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面上只有六副骰子,陳初和蔣飛邊的姑娘沒能上場,這樣的可以賭場外。
第一局季明玨起頭,他上家是霍昀川,上上家是安無恙,可以說是修羅場的位置,不管安無恙怎麼喊,霍昀川都得兜著。
六副篩子總共三十六顆骰子,到安無恙這里,喊到了二十二顆,玄得不能再玄。
季明玨一臉壞笑地勾著:“到你了,小弟弟。”
看他猶豫的模樣,場外姑娘都替他著急,這個時候就應該開啊。
蔣飛是他上家,已經拿好了酒:“要不要開?”
安無恙小聲問霍昀川:“一點可以當任何一個點數算,對吧?”
霍昀川被那熱氣弄得走神,等對方再問一次才點頭。
安無恙說:“我再加一顆,二十三個二。”
蔣飛立刻就把酒放下了:“你真的相信有這麼多二?”
安無恙點點頭:“大家總不能是喊的。”
不僅是周圍的人忍俊不,就連霍昀川也撇開了臉:“……”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安無恙,玩這個就是喊的。
“昀川!”季明玨笑痛肚子似的踢一腳霍昀川:“到你了,準備喝酒吧你!”
不管他怎麼整都是要喝的了,包廂里誰不知道:“哈哈哈。”
“我也加一顆,二十四個二。”霍昀川轉過臉,從容淡定地說。
整個包廂靜默了一秒鐘,然后聽見季明玨毫不猶豫的聲音:“劈你,翻倍。”說完打開自己的骰盅,五顆骰子里面有三個二:“雖然我有三個那麼大,但是我不信大家都是二。”
小兔弱弱地打開自己面前的:“我有四個……”
陳初:“四個。”
蔣飛挑起眉,抓了抓頭發:“明玨,這把有點邪門……”因為他也是四個。
“什麼?”陳初聞言,替他打開:“……”
“三四十二,加三個十五個,我這里有五個。”安無恙打開骰盅,大氣地看著霍昀川:“你能開四個嗎?”
年專注的雙眼寫滿期待,看得霍昀川心頭火熱。
他從來沒覺得搖到豹子是多麼了不起的事,直到今晚……
“開啊。”季明玨抹了把臉,他就不信霍昀川能開出四顆:“靠,你要能開出四顆,我再喝一杯!”
“這是你說的。”霍昀川打開面前的骰盅,笑得分外妖孽:“不止四顆,我有五顆。”
“!”季明玨瞪著那五個一,不敢相信:“你他媽也太喪心病狂了你!第一把就搖豹子,你!”
“這麼說的話,明玨再加一顆也還能贏啊?”陳初了把冷汗:“幸虧明玨沒那麼聰明,不然這杯酒就該我喝了。”
季明玨本來心就差,兄弟還一直說風涼話:“老陳,你是不是兄弟啊?”
霍昀川叩了叩桌子:“廢話,兩杯。”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心很不錯。
“行,我喝還不。”季明玨苦著臉,一手端著酒,一手點著安無恙:“扮豬吃老虎,你給我等著瞧,等會兒有你好看。”
安無恙一臉無辜,畢竟搖出豹子的人又不是自己。
對著季明玨的手指,他就笑笑。
等對方喝酒的空當,一顆櫻桃又塞了過來。
“……”安無恙力特別大,他覺自己就像一塊被盯上的,遲早會被隔壁這個男人一口吃掉。
著頭皮接了那顆櫻桃,安無恙轉過臉去,卻正好讓霍昀川看到他鼓鼓的臉頰,一一地非常可。
霍昀川管不住自己投喂的手,專門挑一些容易消化的零食給安無恙吃。
他們倆人的互,大家都看在眼里。
一面覺得不可思議,一面又覺得欣不已,他們四個人之中的鉆石老男,終于肯去拱白菜了。
“來來來,開始了。”
今晚那麼高興,桌面上玩兒起來有說有笑。
安無恙總是被他們捉弄,一會兒騙他親霍昀川,一會兒騙他表白,還好,輸的次數不算多,散場之前還沒喝完那罐兩斤裝的牛。
倒是霍昀川喝了不,有點醉意。
不玩骰子之后,酒意上頭的姑娘們在包廂里唱歌。
安無恙在沙發上癱著,他邊是喝醉了之后很沉默的男人。
“喂。”蔣飛著一個煙盒,扔給安無恙:“給昀川點支煙。”
安無恙接著那煙盒,愣愣地爬起來,然后打開取了一只,拿過桌面上的打火機,在自己上點起來。
“咳咳……”他不會煙,點著之后送到霍昀川邊:“昀川先生,張。”
霍昀川掀開眼皮,黝黑的雙眸深邃一眨不眨盯著:“……”張接了那煙,他也坐了起來,靠近安無恙,一手夾著煙,一手捧著年的臉,索吻。
“唔,喂……”
在姑娘們的歌聲中,安無恙被吻得七葷八素地掙扎出來,氣得眼睛紅紅地。
季明玨大著舌頭說:“昀川,帶他走吧。”
霍昀川靜靜地吸煙,剩下半的時候摁滅煙屁,收起自己的東西,起招呼安無恙:“走吧。”
安無恙傻乎乎仰頭:“去哪?”
