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同學見面,那跟后來的際本都不是一回事兒,這才是真的親。
二十四五歲的半大年紀,說不,可也不是頂頂年輕的歲數了,湊在一還是鬧得房蓋兒快要掀起來。
酒免不了要喝,誰都躲不過去。
遲騁喝了不,他沒用陶淮南給他擋酒,一杯一杯全喝了。
在人群里遲騁依然顯得沉默了些,他真的很向。
“當年你倆好那樣,都快長一塊兒了,咋就崩了啊?”季楠上收不住,問遲騁,“淮南到底咋的你了,你這些年都不回來?”
遲騁不說,不說就得喝酒。
他喝了酒眼睛發紅,誰問什麼就淡淡地笑,什麼都不說。
“你弟你不要了啊?”季楠這幾年心里其實都有點不明白,覺得不管怎麼生氣,遲騁連家都不回一次還是太心狠了。
遲騁還是淺笑和喝酒。
喝了酒就是這樣,不搭邊的事兒都能抓起來說個沒完。也不是只說他倆,誰的事兒都能說一會兒,季楠自己在國外的那些事兒說了能有一小時。
他還要再說遲騁,陶淮南舉舉杯子,像是開玩笑一樣說:“我喝!別再說我小哥了,再說我要急啦,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別發言。”
“那怎麼回事兒?你說我聽聽。”
陶淮南沒喝那麼多酒,眼睛卻也有點紅,把那杯酒都喝了,說:“我喝酒了,你不能再問了,反正是賴我,全賴我。”
“你咋這麼能護啊?高中那時候你就替遲哥擋酒,現在說也不讓。”季楠走過來陶淮南腦袋,“楠哥幫你說話呢聽不出來啊?”
“我可不用,”陶淮南說,“我寧愿你說我。”
“回你那兒坐著,不夠你欠的了。”石凱踢了季楠一腳,“分你那點風史吧,你管人哥倆干什麼。”
季楠于是笑嘻嘻又回去了。
關注點終于從他倆上過去了,可季楠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卻句句都還刺在心上。
遲騁不喝酒,可他這天倒是喝了一些。醉不至于,但也明顯一看就是喝酒了。
他們鬧到半夜一點多,有的直接住這兒,有的各自回家。
陶淮南被遲騁牽著下樓的時候,在樓下竟然聽見了潘小卓的聲音。
“小卓?”陶淮南驚訝地問。
潘小卓答應了,問:“你們完事兒了?”
“完了啊,”陶淮南問他,“你怎麼沒上去?”
“我聽說你們喝多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送送的。”潘小卓說。
陶淮南笑著問他:“你是來接人的吧?你想接哪個喝多的?”
潘小卓沒吭聲,后季楠的聲音想起來,夸張地“喲”了一下。
陶淮南說:“來了。”
“這誰啊?”季楠喝多了是最煩人的,過來跟潘小卓說話。
“我得怎麼稱呼?”季楠回頭看看,笑起來還是很帥的,“你欠我錢不用還了。”
“誰欠你錢了,”潘小卓不承認,“沒錢。”
季楠哈哈笑了兩聲,回頭揚聲問石凱:“凱哥,四千什麼時候打我卡上!”
石凱拎著外套走過來,胳膊直接一揚環上個人,搭著肩膀一起往外走,跟季楠說:“不有我兩千麼?”
“不要利息啊?多年了?”季楠還煩人吧啦地跟著問。
石凱側著頭說:“等會兒轉你微信,不收我整死你,這點賬要不完了還。”
陶淮南眼睛看不見,可聽也聽得差不多明白了。他吃驚地朝向遲騁,問:“我小卓跟誰走了啊?”
這跟他想得不一樣。
他就怎麼想怎麼想怎麼想,也想不到石凱頭上去,在他看來小卓跟凱哥就聯系不到一塊兒。
潘小卓打車過來接的,這麼晚了司機也沒走,直接在酒店門口等活兒,門口停了好幾輛車,還有沒散去的代駕。
石凱擺了擺手說:“這兩天我都在,回頭再約。”
潘小卓還沒來得及回頭跟陶淮南說話,直接讓人給領走了。
陶淮南好半天都緩不過神,問季楠:“不是你啊?”
季楠反問:“什麼不是我?”
“小卓!”陶淮南說。
季楠馬上“靠”了聲:“為啥是我!跟我有什麼關系啊!楠哥高中看的什麼片兒你忘了??哥哥直得一撅都能折,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