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撿起書準備進來。

  霍圾都沒起來，直接一腳把門踹關上。

  人被門甩了個正著，對著門破口大罵，「小雜種，給臉不要臉！」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一進來就抓過人的頭髮，「你個，藏錢了是吧，人說給的不止這個數！」

  外面一陣鬼哭狼嚎，拳打腳踢到了門口去，也沒人管，全在看熱鬧。

  他也不在意，這個灰地帶就是這樣，他都習慣了。

  其實他在哪裡都一樣，即便後來回到霍家，也還是一樣。

  人也就是這樣，骯髒齷齪，不堪細究，到哪裡都一樣，只不過是藏得深和藏得不深而已。

  霍家和以前的地方沒什麼區別，一個骯髒在外面，一個腐爛在裡面，一眼就看了。

  看得太，也沒什麼意思，他其實不是一個笑的人，只是太無趣了，只能裝一裝，裝得久了說不定就真的了。

  他看著車外，雨淅淅瀝瀝不停。

  路上沒幾個人，老遠就看見一個生背著書包，穿著白子，撐著傘慢慢走著，偶爾遇到一個小水坑，腳輕輕踩，玩得不亦樂乎。

  司機開車路過水坑，速度很快，坑裡的水直接濺到了生上。

  生乖乖站在路邊，乾淨的眼睛瞪得圓乎乎，穿著白子，整個人看上去綿綿的，可子上全是污漬，連臉上都沾了些許。

  霍圾記憶力很好，一眼就認出這個生了，他看過的照片，是霍家要資助的小姑娘，爸爸為了救人犧牲，上了各大頭條，霍興國為了博個好名聲，特地做點小慈善。

  霍圾認出來了卻沒有理會，他不是什麼熱的人，也沒興趣打招呼，收回了視線，本沒有抱歉的想法。

  司機搖出車窗，拿出一疊錢，「對不起啊，小姑娘，我給你賠償。」

  生看他拿錢，後退了一步，搖頭笑了下，「沒關係，我自己洗一下就好，這錢我不能要。」

  的聲音很輕很，和的外表很相符，看上去就很乖。

  霍圾抬眼看向司機拿的錢，對於來說，應該不算小數目。

  收養的老沒能力賺錢，一日三餐都未必保得住，穿的是別人送的舊服，書包一直是破布袋子，在學校里經常被同學嘲笑。

  這種況下，這筆錢對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大的。

  聰明人都會拿，只有傻子才會拒絕。

  這些錢，拿了可以給好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不拿，就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髒子。

  真的傻了。

  霍圾有些漫不經心的嘲諷，轉眼就拋到腦後，和往常一樣做他的好學生，好榜樣。

  日子過得還是很平淡，沒有值得高興的事，也沒有值得不高興的事。

  很偶然的機會，他在外面看到了一隻貓，還沒有他的手掌大，就蹲在櫥窗邊上看著他，眼睛圓乎乎的很乾淨，特別乖，白的髮看上去就綿綿的。

  霍圾看得仔細，約間覺到了一眼，可他確定沒有見過這隻，他對這些小貓一向不興趣。

  「它湯圓，很乖的，不過它已經被人定了，不好意思，你要不要看下別的貓？」

  店員有些抱歉。

  霍圾搖頭，抱起小湯圓，「我就要這隻，你幫我和那個人好好說一聲，多錢都可以。」

  李涉見他半天沒影，喝著飲料從外面過來，看見他抱著那隻小貓過來，「你抱人家小貓咪幹什麼，別嚇到人家小貓咪！」

  「我的貓，湯圓，現在太瘦了，以後要養胖一點。」

  霍圾手了下湯圓的小腦袋，小傢伙乖得不行，窩在他手上打瞌睡。

  「湯圓？」

  李涉退後一步，「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中邪了，你和這種萌萌噠的生不是很搭啊，快還回去，別給弄死了。」

  霍圾低頭看向乖乖窩在他手上睡覺的小貓咪，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非要買？

  他本來就怕麻煩，也沒有什麼心，對於這種茸茸的小更沒有興趣，可這隻卻想都沒想就買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琴房，正從琴盒裡拿琴，門口走近一個人。

