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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諾言,我的滄海/軍婚的秘密》 第50章

高政委說:「這是老劉故意的,說是以儆效尤。」說白了就是殺給猴看。

顧淮越抿抿,不再說話。

劉向東站在食堂路邊的臺階上,頭一抬,視線越過面前這排兵的頭頂。這群兵家都是Y縣的,可是全不在救援名單之列,歸心似箭又愁苦滿腹,喝了點兒酒也這樣了。

劉向東清了清嗓子,他最近是喊話已經喊了不下十次了,嗓子早已啞的不樣子,可以低聲音,說出來的話就多了幾分威嚴:「立正——」

他凝聚視線,看著面前這六個臉通紅的兵,他們臉上都有大片的水漬,不知是這雨還是眼淚。

「全都有,聽我命令——把軍裝給我了!」

此言一出,別說那六個兵,政委高翔都懵了:「這老劉是搞什麼?」

顧淮越心裡卻有譜:「沒事兒。」

六個鬧事兵被鎮住了,一時間忘記了執行命令。劉向東面無表地看著他們:「怎麼,聽不見我的命令?!」

穿的是夏常服,接幾個扣子就了,只剩下裡面的白背心。劉向東瞥一眼背心上拓印的一個紅圓圈裡的八一字樣,又說:「背心也。」

這回是毫無疑義地執行命令了。

雨水澆醒了被酒麻痺的神智,六個兵赤著上地站著。

「站在這裡給你們醒醒酒。」劉向東說,「這軍裝暫且就先別穿了,等什麼時候像個軍人了再給我穿上!」

他站定,看著他們說:「沒讓你們去還委屈你們了?!看看你們這副熊樣!」

不是他們心狠,而是這是不得不考慮到的問題,這些兵現在意志比較薄弱,為防出事,他不敢貿然帶他們去。

劉向東厲聲道:「軍人之命,與國同殤!國家面臨重殤之際,你們就只是這副樣子嗎?還想去救國救民?扯淡!」

說完,一瞬間寂靜過後,這六個當中就有年紀小的兵扛不住他的質問,低頭嗚咽出聲:「我想家,想我爸媽,我當兵兩年沒回家,我想回家……」

一時間場面變得傷起來,劉向東放緩了聲音,用沙啞的聲音低低說:「要相信你們的戰友,只要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就算廢掉雙手也會把他們挖出來!明白嗎?」

問的是這六個人,回答他的卻是所有的人:「明白——」

劉向東凝視著他的兵,終於笑了笑,很快又斂起笑,命令道:「聽我命令,把服穿上!」

待得他們穿上服後,劉向東親手替他們整了整肩章。

顧淮越和高翔站在人群之外,高翔笑了笑:「不知道老劉啥時候這麼會做思想工作?」

顧淮越也笑了下,並未搭話。神思一轉,便忽然想起了遠在C市的某個人和某個小朋友,這種時刻,他竟然會忽然想起這兩個人。

他戴上帽子往回走,又看見小馬向他跑來,這小子今天是比他還忙,顧淮越蹙眉:「又有什麼事?」

明天一早就要出發,此刻他的神經已是高度張!

小馬表是驚訝的,連帶著說話也不利索了:「剛剛門崗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是有人要見您,可是沒有證件,門崗不給進,會不會,會不會是……」

