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若非要為難你咧?”李君苒挑了下眉,側過頭看向一旁的小角落,道,“出來!”
“果然什麼事兒都瞞不住你!李!七!柳!”有個人影慢慢地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程語瑤站在影下,臉沉。
“呦,程二小姐~”李君苒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好久不見吶!”
這些年,程語瑤對李君苒,亦或者說對李君苒易容喬裝的懷安王尹無心,那覺不是一般的複雜。喜歡,或許有。至好幾次危急時刻,都被那個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尹無心的家夥給搭救了。可真當程語瑤因為一時的()(風),想要靠近那人時,那張平凡到若是丟到人堆裡一準找不出來的臉,又會出嫌棄的表。
其實有一點,程語瑤上雖說死活不承認,但心裡頭卻一直都非常清楚。這些年,若不是這個懷安王對程語瑤的態度總是非同一般,程語瑤的日子會不會因為前頭重生的嫡姐程語嫣明裡暗裡地使絆子而不太好過暫且不清楚,但有所圖謀的宸王幾個皇子卻因此高看了程語瑤幾分,這是不爭的事實。
正因為如此,在收獲來自程語婷等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的同時,程語瑤也不止一次地捫心自問,這個尹無心的家夥究竟想幹嘛?
可當齊王楚祈迎娶寧太師家嫡次寧靜初為正妃那天,在正殿上,當那個尹無心的家夥摘下了易容的面,出那張讓人驚豔的絕容時,所有的事程語瑤一下都想明白了。原來他竟然是!原來,是李七柳……那個總是頂著那張癡呆的臉,反應也比尋常人要慢半拍的小丫頭,那個當年為救親爹跟哥哥,不得不賣給程府為奴十年的小丫頭,那個差點被的生母三姨娘活活打死。卻被前頭那個總是針對的嫡姐給救了的小丫頭……那個,還極有可能同是穿越的同類……
怪不得,怪不得這些年來對的態度,總是如雲霧般若即若離。讓所有人都看不猜不中。這是在報複麼?在報複之前三姨娘差點活活將人給打死?
不對!李七柳,不李君苒怎麼可以報複?憑什麼報複?當日若不是三姨娘的這一頓板子,李君苒都不可能穿越到那個七柳的小丫頭上。明明應該激才對!即便不曾心存激,也不能站在那個可惡至極的好嫡姐程語嫣那一頭。何況那個好嫡姐雖說當日確實救了人一命,可之後不也為了個本就不是爹爹的野種。派人放火想將給活活燒死嘛。
這跟當初七柳被三姨娘打板子差點活活打死又有什麼區別?
怎麼可以選擇那個總是害的所謂好嫡姐程語嫣?明明們兩個才是來自同一個時空的同伴……
站在角落裡的程語瑤緒有些不穩,心甚是複雜地看向李君苒。當程語瑤留意到李君苒那一價值不菲的華服時,頓時想到了李君苒此時此刻的份。眼中的羨慕與嫉妒一閃而過,快到一直留意著程語瑤微表的李君苒一度以為是自己眼花。
“語瑤見過山郡王妃。”按耐下心緒的程語瑤恭恭敬敬地對著李君苒行了個常禮。
“程二小姐這般使人將本王妃騙至此,不知所謂何事?”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李君苒地倒是能猜出程語瑤究竟想幹嘛。
“語瑤想帶山郡王妃去見一個人。”
李君苒微微挑了下眉頭,抬頭看了眼天空,直接拒絕道:“時間不早了,本王妃該去找……”
程語瑤見李君苒轉便想離開,趕忙上前一把抓住了李君苒的胳膊道:“別走!就當我求求你,看在你我同是。同是……”
“同是什麼?”李君苒微微挑了下眉頭,笑道,“程語瑤,榮華富貴當真就那麼重要?”
