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姐不是也玩得很好嗎,你怎麽不勸?”
“我……我哪像你,我又不知道慕姐姐喜歡什麽,也不太清楚怎麽討的歡心。”
說話有些心虛。
原著寫到主角團回長安,柳拂缺席,慕瑤黯然傷神,黑化慕聲意取而代之,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向姐姐自陳份,表白心跡。
狼人自,還能討得了好?慕瑤無法接撕掉麵的弟弟,甚至對邊蟄伏偽裝了這樣一個低劣的人到崩潰和惡心,矛盾激化,姐弟二人從此決裂,黑蓮花徹底黑化,搖一變,徹底晉升為後期的反派角。
按照現在的劇發展,他未必一定黑化,可決裂和矛盾看來不可避免。
對一個長年暗的人來說,倘若不被當麵拒絕,就不會徹底斷了念想,藏在心裏,就總覺得還有希。
所以,這段日子,非但沒有阻撓,反而刻意促慕聲與慕瑤的單獨相。從心裏希他能邁過這個坎兒,隻有他決絕地邁過了慕瑤這段曆史,才能有勇氣麵對嶄新的他。
隻是,看著黑蓮花像貓兒一樣乖巧地吃喂的水果,潤澤的眸中難掩失意和疲倦,心裏又有些愧疚,仿佛為了自己的私心,做了傷害他的事似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如何討阿姐歡心。”
年的聲音漸低,“無論我怎麽做,都不會開心。”
“那你就再接再厲……”
“隻因為那個人是我。”
淩妙妙微蹙眉頭,一塊柚子猛然塞進他裏,阻止了他後麵的話。
“太好了,一點也沒浪費。”樂不可支地去手上的水,慢吞吞地將柚子皮攏在一。
“……”覺察到他的目一眨不眨地落在臉上,才隨意道,“你不要總是這樣自貶嘛,你哪裏不好了……”
屈起手指比劃了一下,杏子眼裏帶著笑意,“是比柳大哥差那麽一點點,但也沒你說的那麽差,慕姐姐很喜歡你的,我能看出來。”
“是嗎?”他垂下眸子,複又抬起眼來著,低聲重複了一遍,“我……沒有不好……”
淩妙妙傻乎乎地笑了:“你怎麽跟小孩學說話似的呢。”
“……”
梆子聲約傳來,淩妙妙走到窗邊往外看,鉤子似的月亮掛在樹梢。
了個懶腰:“都這麽晚了,快回去睡覺吧。”
已經很晚了嗎?他站起來,著的背影,隻覺得心中空的失落,漫了海。
淩妙妙已經毫不留地把他往門外推了:“就在隔壁,我就不送你了,快去快去……”
夜燈單薄纖弱,微如豆。
年一人站在房間裏,環顧四周,卷起帳子的床榻,圈椅,黑褐小桌,和桌上瓶的幹花……正如所說,房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可是又截然不同……沒有的氣息,便是蕭索如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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