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代過，不準外人進去探趙太妃……”

“荒唐。”帝姬輕啟紅，臉愈發顯得淡漠威嚴，“我豈是外人？”

說話時抬眼一瞥，那眼神像是風萬種，又似冷若冰霜，語氣像是嗔怪，又像是責難，令人心頭冷不丁了一下。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有些忌憚地讓開了路。

端的眼尾是絢麗的花，提著六角風燈，拖著長長的尾擺，不不慢地踏了宮。

淩妙妙往椅子上一靠，將碟子往旁邊推了推：“吃不下了。”

小碟裏的六塊杏雲糕剩了三塊，白似雲，如同切得方方正正的純白雪塊。

方才、慕瑤和柳拂各嚐一塊，慕聲沒有筷子。

慕聲著眼前的碟子，側頭看。

“你吃了吧，別浪費。”孩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碟子裏的糕點，語氣隨意，臉頰卻有些發紅。

慕聲著那盤糕點，遲疑了片刻，已經挽起袖子小心地拈起一塊，不容置疑地擱在他邊：“喏。”

年眸暗了片刻，先在白生生的手指上半吻半蹭地了一下，才在惱地鬆手之前，張飛快地咬住了糕點。

淩妙妙切齒地盯著自己的手：“你這人……”

慕聲滿臉無辜地嚼著杏雲糕，眸中飛速地劃過一笑。

杏仁的清香襲來，甜味如雲朵散開，竟是一種有些親切悉的質，像是像是不會走路的孩子，牙牙笑著母親的手臂的溫熱覺……

他順著那覺走神，太便猛地銳痛起來，仿佛迷路的人在林中無意踩到了陷阱。

他閉眼定了定神，將杏雲糕咽下去。

“……不好吃嗎？”淩妙妙見他臉發白，心驟然提到嗓子眼裏。

慕聲的黑眸著，半晌才道：“好吃。”

“你這種表，我還當糕點裏有刺。”

淩妙妙舒一口氣，拿筷子敲敲碟子邊，杏眼裏有一點笑意，“這兩塊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