  眼裡依舊乾乾淨淨的，沒有什麼變化，還對他笑得很甜。

  他第二次見到了，的眼神過於乾淨，乾淨到沒有暗面。

  「你什麼名字？」

  他看了很久，鬼使神差得放下了手裡的琴，笑著說，「霍圾。」

婚後小甜1

  林荍早上醒來覺自己被什麼東西著，彈不得。

  慢慢張開眼，就看見霍圾近在咫尺的睡，他手摟著自己，把整個人都圈進懷裡，就像抱著抱枕睡一樣。

  林荍在他懷裡輕輕轉頭，看了一眼自己旁，抱枕不見了。

  微微探頭看向床下，果然又在地上。

  輕輕拿開他的手，慢慢挪到床邊，手把地上的抱枕撈了回來，才剛剛抱到懷裡準備再睡一會兒。

  旁邊的霍圾已經手抱了過來，隨手拿過懷裡的抱枕，扔到一旁。

  林荍被走了抱枕，有些委屈，「別扔我的抱枕。」

  霍圾聲音還有一點剛睡醒的沙啞，手把的手摟到自己腰上，「不抱我，抱枕頭？」

  林荍被摟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裡，「枕頭一點，你上邦邦的，抱著不舒服……」

  霍圾輕笑了下，低聲問，「哪裡？」

  林荍看著他壞笑，可不敢跟他接話下去，不然招惹起來，肯定吃不消。

  霍圾的手在圓潤的小肩頭，輕輕挲，「以後把抱枕給湯圓，你抱著我睡就好了。」

  林荍看了他一眼，總算明白為什麼抱枕總是掉床邊，肯定是被他扔的。

  想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把王給我的糖放在哪裡了？」

  霍圾抱著靠在床上，一隻微微支起，冠不整的樣子，有些閒散的，「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林荍當即抬頭親了下他。

