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
左然低頭看著何修懿,又笑了:“放心——那個業績指標并不苛刻,我們兩個好好努力,很容易便能達得到。對方只是想要保證利潤而已,想著錢還有人總得得到一樣。”
“……”
“修懿,我說過了,在之前的六年當中,我在腦海當中想了很多故事,適合我們兩人演出來的故事。編劇、導演、制片,我都想自己來。只有我才能展現出你最優秀、出的一面。”
“……那,”何修懿問,“你是在邀請我加?”
“嗯。”
“還有別的人嗎?”
“沒有了。”左然說,“就你、我的公司。”
“別這麼講——”
左然又拿出了一張紙,“第一部商業片,我打算拍這個。是一個警匪類故事。雙男主,無主,兩人是兄弟。”
何修懿接過了,想起左然曾說,在他的那些劇本中,兩個主角并不都是,也有兄弟、朋友……一切。
趁著何修懿低頭看容,左然又在旁邊繼續講解,“你是男一,飾演警察。”
何修懿點點頭,繼續向下看去。左然的字還是那麼漂亮,一撇一捺都能勾人心尖。
在影片中,男一、男二都是孤兒,自小相識,互相扶持、相依為命。二人五歲時便學習武俠電影里邊的人,結拜了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誰知天有不測風云,兩人十八歲那年的春天,男一患重病但卻無力醫治,躺在醫院里邊,渾滿管子,昏迷不醒。男二不忍,為了湊錢決定去打黑拳,結果差點死在了拳臺上,幸而得到黑道老板施救,從此留在老板邊,再也沒有機會離開,并且,漸漸為了道上最為兇狠的人“長翅蝶”。至于男一,到了一筆手費之后,便再也沒有見過男二了。
多年之后,男一了一個極優秀的警察,并被指派了一個打黑的任務。與此同時,警方高層地接了男二,認為男二良心未泯,希其為警方的線人。警方高層承諾,臥底可以將功補過。男二多年以來一直默默關注男一,知道對方已經了警察,因此,他在面對警方開出的條件時,不可抑制地心了。在他看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獲得減刑的機會,待到贖罪、出獄,他便又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可以重新站在他“兄弟”的面前,與其并肩而立。為了保,曉得男二臥底份的只有任務的兩位老大。
中間有一系列警匪追追逃逃、逃逃追追,追了又逃、逃了又追,很是熱鬧。
而故事高是,因為家人被綁,警方兩個老大中的一個叛變,并將另外一個傷了植人。因此,男二這個臥底份,便再也無人知曉了。
男一并不清楚其中種種,盡心盡力地尋找將黑道一網打盡的契機。最后,到了收網那天,男一作為狙擊手,站在高,奉命擊斃那個最為兇狠的“長翅蝶”——也就是,男二。然而,當男二轉過,出了正臉時,男一從狙擊鏡中驚恐地發現了,那便是他失蹤了十二年的兄弟。
一方面,他是人民警察,必須完任務;另一方面,他是一個兄長,他十二年沒見到的兄弟就在他的槍口之下。那麼,這一槍,他開是不開?
何修懿看得迷了,碾住白紙,翻了一頁,迫不及待地繼續看。
“……?”何修懿呆住了——下一頁是空白。何修懿再翻——真的沒有了。于是他傻傻地看向邊左然,“左然,后面沒有打印出來。”
“哦?”
何修懿將白紙遞給左然:“最后怎麼樣了?到底開沒開槍?”
左然角帶笑,盯著何修懿看。
“你快講啊……?該不會真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吧?不會吧?”
“結局要保的。”左然說道,“除非你答應簽、又答應拍,那麼,不久之后,我會發送正式劇本給你。”
“你……”
左然挑了挑眉。
“好吧好吧,我簽,也拍。”何修懿本來也沒想拒絕左然。左然一路向他送到威尼斯,他怎麼能無于衷、拒絕對方?這是左然盼多年的事,何修懿沒那麼冷心冷。
“那麼,”左然慢條斯理地放下了他翹著的長,從容地站起,對著沙發上的何修懿出了自己的右手,“歡迎加。”
“啊。”何修懿也急忙起,握住左然的手。
幾秒之后,何修懿貌似有些抱怨地說道,“為什麼,我總是要扮演這種需要‘二選一’的角?《家族》中的宋至,要在家族與人之間選,這回,要在家國與兄弟之間選,真是……不管怎麼樣,全都很殘忍。你們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啊?”
左然角顯得深了一些,手掐了掐何修懿的臉:“為了讓你知道,在現實中與我在一起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
“喂……”何修懿再次臉紅了。
“修懿,”左然的眸子突然深深地盯住何修懿,“你能答應,我很高興。”
“……”
“你要去寧夏兩個月。等你再回到北京時,我這邊應該能籌備得差不多,到時直接簽約、進組,正式拍攝這部警匪類商業片。”
“……嗯。”
左然扳住了何修懿的頭,并將手指深深對方黑發,仔細端詳著何修懿的臉,何修懿以為對方要考慮造型,便傻傻地讓對方看。而后,左然兩個拇指指尖向何修懿的眼皮點了過去,何修懿本能地合上雙眼。
一秒鐘后,一個吻輕輕地落在他的發際線上。
又被吻了一下。
“……”何修懿睜開眼,紅著臉頰,垂著眸子,打落了左然的雙手,“你……不要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