那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說去哪?”
現在唯一沒喝酒的安無恙,不好意思裝醉,他站起來跟著霍昀川出去,在門口拉著男人的手腕:“我送你到樓下給你找個代駕。”
霍昀川反手將他握住:“不用,我今晚就住在這里。”
清晰的對答和沉穩的步伐,看得出來沒醉。
安無恙弄開他的手:“那我去幫你開房。”
霍昀川把他拉回來,單手在邊一把抱住:“不是幫我,是幫我們。”
“誰同意的?”安無恙撇撇,把自己從對方懷里弄出來:“我晚上肯定要回家。”而且:“昀川先生,我不是鴨子,你花錢我也不會跟你睡覺。上次是個意外,一夜,懂嗎?”
霍昀川皺著眉,冷峻的臉因為酒意本來有點微微舒緩,卻因為安無恙的話再次凍結:“我沒有當你是鴨子,也沒有想過花錢買你……”
都這樣說了這年還聽不懂嗎?
“哦,那是想不花錢白嫖咯?”安無恙背地里賞他兩個大白眼,拒絕說:“不管你花不花錢,我都不跟你睡。我倆的集就這樣。”然后大步地走向前臺,跟前臺工作人員說:“給后面那位先生要個房,309的。”
“不用了。”霍昀川冷酷的聲音從后面傳來:“要房我自己會訂。”他現在心里想的是,果然是逢場作戲,無無義。
一看就是經常出來浪的人,不值得自己糾纏。
等安無恙回頭時,只看到一個疏離的背影。
他覺得這樣也好,干凈利落,以后再無集。
泉哥在走廊上遇到的霍昀川,看見人之后馬上過來招呼:“霍先生,今晚玩得還盡心嗎?”
“泉經理。”霍昀川看著他:“安無恙的那名員工,今晚給他結算,以后會所里別收兼職的學生。”
泉哥臉一白,立刻道歉:“抱歉,霍先生,我馬上就把他辭退。”
“不是什麼大事。”霍昀川看見他誤會了,多說了一句:“別為難他,我只是不想他年紀輕輕在這里做事。”
“好的。”泉哥咽了下口水,躬點點頭。
等霍昀川走了過去,他就到找安無恙,最后在大廳找到他。
“泉哥。”安無恙笑瞇瞇地說:“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泉哥沒好氣地從兜里掏出一沓錢,數了一千二:“是,你不僅可以下班了,明天還不用來了。”錢給他:“這是你今晚的提,拿著趕走吧。”
安無恙傻傻地拿著那沓錢,滿臉不解:“干嘛不要我來了?我今晚做錯了什麼嗎?”
泉哥指著自己說:“你沒做錯什麼,是我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你進來。”
安無恙還是不解:“我賣酒賣得好好地,又沒讓你丟臉。”
泉哥氣炸:“霍先生都親自過問這件事了,還沒讓我丟臉。”然后揮手:“走吧走吧,快回家找媽媽去。”
安無恙握錢,眉頭一皺說:“霍先生?全名是不是霍昀川?”
泉哥耐著子解決這位的疑:“對,就是你今晚陪他喝酒的那位。”
“……”安無恙忍了忍,沒忍住踢了一腳邊的柜臺:“牲口,斷我財路。”
泉哥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居然有人敢罵霍先生是牲口?
“泉哥,我走了,今晚謝謝你。”安無恙氣憤了一會兒,就把錢收起來,此不留爺自有留爺,他走出的時候這樣安自己。
“走吧走吧。”泉哥沒有計較剛才那句話,還以為真的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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