  「這麼敷衍？」

  霍圾顯然是不滿意，笑看著，就是不說糖藏在哪裡。

  林荍想著支起子，認真嘟起在他的薄上用力親了下。

  霍圾當即按上的後腦勺，瓣微啟，親了上來，和纏磨了好一會兒，約約有接下去的意思。

  林荍連忙推他，掙扎著爬起來看著他，眼睛亮亮的，瓣被他纏磨得鮮紅，越顯，「糖放在哪裡了？」

  霍圾雙手枕在頭下看著，有些心猿意馬，看了很久才溫開口，「樓下柜子里。」

  林荍看他說得漫不經心，好像在想別的事，有些不信，「可柜子里我都找過了。」

  「你夠得到嗎？」

  霍圾笑得漫不經心，故意逗玩。

  真壞。

  林荍瞬間想到在哪裡了，忍不住腹誹了句，起爬下床，跑出了房門。

  下了樓梯，小湯圓看見，連忙跟上來看熱鬧。

  「荍荍，你要什麼？」

  孫嫂看見下來，很急的樣子。

  「沒什麼，我拿點糖上去給霍圾吃。」

  阿圾哪裡吃糖了，肯定是給自己拿，孫嫂聽著忍不住一笑，也沒拆穿，轉出去了。

  林荍從旁邊搬了張凳子，直奔零食櫃，在小湯圓的喵喵聲中踩上凳子，打開柜子，果然看見自己的玻璃糖果瓶。

  可是……竟然只剩下了三顆！

  林荍拿了玻璃瓶，左右看了眼，全是不敢相信的震驚。

  這是王給的，廠家都不生產了，以後都很難買到！

  林荍連忙下了凳子，一個轉就撞上了站在後面的霍圾。

  「我的糖呢？」

  穿著吊帶睡，頭髮鬆散，有一點小炸，著腳的樣子看上去特別乖。

  霍圾俯把手裡的拖鞋放在腳前，「這不是你的糖嗎？」

  林荍低頭穿上拖鞋，看向他，「怎麼只有三顆，你把別的弄到哪裡去了？」

  霍圾直起，斜靠著門旁低頭看著，「你不能吃糖，要爛牙了。」

  林荍拽著手裡的玻璃瓶，「我沒有爛牙。」

  霍圾手來捧的臉，低下頭來看的牙，「還說沒有，之前喊牙疼的是誰？」

  林荍無力反駁，抱著懷裡空的只剩三顆糖的玻璃瓶，有些悲憤，「這個糖已經不生產了，可以先放起來收藏，我又不會吃。」

  「那你找糖幹嘛？」

  霍圾指腹按了按的瓣，面上瞭然，笑得寵溺。

  林荍有些語塞，「我不會吃很多，就吃一兩顆。」

  「不是給你留了嗎？」

  霍圾說著看向手裡的玻璃罐，「別的我送人了。」

  林荍聽得愣住，完全無法接，「真的？」

  「嗯。」

  霍圾了的頭，「早飯想吃什麼？」

  「我不。」

  的小緒瞬間上來了，放下手裡的玻璃瓶，轉往樓上走去，進了房間，撿起地上的抱枕撲到床上，有些委屈。

  結婚前總想著給買糖吃，結婚後糖也不給吃了，還要把的糖送人。

  果然婚前婚後是不一樣的嗎？

  他現在好像越來越穩重了，以前都不會這樣的，還經常給買糖吃，現在是用糖騙到手就要管著了？

  林荍趴在床上思索，床邊微微陷下去，霍圾直接到上。

  林荍被他了個正著，連忙掙扎，「你不要著我，好沉。」

  霍圾卻故意著，不讓彈，「姐姐都和我結婚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吃糖？」

  林荍抱著抱枕，不理他。

  霍圾手去拿的抱枕，林荍拽著不放，就是不給他。

  霍圾忍不住笑出來，「你因為糖跟我吵架，說出去要被人笑了。」

  林荍扭頭看他，「你都沒有和我說一聲就把糖送給別人了……」

  霍圾笑停不下來，抱著翻了個，讓靠在他上，「你老是吃，要是真爛牙了怎麼辦？」

  「我沒有吃。」

  林荍翻了個，看向他，「你給我買的糖不都好好放著嗎？」

  霍圾微微挑眉，「還說沒有，親你的時候全是水果糖的味道。」

  林荍沒了話說，確實吃了幾顆糖，看瞞不過他，也不想再在他上玩疊貓貓了。

  支起準備從他上往下爬，霍圾故意不放手。

  林荍忙使勁掙扎，作太大，本來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這樣折騰擺都往上去了，出兩條細膩的，白生生的。

