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傳來,一夜之間,威國公府外外盡掛白幡。威國公對於此事的反應,卻不像前兩件事那麽強烈,隻冷冷地說了一句:逆子,不要也罷。然而隔日起來,劉大夫人卻看到原本英氣十足的丈夫鬢染了風霜,恰如闔府的白幡。
坊間有那幸災樂禍的惡毒者,也有那向來不滿劉家跋扈的憤世者,紛紛道:報應。
劉歇沒有理會這些言辭,更不會去理會朝臣們一樣的眼。三日後,他恢複早朝,第一件事便是參淩大將軍之子淩霄剛愎自用,以天子之兵為家軍,有不臣之心。
皇帝陛下歎息,並未直允劉歇之請,卻也停了淩霄驍騎營將軍之職,命他居家自省。
劉歇似乎是心滿意足了,並未多說什麽,便下朝回家。眾朝臣覷著威國公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盛極一時的權臣似乎並沒有那麽高不可攀,他的背影,似乎已經有了些佝僂。
而金殿之上,年輕的皇帝陛下臉上的神,則越發高深莫測起來。
京城的冬天,今年格外寒冷。窗外久凍的池水,直到二月末才有死而複生的跡象。金著人用京城裏最時興的樣式做了暖爐,各殿派發,正想著要不要運一個出宮給永福,宮外傳來消息,劉大夫人病了。
金也算是經過了不波瀾的人了,聽到這消息,卻微微怔住。
向來都是劉大夫人心別人的事,幾乎都要忘了,劉大夫人也是一個人,也會生病。
於是找來為劉大夫人問診的太醫詢問了幾句,太醫隻是低頭道:“不好說。”
“難道是什麽疑難之癥?”金震驚地起立,一旁小幾上的茶水被帶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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