其實這個問題,李君苒一直就很想問程語瑤。自從那位二師姐程語嫣將五皇子齊王楚祈給一刀捅死後,倒是一下子放下了心中最大的執念。對程語瑤這個前一世曾害過自己的庶妹那仇恨貌似也沒那麼大了。這會兒跟著楚逍遙還有婆婆楊昭儀在嶺南某山清水秀的地方,姓埋名,開開心心地過著小日子。
反倒是程語瑤,自從剽竊旁人名詩名詞在之前的一次規模不小的群英詩會上讓人給揭發後,現在可以說是聲名狼藉。尤其自從齊王楚祈死後。這小日子只怕更是舉步維艱了。
只是李君苒不曾想到,這才幾天沒見吶,程語瑤竟然就攀上了秦王這個現任太子爺。這份永不服輸,努力往上攀爬的勇氣與執著。是李君苒還有程語嫣都不曾擁有的。
“沒錯!對我而言很重要!非常重要!”程語瑤抿了抿,突然提高了說話音量,“李君苒!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那是因為你什麼都有,而我……若不去爭,不去搶就什麼都沒有。你這樣的人又怎會知道七八個孩子同搶一塊快要過期的蛋糕,是什麼樣的滋味?若不是爭不去搶。那就得肚子……”
程語瑤在不知不覺間,用李君苒記憶裡那個讓魂回夢牽的華夏語,對著李君苒大聲嚷嚷著。
“走吧。”
“呃?”程語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想帶本王妃去見德妃麼,還不前頭帶路?”李君苒緩步朝著德妃所居住的芷蘭殿的方向徑直走去。
且不說之前的那個小太監,將李君苒往芷蘭殿帶時,走的是捷徑小路。是程語瑤堵住李君苒去路時,距離芷蘭殿也沒多距離了。所以李君苒也只緩步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到了芷蘭殿。
芷蘭殿不愧是德妃涼涼這個景順帝放在心尖尖的心之人所居住的地方。雖然遠不及中宮的布局來的大氣,卻獨匠心,從細節上彰顯與眾不同。
“你來了?”
李君苒到芷蘭殿的殿時,殿堂裡除了德妃涼涼正病怏怏地依偎在榻上外,未瞧見其他伺候的宮人。
“無心見過德妃。”李君苒並未向德妃涼涼行什麼宮廷大禮,不過是微微屈,還算恭敬地作揖道。
“放肆!”原本躲在一旁的屏風後面,曾經的秦王,現在的太子爺楚恒見李君苒對待自家母妃德妃如此輕慢,呵斥之聲口而出。
“恒兒!”
“母妃!”楚恒分明還記得當日發生之事。
“不可對懷安王無理!”在李君苒的印象裡,那個從未大聲說過話,總是弱弱的德妃涼涼破天荒地提高了說話音量。對此,李君苒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輕笑聲。對於德妃涼涼,李君苒做為曾經的現代人,是談不上一一毫的喜歡的。
德妃涼涼是個人兒,這一點從德妃涼涼的五中依舊可以確定當年青春艾時的德妃涼涼長得如何。可要說有多絕卻也算不上,至在李君苒眼裡遠沒有達到驚豔的程度,甚至還不如程語瑤,呃,當年風無限時的三姨娘漂亮。
可德妃涼涼就有一種能讓天下所有男仁都為之癡()狂(風)的本事。德妃涼涼無疑就像是菟草,能激發那些個大男仁們的保護。
其實這樣弱的人兒本就不該生存在皇宮裡,若是在家世普通些的人家,相信能過得更好。偏偏進了宮,偏偏得到了帝王的真。
既然得到了帝王的真,那麼自然得付出代價。而現在,越發羸弱的德妃涼涼,也是付出代價的時刻了。
“恒兒無狀,讓懷安王見笑了。”德妃涼涼稍稍坐正了一下子,有點氣籲籲地開口道。
“不知德妃涼涼讓程二小姐將無心找來,所謂何事?”李君苒選擇了德妃涼涼右下手第二個座位坐了下來,距離不遠亦不近,“治病的話,請恕無心莫能助。”
“本宮知道懷安王你能救,可本宮從未想過……”
“母妃!”一旁的楚恒打斷了德妃涼涼的話,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向德妃涼涼與李君苒。
“你……想讓無心輔佐楚恒?”李君苒半瞇著眼,試探地詢問道。其實,只要德妃涼涼乖乖的領盒飯,楚恒作為唯一一個留在京都的皇子,坐上那把金燦燦椅子的可能還是非常高的。好吧,最大的患跟不安定因素貌似在,將能力遠勝於楚恒的宸王還有逍遙王都給保下來了。不僅如此,還控制了大半個江南,又是屯兵又是屯糧,怎麼看都像要造反。
真的不是故意的……
才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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