  霍圾手上微微用力，聲音有些啞，「再蹭我，我們午飯都不用吃了。」

  林荍聽到這句話瞬間停下作，趴在他上沒說話，還是很委屈。

  霍圾手的耳朵，聲音低啞，可還是很溫，「醫生說你不能再吃這麼多糖了，要克制。」

  林荍覺到他上的反應，小緒更明顯了，他把的糖送給別人，現在還想著親近，「你把糖送給誰了？」

  「都給你放起來，以後一個禮拜就吃三顆，不然要牙疼了。」

  林荍聽得角彎起來，想到了什麼，手在他面前比了個兩，「那我們以後也一個禮拜三次。」

  「不行。」

  霍圾拒絕的果斷，翻過了，「我的糖不能斷。」

  「我不能吃糖，你也不能吃。」

  霍圾看著，說得直白，「姐姐不吃糖和我們做有什麼關係？」

  林荍面上一片火辣辣，想起他每天在床上的過分就有些吃不消，「可我都要戒糖了，你不是也應該克制一下。」

  霍圾低頭輕啄的，「我不照一日三餐來已經很克制了。」

  他說著親的臉頰，一路往下流連而去，「還要趕飛機，我們抓一點，幫我服。」

  「不是說要吃飯嗎？」

  林荍覺到他的興，有點慌。

  「先吃你。」

  霍圾直接了上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多說，聲音瞬間淹沒在他的親吻中。

  又是戒他失敗的一天。

婚後小甜2

  林荍理好桌上的資助名單，全都是偏遠地區的孩子，等霍圾回來，他們要一起去探。

  林荍理著名單，想到霍圾，他的電話就進來了。

  玻璃窗連著牆上的壁畫都是上世紀的風格，每一都是很復古的。

  林荍看著視頻里的環境，「你在走路嗎？」

  「嗯。」

  霍圾看著視頻里乖乖的，眼裡的笑就沒停過，他把手機攝像頭對向樓梯，「這家酒店還保存著上世紀的風格，樓梯保存得最好，等你來了，我帶你到看看。」

  林荍看著視頻里的旋轉木樓梯，古舊繁複，朦朦朧朧的照下，再加上裡面的這個人，就更有味道了，像那時候的電影。

  他戴著細框眼鏡，眉眼如初，從樓梯上往下走，永遠有一種吸引力。

  林荍見他走路看手機，有些擔心，「你先走路吧，晚點我們再說話。」

  霍圾過視頻看過來，笑得很溫，「再看一會兒，晚點你就要睡覺了，就看不見了。」

  林荍臉上有些紅，「不是天天都有視頻嗎？」

  「可我想抱抱你。」

  「很快就能抱到了。」

  林荍抱著手裡的小湯圓小聲說，心裡也是這樣想的，這是他出去的第二個禮拜了。

  也有些想他。

  就算每天都有視頻電話，可人不在邊，還是不一樣的，晚上睡覺都不習慣。

  剛放下電話，顧語真就打了進來，「荍荍，我到依依們了，今年班長不在，要不要我們過去給你過生日？」

  林荍瞬間想到答應了霍圾的事，「可我答應了要去和霍圾一起過生日。」

  顧語真聽笑了，陸依依直接搶過電話，「你們天天在一起，還差這麼幾天不見面？」

  林荍都有些不好意思，幾天都沒有，剛剛才剛掛完電話。

  陸依依沖旁邊的顧語真眨了下眼，故意逗林荍，「以前我們都是一起過生日的，現在好不容易霍男神不在你邊，這個生日我們可要搶了哦。」

  林荍手著在旁邊懷裡打呼嚕的湯圓，有些左右為難。

  要是沒有去的話，他會不會失？

  ——

  安靜的楓樹兩道只有風聲，和隨風飄落滿地的葉子。

  金髮碧眼的教授一邊走，一邊開口，「真的不打算留下來？

  你對結構學太有天賦，而且年紀輕輕就得了獎，留下來發展會更好。」

  霍圾笑著抬了下手，指間帶著一枚戒指，「我的太太在中國。」

  「原來如此。」

  教授恍然大悟，瞬間很嘆息，「一個是你，一個是宋復行，還是第一次想要留誰都留不住。」

  霍圾笑著搖頭，沒有說話。

  老教授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可思議，「霍，我覺得你回了中國以後，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你現在溫很多，以前總有一種厭世的緒。」

  霍圾了一下自己的臉，笑著說，「大概是因為我的太太吧，是一個很溫的人。」

  老教授手搭了搭他的肩，「真好，希有機會也能見見，讓我看到不一樣的你。」

  「好，過幾天，就過來了，我一定帶來見您。」

  後面幾個學生經過這邊，看見了前面的霍圾，其中一個長發生開口問，「那就是霍圾對不對，得了建築獎的那個大神。」

  「對呀，他這次回來就是和教授一起去領獎的，可惜已經結婚了。」

  長發生看向，「你怎麼知道他結婚了？」

  「你沒看見人戴著戒指嗎？」

  「帶著戒指又怎麼樣，說不定只是戒，我可不信他這麼年輕就結婚了，我去問問。」

  長發生二話沒說迎面過去。

  旁邊生有些驚訝，「都戴著戒指，還有什麼好問的，肯定是結婚了。」

  「你覺得會在意這些嗎，結婚的男從來都不避嫌。」

  生撇了撇，長發生已經走到霍圾面前，沖霍圾旁邊的同學打了招呼，又看向霍圾，「大神你好，我也是建築系的，一直都聽到你的名字，你好厲害，我可聽說得這個獎的，大多都是四十歲往上走，你這麼年輕就得了。」

  霍圾禮貌笑回，「不是我一個人得的，是一個團隊。」

  「可如果沒有你的想法，團隊再厲害，也得不到這個獎。」

  生說著沖他眨了下眼，帶著小生的俏皮，「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向前輩請教一下有關於建築方面的問題。」

  霍圾早見怪不怪了，禮貌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時間不多，還要去接我太太。」

  長發生愣住，「你真的結婚了，還是新婚嗎？」

  「兩年了。」

  霍圾想起林荍，眉眼彎起，藏不住的甜。

  長發生有些沒想到，回過神開口恭喜。

  旁邊的同學聽見，全都開口恭喜。

  霍圾聞言笑應，他拿在手裡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一亮，長發生就看見了屏保的照片。

