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柳拂以外的男人這種事，不能經由淩虞的自主說出來……現在已經是四分之三進度，再熬過四分之一，才算真正自由。

他著，低低笑了一聲，這答案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他眸中深沉之越發濃鬱，像是滿溢出來的漆黑夜，猝不及防地用頂住了的雙膝，一手搭在的肩膀上，看似親昵，卻用了幾分力，直接將摁在了椅子上。

“子期……”茫然抬起頭，掙紮起來，有些慌了，“慕聲，慕聲……”

他充耳不聞。

眸中明暗飛速變換，如同有烏雲時聚時散，忽而明晰清澈，忽而深不見底。

淩妙妙駭然著他的眼睛：難道他命中注定要黑化一次，拖延了這麽長時間，還是無法避免，而且，不是為了慕瑤，而是……

他竟然緩緩笑了，有如迎春花開放，初始語氣非常和，“你可以不喜歡我，我們從頭開始也好。隻是……想嫁給柳拂……”眼眸驀然一暗，眸中戾氣令人心驚跳，“做夢。”

……而是為了。

他角勾著，笑容毫無溫度，手指已經放在纖細秀麗的發帶上，扯了一下。

晚了。

掙紮的孩驟然定住，不控製地著他變得麗絕倫的眼睛。

他蹲下來，頓了頓，帶著幾分哄的味道，一字一頓：“你喜歡我。”

遲緩地開口“我……”

卻頓住不說了。

他眸中出現了一惱意，偏執地重複了一遍：“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終於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幾乎是同時，逆他人心誌致使的反噬驟然啃齧心脈，他睜大眼睛，捂住心口，一口吐了出來。

毫不在意地拿袖子去，蒼白的上帶上幾鮮紅的妖冶。他一意孤行接著道：“你願意嫁給我。”

“我……願意……嫁……給你。”

又是一下，他的臉蒼白，青筋幾乎暴起，忍了片刻，角仍舊溢出一暗紅。

“好，就這樣……就這樣說定了。”他慢慢地下間腥氣，微微笑著將臉在膝上，抓起曳在地上的的角，在手上輕把玩。

許久，睫了，似乎在自語，“不要拒絕我，我……承不起你的拒絕。”

借發帶之力的蠱，魂奪魄，隻能維持七日。七日，足夠他將一切都辦妥。

就是這麽貪婪，這麽低劣……他就像個癮君子，擁有一日，便沉溺一日，再往後，再往後……

他害怕去考慮往後的事。

淩妙妙目無焦距，膝上的人，手指繞著他的頭發打圈圈，像小孩一樣好奇地問：“……子期，你在幹什麽呀？”

他將的手捉住，閉眼溫地親吻的手指，答非所問：“今生今世，你非得陪著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