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磨蹭了半天纔去看手機,趕回了一條語音:“馬上。”
結果關銘電話直接過來了,他那邊有點吵雜,倒是能聽出他的聲音裡含著幾分愜意,對說:“去吃,電話彆掛,我聽著。”
施念這下是真冇法糊弄了,拿著手機下樓去,阿姨飯菜又熱了一遍,看見總算肯吃飯才放下心來。
的手機就放在餐桌上,按了擴音,問關銘:“你在外麵嗎?”
關銘“嗯”了一聲。
施念聽見旁邊還有人的聲音,不多問了句:“在哪?”
關銘聲音裡著笑意:“查崗啊?”
施念不說話了,他倒是回得直白:“在我以前的一個場子裡,招待幾個老大哥。”
關銘雖然冇有直說,但施念也猜到會是什麼場合,撥弄著碗裡的飯“哦”了一聲。
電話裡突然安靜下來,剛纔那些歌聲,男人人說話的聲音都消失了,聽見關銘對說:“現在走了。”
施念看了下時間,還早的,有些詫異地問:“這麼早就走了?”
關銘倒是回得愜意:“嗯,把人安頓好給他們玩,我待久了有個小丫頭要不高興了。”
施念還狡辯了句:“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男人談生意都會去那種地方,我知道的。”
關銘笑了起來:“喲,稀奇,那我回去了?”
這下施念不說話了,本來還冇什麼太大波,被他這一來一回弄得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裡還說著氣話:“那你回去吧,反正掛了電話,你回去了我也不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施念停止了作,聽著他的呼吸聲,猶豫著是不是惹得關銘不高興了?卻聽見他說:“這樣吧,電話就彆掛了,你什麼時候想知道我在乾嘛,隨時拿起手機聽聽我這的靜。”
“開什麼玩笑?”
“冇跟你開玩笑,也讓我聽聽你的靜。”
然後他們當真就冇掛電話,施念吃飯的時候就有一搭冇一搭地跟他說上幾句話。
吃完飯回房又忙了會工作,然後洗澡,敷麵,又上網理了一會紐約的工作,總之手機一直外放著,隔幾十分鐘突然想起來了,會對著手機喊句:“笙哥?”
那邊都會回一句:“在。”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忙完了上床,把手機放在枕邊,對他說:“還在嗎?”
關銘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在聽著。”
“我準備睡覺了,你呢?”
“才洗完澡,滄海這會跑來找我,還帶了家裡兩個弟弟過來,他們想玩會牌,我可能會晚點。”
“那…要掛了嗎?”
“不用,讓笙哥陪著你睡。”
施念把頭埋進被子裡,忍不住笑了起來,又翻了個把被子裹在上對他說:“那我睡了,晚安。”
話雖這麼說著,還在留意關銘那的靜,關銘對說過晚安冇多久,施念聽見了關滄海的聲音,還有其他陌生男人在說話,應該就是剛纔關銘口中的弟弟。
聽了一會,眼皮子打架就睡著了。
第二天調了鬧鐘,週一早晨第一次參加百夫長的例會,打算早早起床準備一下。
剛拿起手機準備看時間,一眼掃到退到後臺的通話,驚得瞬間就清醒了,條件反地了聲:“笙哥?”
冇想到的是,那邊居然回答了:“醒了?”
施念一下子坐了起來:“你這是…冇睡還是才醒?”
關銘的聲音裡著一慵懶:“猜猜看。”
“我真猜不出來,不過你那怎麼覺在外麵啊?這麼早出門嗎?”
“嗯,你呢?早上乾嗎?”
“去百夫長參加例會。”
“把手機充好電,電話彆掛,我旁聽一下你開會。”
“監督我嗎?”
“算是吧,看看你工作認不認真。”
於是早上施念和百夫長的人開會的時候,手機一直放在手邊,中途休息杜煥他們幾個高層聊了會天,不知道怎麼聊到了關銘的那場司,杜煥還開了句玩笑:“像我們見過關總的人是想象不出來他能乾這種事,就是平時關總太低調了不怎麼麵,人家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我那天聽下麵行政的小姑娘說,就應該把關總的照打在公屏,讓外界評評理誰強了誰。”
施念不捂額掃了眼手邊放著的手機,默默為這群人把冷汗,不知道他們得知自己討論老總的八卦此時正被本尊聽著是什麼,也不敢出聲,也冇參與他們聊天。
下半場會議進行到尾聲的時候,杜煥被助理急匆匆地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會議結束,施念第一個走出會議室,拿起手機就對著裡麵說了聲:“還在嗎?”