  是一張親吻臉頰的照片，在籃球場上拍的。

  照片裡的男生親了生的臉頰，生的臉紅撲撲的，害得不行。

  長發生掃了一眼就猜到是霍圾的太太。

  霍圾看到林荍打來電話，沖他們點頭告辭，接起電話往前走，「怎麼這麼晚不睡覺？」

  「霍圾，我有事想和你說。」

  林荍支支吾吾的，聲音綿綿，似乎很困，聽著就想抱抱。

  「什麼事？」

  霍圾的聲音莫名溫。

  林荍可是想了好幾天，現在說話都有些底氣不足，「我可能沒辦法去和你一起過生日了，語真和依依們給我準備了生日蛋糕，要給我過生日。」

  霍圾腳下微頓，很久才開口，「你說過生日要和我一起過的。」

  「下次好不好？」

  那邊道歉很誠懇，霍圾心裡已經在拉時間表了，他要怎麼才能出時間回國陪過生日。

  小姑娘不知道他的想法，還在那裡甜甜的問，「霍圾，你是不是生氣了？」

  霍圾微微挑眉，打算好了時間慢條斯理地問，「你說呢，我們都兩個禮拜沒見面了，你不想我？」

  林荍可不敢說下去，怕自己餡，對著電話講了句，「想你的，我先掛了。」

  霍圾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眉梢揚起，才兩個禮拜沒見，眼裡就沒他這個老公了？

  林荍躲在樹後看著前面走著的霍圾，差點笑出來。

  迎面過來的生相互討論，「我剛才看見霍圾學長的手機屏保了，那個好像就是他的太太。」

  長發生不屑一顧，「這麼年輕就結婚，估計也就是一時的，很快就沒新鮮了。」

  林荍聽到們討論，轉頭看向們。

  同行的生看過來，瞬間認出林荍，連忙和長發生拉開距離，免得被當和一起的。

  長發生有些尷尬，退後一步。

  就剛才那樣的話，被那個正主聽到都會生氣，指不定要手。

  林荍看著沒有生氣，笑著開口，「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喜歡我了，你覺得呢？」

  長發生完全愣住，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

  這裡的天氣時常多變，很快飄起了細雨。

  霍圾一路往前走，一邊打電話，林荍卻沒有接。

  他停下腳步，有些氣，低頭給發信息，「姐姐，等我回去了，一定弄得你下不了床。」

  後有人追了上來，把傘移過他頭頂。

  霍圾本沒耐心搭理，剛要抬腳走就覺到悉的清甜氣息，回頭看去，微微頓住。

  林荍見他看過來，笑得眉眼彎了月牙，「這位先生，你需要傘嗎？」

  霍圾覺像在做夢，難得有些愣住，手抱過，低頭親了過來。

  林荍被他親了正著，紅著臉躲開，「霍圾，旁邊還有人。」

  「你現在學壞了，還知道逗我玩。」

  霍圾了下的臉，抱著不肯鬆手，心裡的高興都快溢出來了，「怎麼過來的？」

  「我自己過來的。」

  林荍想要站好，霍圾卻沒有鬆手，索就直接靠在他上，一低頭看見他手機里的信息，臉上一個紅，誰想得到他斯斯文文站在路邊，給發的卻是這種信息，「你剛才一本正經站這裡，就是給我發這樣的信息嗎，你都不怕被人看見？」

  霍圾笑了出來，「他們又看不懂中文。」

  不過就算看得懂，他也不在意。

  林荍看著旁邊的人，還好他們看不懂中文，不然他這樣肆無忌憚，肯定會被人當斯文敗類看。

  雨淅淅瀝瀝下起來，路上的人來去匆匆。

  霍圾撐著傘，牽著的手，一起在雨中慢慢走著。

  林荍看著天上落下來的雨，想起剛才那個生的話，突然有些概，「還記得你那天晚上來找我說要放棄嗎？

  我常常在想，還好我們在一起了，不然我們現在可能就是陌生人了。」

  說得很輕，是真的很慶幸。

  霍圾拉著的手一步步往前走，很久才開口，「我們不會變陌生人。」

  林荍聞言看向他，有些疑。

  「我從來沒想過放棄，我熬了四年，就是想要到你面前好好表現，可我沒想到，一看見你還是方寸大，弄得越來越糟，我怕得太，又把你弄丟了，只能這樣說。」

  他說著話里微微一頓，「對你，我早就做好了糾纏一輩子的打算。」

  林荍心裡一震，他明明說的不是甜言語，卻比甜言語還要聽。

  一直以為如果沒有那次的事，他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就像高考那年一樣。

  每次想起都會後怕，怕他們分開，可原來他一直都在，從來沒有離開的打算。

  手穿進他指間，和他十指相扣，心裡像是吃了一樣甜，「霍圾，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霍圾反握住，笑得溫，「什麼事？」

  「我肚子裡有了一個小傢伙。」

  霍圾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有些反應不過來，「小傢伙？」

  「嗯，我們的小傢伙。」

  霍圾當即手扶，低頭看向的肚子，手輕輕了下，難得有些張，「是像你一樣的小傢伙嗎？」

  林荍笑著摟上他的胳膊，「也可能像你。」

  霍圾看著的笑，心都要化了，「還是像你好，像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教？」

  林荍靠著他旁，「你其實就是壞壞的。」

  霍圾微微挑眉，笑得意味深長，「你確定只有？」

  林荍臉紅了一陣，手擰他，可不止，笑起來也壞壞的，對那樣的時候也很壞。

  林荍正想著，霍圾已經俯過來，笑看著，「霍太太，我等你很久了，兩個禮拜的早安吻補一下。」

  臉微微泛紅，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帶著早間清甜的氣，傘上雨滴落下都像帶了甜意，是吃過最甜的糖。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