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就要春節,人們抓年尾的最後幾天買年貨,公司裡的員工已經提前進過年狀態,神都懶散了下來。每天都在數著手指頭等春節假期。
去年發生了一些事,導致蘇湘工作室產品銷量銳減,愁的到想辦法,今年穩定下來了,隨著年團名氣越來越大,產品的銷量倒是不用愁了,但更加忙碌了。
蘇湘巡視了一趟工廠,又去了門店,把年貨發下去了,回到辦公室趕倒了一杯熱茶潤了潤。
的磕破了皮,現在已經發展為潰瘍,說話吃喝都得慢慢來。助理歐洋看喝杯茶都那麼有韻味,更加崇拜的看著,說道:“蘇姐,你真是天生優雅貴氣。”
在小鄧離開工作室以後,蘇湘又前後試了兩個助理,最後確定留下來的人是歐洋,一位男助理。
歐洋開車技不錯,力氣大,腦子靈活,也甜,就是年紀小了點,還不夠穩重。
蘇湘簡直苦笑不得,擺了擺手道:“去問一下財務,我們的款還有多沒催回來。另外,供應商那邊的貨款也算清楚了,,這兩件事爭取在後天都結清了。還有,下午備車去基金會那邊。”
蘇湘一句話說了三件事,然後就不開口了,助理點頭:“好的,我馬上去辦。”
辦公室就餘下了蘇湘一人,慢條斯理的把茶水都喝完了。
剛想清靜一會兒休息幾分鐘,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蘇湘拿起手機看了下,封輕揚的電話。
果工廠那邊,工地上的工人們大都已經提前回老家了,留在那邊的人很,工地在停工狀態,但是研發團隊的事還在進行著。這一塊是封輕揚在盯著的。
蘇湘接了電話,那頭封輕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中午有空沒,一起吃飯。”
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好像也是累壞了。
蘇湘不大想吃飯,疼,可又知道封輕揚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一起吃飯的,想了下道:“就粥店吧。”
電話那頭,封輕揚頓了下就答應了下來。
蘇湘掛了電話,看了眼時間,拎起外套出門。歐洋從財務那邊過來,正要對蘇湘報告代的事,蘇湘邊走邊說道:“下午再說,午餐不要給我訂了,我出去一趟。”
一會兒就沒了人影,歐洋搖頭歎氣。
這年頭,強人都是風一樣的人,讓那些天混吃混喝的男人還怎麼活,難怪的人數逐年遞增。
不過歐洋是不屬於混吃混喝類型的男人的,他掏出手機發消息:又出去了,沒帶我。
正好一位出納經過,看到歐洋在那搖頭歎氣,往大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蘇姐又出去了?”
歐洋收起手機,聳了下肩膀無奈狀:“是唄。”
另一頭,蘇湘自己開車去了一家粵式粥店。
到的時候封輕揚還沒來,蘇湘便找了一張空座坐下來。
點了燒鵝,蝦餃,流沙包,還有一鍋魚片粥,服務員上了茶水收了訂單就準備去了。
一會兒,封輕揚就抱著一大堆的文件走了過來,風風火火,坐下座位後,就將抱著的那一大推的文件堆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整個人毫無形象的癱坐在那裡,再也沒有風風火火的模樣。
蘇湘給倒茶,拿起來一口氣就喝沒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忙翻了。”
蘇湘道:“年底了,誰不忙。”
封輕揚就瞪了一眼,還指著說幾句安話,然後把工廠的活兒給接過去一點。
想到這個,封輕揚就一肚子的火,覺自己上了傅寒川的賊船。
封家不重封輕揚,但還是要為家族效力的,封家那兩位兄弟闖禍就沒有消停的時候,這個救火隊員意義重大,事完了才能功退。
封輕揚當初參與進工廠,本意是壯大自己的小金庫,投資並不參與工廠事務,可不知道怎麼攬上的事越來越多,等回過神來找傅寒川問清楚的時候,那貨輕飄飄的來一句:“是你自己強烈要求加進來的,我又沒你。”
封輕揚哭無淚,那時不是張自己的錢賠了麼!
到現在,又要忙封家的事,又要忙工廠的事。
關鍵是,封家的事忙完了,想爭功結果被人搶去,參與果工廠有功又不能被人知道。
封輕揚有怨念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丫鬟命。
服務員把菜式端上來,熱氣騰騰的砂鍋粥,鍋蓋一掀開就冒出一白霧,隨著白霧冒出的是濃鬱的米粥甜香。
另外三道小菜也分別放在了砂鍋旁邊。
封輕揚坐起看了眼,又懶塌塌的坐了回去,此時的,已經被折磨的沒有英氣颯爽了。
哼哼道:“就吃這麼一點啊?”
