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盒子裏裝著些小玩意,底層是碎銀,還有幾顆珍珠,大約是貴人落下的服綴珠,一路跑過來,嘩啦啦作響。
盒子裏東西對他們來說顯然是極珍貴的,老板娘的臉剎那間變了,搶過盒子寶貝地抱在懷裏,斥道:“作死呦!誰讓你拿著它跑。”
罵了孩子幾句,手扣上盒子。
慕瑤無意中低頭一瞥,轉走的腳步霎時頓住了。
“怎麽了?”柳拂一回頭,就看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盒子裏,臉有些發白,“瑤兒?”
慕瑤幾步走過去,有些失態地看著豎著在盒子邊上的一張紙,黃紙隻了個角,角上畫了個有些褪的複雜圖騰。
柳拂順著的目看了半晌,反應過來,那個圖案……
出手指著盒子,“那個,我可以看看嗎?”
老板娘著,狐疑地將那張牛皮紙了出來,原來是有厚度的,是個信封,信封顯得有些年頭了,邊角黃而脆,著,好似幹枯的落葉。
慕瑤的眼睛盯著信封上畫的圖騰:“這是我慕家的符號。”
“啊。”老板娘瞇起眼睛,似乎是想了半晌,“你姓慕麽?”
慕瑤抬起頭,急切道:“我是慕家現在的家主,我慕瑤……”
“不。”老板娘搖搖頭,“不認得你。”
費力地想了半天:“這封信是讓人退回來的,大概六七年前。”
“有一個姓白的外鄉人,長得很漂亮。”比劃著,“在這裏轉了好幾天,似乎是在找什麽人。”
“聽說我家男人在碼頭做工,可以托人帶信,就在我這裏寫了兩封信,一封送給姓慕的,一封送給……姓白的,大概是娘家。”
“姓白的,這個。”指著信,“沒送出去,送信的人又給退回來了。退回來的時候,已經走了。我本想打開看看。可是打不開,便一直留著。”
信上的慕家標誌,既是震懾,也是封印,印住了信封,容絕,不可為外人所知。
六七年前,豈不就是……滅門前夕?
白瑾竟然在那個時候來過無方鎮。
慕瑤張了張,嗓音幹:“白瑾……是我母親。”出手,“可以……可以給我看看嗎?”
的指尖印在信封上,微一閃,那個符號便消失了,慕瑤和柳拂對視一眼,抖著手,出了信紙。
“父母大人親啟:
白瑾至無方鎮,怨未有蹤跡。思及近來家中之變,頻不安,怕與怨相關,乃早年種下之因果。秋以來,咯嚴重,恐時日無多,留信於父母兄長,以備不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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