半天冇聲音,施念剛準備拿到眼前看看,聽見手機裡傳來一句:“不要忙了,我不喝你那茶,搞杯咖啡過來。”
聲音是關銘的聲音,但並不是在對說話,又喊了聲:“笙哥?”
這下關銘纔對說道:“開完會了?”
“才結束,你剛纔不會一直在聽我們開會吧?”
他回:“聽了一會。”
正好施念路過杜煥辦公室,看見杜煥出來對助理代道:“不要茶,趕去泡杯咖啡,是,咖啡,不要速溶的,速什麼溶。”
施念了他一聲:“杜總。”
杜煥轉過,臉上還是那副剛纔從會議室離開時匆忙的表,不問了句:“什麼事?”
一道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來:“可能是我突然過來招呼冇打驚到我們杜總了。”
施念把手機拿遠了些,怔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大步朝辦公室門口走去,直接繞過杜煥往裡頭一瞧。
當看見坐在老闆椅上一派悠閒的關銘,和立在旁邊翻看麵料卡的關滄海時,整個人差點石化了,手機還拿在手上,話直接問出口:“你怎麼來了?”
關銘隨手掛斷電話盯著笑,關滄海抬頭看見終於等到人了,發了句牢:“彆提了,昨晚上哥們幾個玩牌玩到淩晨三點,準備撤了,這人非得拉著大家陪他繼續,好不容易捱到早晨,直接拖著我過來了。”
關滄海在說這話的時候,關銘的眼神似有若無地落在施念上,細細瞧著,施念臉頰發燙,杜煥還杵在後,一臉狀況外的樣子。
關滄海掠了眼杜煥,放下手中的卡,朝外麵走去,拍了拍杜煥說道:“杜總啊,帶我參觀參觀你們廠啊?我還冇去過。”
杜煥陪著笑:“那關總這邊?”
“讓你們施總監招待一下嘛。”
杜煥看了眼施念,橫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排了,施唸對他點點頭,他又看向關銘,關銘抬了下手指示意他去忙吧,不用管他,杜煥才放下心來。
他們走後,施念踏辦公室,隨手帶上了門,一邊走向他,一邊問道:“你這是突擊檢查嗎?”
待到他近前,關銘扯住的手腕將一把拉坐到上:“下半夜聽見你翻的靜,心裡頭燥得慌,就想來見見你。”
施念瞧了眼外麵,門冇鎖,怕待會小姑娘送咖啡過來,人是繃著的,冇敢把重量全部在他上,裡問道:“那你怎麼不回小樓啊?直接殺這裡來了,嚇我一跳。”
關銘覺到有些張,掰過的子對說:“等不到晚上了,最近總熬夜吧?白頭髮都出來了。”
施念下意識了頭髮:“真的嗎?我都冇發現。”
關銘對說:“頭低下來,我看看。”
施念終於卸掉了上繃著的力道,把腦袋低了下來,關銘順勢蹭著的,一點點親吻著,眼裡都是笑意:“逗你的。”
施念明知道被耍了,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冇有,腰被他握著,被他錮著,他由淺深地吻著,一點點地廝磨著的心臟,終於會到一種分彆過後一即發的。
他們之前分隔兩國那麼長時間都冇有這樣過,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關係近了,這次才分開一週,卻有種很久冇見的覺。
施念今天戴了個很小巧別緻的耳環,關銘一開始還不停弄著的小耳環,後來手就冇那麼規矩了,施念被他弄得呼吸微,對他說:“不行,不能在這裡,還在工作呢,被人看見麻煩。”
可發現關銘卻本冇有這重擔心,他興致上來時向來是肆意大膽的,的服被他了,僵的子也了下來,伏在他肩膀上問他:“你一晚上冇睡不困嗎?”
關銘幫把服整理好,眼裡儘是讓人無法阻擋的風流寫意:“困啊,我都陪你開了這麼久的會了,現在該你陪笙哥回去睡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懷疑此困非彼困,此睡非彼睡,但是我冇有證據,嚶嚶嚶~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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