得可以吃一頭牛,早知道就不答應吃粥了,只怪自己當時累得沒力氣想。
蘇湘拎起勺子舀粥,過蒙蒙白霧看了一眼道:“你要覺得不夠的話,再繼續點,又沒限制你。”
服務員還沒離開,封輕揚抓起菜單,一連點了好幾道。如果蘇湘有留意聽的話,就知道幾乎點了一頁面的菜。
點完了,先拿了一顆蝦餃墊肚子,然後在旁邊椅子上堆著的文件裡一通翻找。
那些文件,除了有工廠的文件,還有封家公司的。出一只藍的文件袋,遞給蘇湘道:“這是第一批果配方。樣品我已經找人送到你工作室那裡了,先請那邊的嘗嘗。”
蘇湘在吹涼粥,頭也沒抬把文件接了過來。
出文件,也不急著喝粥了,跟封輕揚一樣,一邊著蝦餃,一邊看資料。
等明年春天,廠房就可以完工,機進場地調試。蘇湘這邊的工人招募在秋季的時候就差不多結束了。在殘聯,人員都有,那些人就像嗷嗷待哺的孩子,都等著春節趕過去,這樣就可以掙錢自力更生了。
蘇湘看完了,把文件放在一邊道:“辛苦你了。”
封輕揚已經吃完了一籠蝦餃,在那裡掰開流沙包,裡道:“終於說了句人話。”
蘇湘笑了下,這一笑,牽了上的潰瘍,疼得趕閉上了。
小口小口的喝粥,像是古代皇室娘娘一樣,而封輕揚則是大快朵頤,這一對比,就顯得特別俗,好像豬一樣。
封輕揚看著眼睛,這人什麼病,以前看吃東西也不是這個樣子。
開了一場慈善晚會,貴人見多了,就在這裡矯造作起來了?
封輕揚當啷一聲將勺子擱在空碗裡,瞧著蘇湘不滿道:“你什麼病?”
蘇湘把的不滿誤解了詢問,如實說道:“口腔潰瘍了。”
的還是疼,從一個小白點現在已經長得小指甲蓋那麼大,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上火的原因,隨著那傷口一並發出來了。
一說這話,封輕揚揚了下眉,整個神都變了,微微湊上前來,曖昧說道:“上火了吧?”
那模樣,全然不見之前累得要死要活的樣子,倒是一臉八卦。
蘇湘看了一眼,不知道這麼激做什麼。就聽封輕揚一本正經的道:“上火,多半是失調,你得瀉火。”
蘇湘知道的涵意思了,不接招,比更加一本正經的道:“嗯,回去喝點花茶。”
封輕揚嘖了一聲,見不上當,托著下拎著筷子一段帶魚,說道:“那天晚宴上我可以看見了的。傅在那麼多人面前蠻橫的把你據為己有,你們兩個一個幹柴,一個烈火,早點燒了得了。”
為什麼會活的這麼累?就是夾在這對男中間!就快要被熬幹了!
蘇湘用力了一把勺子,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不要開口了。
吃了一口米粥,封輕揚的目繼續荼毒著,蘇湘忍無可忍,開口道:“封小姐,看你恢複如此之快,可有瀉過火?”
封輕揚被反了回來,訕訕閉不提了。
忙那個樣子,哪有機會找男人。
再者,以的份地位,家裡也不會容許隨便找個男人。的婚姻,是為家族利益奉獻的。
從小就被灌輸了這樣的思想,封家的幾位,都是這麼嫁人的,不論幸福與否。
封家,也是在各種利益織下,一步步的有了今天的地位。
可封輕揚不想為一個布偶娃娃任人擺布,所以才養了男人一樣的個,又費盡心思的要擺那樣的命運。
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是不會找男人的。
兩個人之後直接在餐桌上談論起了工作,桌面上是滿桌的碗碟,半空舉著文件資料在那裡討論。
們是那麼的忙,簡直爭分奪秒,餐廳裡進來的客人們看到了,都要歎一句:新時代的不比男人差。
蘇湘在飯桌上結束了果工廠的事務,回到工作室那邊,果然如封輕揚所說,一箱子的果送了過來,那些人都已經當餐後飲料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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