖不敢吃也不敢再拒絕,一時之間定在那,不知所措地瞄著蔣云書的臉。
蔣云書在心里嘆了口氣,有前科在,他不敢太,只好用公筷把白糖勺子里那個丸夾走了,耐心道,“白糖想吃什麼自己夾。”
白糖又松了一口氣,用左手慢慢舀著粥,全程沒過。心里吊著的大石卻依舊不敢放下,白糖打起 12 分神,提防alpha又弄出什麼難題來刁難他。
吃完飯后,不管白糖怎麼勸阻,蔣云書都不再妥協,堅持把碗洗了,余瞥到白糖全程都坐立不安,磨磨蹭蹭地想要下地。
蔣云書以為他是想上洗手間或者喝水了,舉著滿手的洗潔就走過去,“怎麼了?”
白糖僵地坐回去,低著頭張道:“先生別生氣,我現在去給您放水洗澡……”
“我沒生氣,” 蔣云書一邊走回廚房一邊說,“洗澡、收拾浴室這些以后都我自己來,倒是白糖,傷口不能水,你今晚不洗澡了吧?”
“要、要洗的……” 白糖支支吾吾,不干凈是要被打的。
“好。” 蔣云書不知道白糖在想什麼,只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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