話未說完,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小馬生生將後頭的「嫂子」兩個字給吞了進去。

他想用百米沖刺的速度到門口,可是來來往往都是忙碌的兵,顧淮越只好克制自己放緩速度,直到他看見那道靜靜執傘等在電子門外的影,才全然不顧地走了過去。

可是依舊有沒眼力界兒的,剛調來沒多久就站崗的勤務營小兵還不認得面前這男人是誰,不過一看這軍銜首長準沒錯。

「首長,這位沒證件的士想見參謀長,是不是給參謀長要個電話過來接人?」

「不用了。」他啞著聲音說著,視線牢牢地定在上。

而嚴真也看見了他,握著傘的手在不由自主地抖。

士兵有些不解,而顧淮越用一個作消除了他的不解。

他大步走過去,手將拉進自己的懷裡,用力抱住——以一種快要碎的力度。

不知道抱了多久,也不知道被注目了多久,直到嚴真推了推他,說了聲疼之後,顧淮越松開了

有幾個月沒見了,拉遠了看,除了神有些疲倦之外,還是跟之前一樣漂亮。他順了順被風吹的長發,「怎麼忽然來了?」

嚴真低著頭,悶了片刻,抬起頭,努力撐出笑容:「就是想來看看你。」

可是無論怎麼笑,那雙有些紅腫的眼睛卻是瞞不了人。

顧淮越只心像是被針扎了,疼不厲害,卻很尖銳。他接過的傘,握住的手:「走吧。」

「去哪兒?」

「回家。」

回的是那棟小紅樓的家。

這邊房子很空,因為他有家屬偶爾來部隊,便一直留著這一套。前不久剛收拾過一回,現在簡單打掃一下就行了。

顧淮越收拾完畢,見嚴真仍在門口,不由得皺眉走過去:「怎麼還站在門口,趕進來。」

嚴真似是剛回神,踱步進來。

他握了握的手,很涼。

了片刻,顧淮越走到衛生間開花灑試了試溫度,水很涼,好在部隊一直有供水,過了一會兒就慢慢熱了起來。

「冷不冷,洗個熱水澡暖暖。」

確實很冷,九月初的天氣,掩不住陣陣涼意。嚴真點了點頭,向衛生間走去。只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顧淮越住了,顧淮越無奈地笑了笑,遞給一件他放在這裡的軍襯:「沒別的換洗,洗完澡套上這個。」只穿了一個薄薄的線衫。

嚴真接過來,沖他微微一笑,走了進去。

門一關上,嚴真仿似才回過神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試圖咧出一個笑來,可是那樣的笑容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剛剛給他看的,就是這樣的笑嗎?

苦笑,打開花灑慢慢地沖著。

上午老太太給席司令打的電話,聽席鋒在那頭有些遲疑的語氣,就知道,他是必去無疑了。

他是個軍人,知道,他一定會去,所以沒等老太太掛了電話,就直接奔赴飛機場了。

洗完澡,套上穿在上顯大的軍襯向外走去。而小馬已經從食堂打開了飯菜過來,這趟來得急,家裡什麼東西都沒備。

小馬沖著憨笑:「這是炊事班班長開小灶做的,專門給嫂子的!」

說完,就被顧淮越轟走。

?」

搖頭。

「那累不累,去休息一會兒?」

依舊是搖頭。嚴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目淡淡的,眼睛的。

這種眼神讓他有些無法承明明什麼也沒說,可是其實什麼都說了,他走上前,抱住:「嚴真,別這樣……」

靠近他的懷裡,終於,反手抱住了他,聲音啞啞地說:「我沒事兒,我來得太急,還沒想好要跟你說什麼飛機就到了,我剛剛洗了一個澡,想好了。」

仰頭看著他:「我不是來挽留你的,真的,我只是想來送送你,行嗎?」

行嗎?

這麼問他,他還能拒絕嗎?

他低頭凝視著,沒有開口。這短暫的沉默讓有些窒息,,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被他打橫抱起。嚴真驚嚇一聲攬住了他的脖頸,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任由他將自己抱到床上——然後,重重的吻下來。

像是一只擇時而噬的豹子,他的吻來的很突然也很急切。輕咬了下的下,迫微張開口,溫熱的舌順勢而,似要占有的一切。

嚴真被他奪取了所有的神智,是剩下雙手無意識地攬著他,承接著他的吻。不知過了多久,他帶著翻了個,終於放開了,嚴真子癱下來,無力地想下去。顧淮越連忙用手控住的腰,將帶了上來。

就這樣,趴在他的上,與他這樣對視。

「嚴真……」他喊著的名字。

「淮越。」枕在他的肩頭。

「嗯?」

「我在家等你,和珈銘一起。」

他怔了下,仿佛有洶湧的暖流從他心頭流過,噎得他說不出話,半晌,他才聲音沙啞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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