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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廠花》 第三十一章

到懷里子突然垂頭的喪氣樣子,秦衍攏起眉頭,不過是抱了一會兒,這又發什麼脾氣。

“一會兒跟著馮寶過去。”秦衍低頭覆在蘇宓耳側。

“是,督主。”蘇宓悶悶地應了一聲。

就在蘇宓話音剛落,馬鳴聲忽起,由遠及近,秦衍在腰間的手終于是松開。

蘇宓撇過頭看去,正是陵安領著青驄馬回來,這一路上秦衍坐的馬車,他的坐騎便只能由陵安騎著帶回來。

“督主。”陵安將韁繩送上了秦衍手里。

青驄馬似乎對先前被陵安騎行過來甚是不滿,直到那韁繩落到了秦衍手里,嘶鳴聲才逐漸了下去。

秦衍上馬之前,對著馮寶又是吩咐了幾句,只是因著太遠,蘇宓與葉云霜這邊倶是聽不真切。

當馬蹄聲漸遠,春梅也從后面的單騎馬車里跑了出來,正好趕上了馮寶,一同站到了蘇宓的一側。

“云霜姑娘。”馮寶笑著施了一回禮。

葉云霜頷了頷首,神冷淡,好看的雙眸瞟了蘇宓一眼,一句話未說,便回頭走了,留蘇宓一行人在原地。

馮寶見蘇宓盯著背影瞧,輕聲道:“夫人別放心上,云霜姑娘子如此,待誰都一樣冷。”

當然除了督主,不過馮寶覺得這句話,還是不該講的。

蘇宓邊走邊應了一聲,倒不介意這個云霜對冷淡,橫豎也不理便是了,可是...

“馮寶,是誰啊?”

“云霜姑娘是老督主宮前的兒,當初老督主在街上撿到了咱們督主,便養在了邊,所以云霜姑娘算是與我們督主認識。”

“認識?”蘇宓心想,怎麼會只是認識,那合該是青梅竹馬了。

馮寶雖說年紀小,卻因家境貧苦,兒時混跡于市井,后來又被爹娘早早賣進了宮,伺候的人多了,被打了幾次,也就學會了察言觀

他看著蘇宓的神,笑著道:“夫人,云霜姑娘雖是老督主的兒,也是這兩年才搬去西苑,東西兩苑可隔得遠嘞,督主平日不怎麼在府里,見面的次數,怕是一年都沒個幾次”馮寶以手比了比。

“只是東苑里沒有眷,人也不多,便由著云霜姑娘偶爾過來打理打理。”

蘇宓知道馮寶在寬,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噯,一遇到秦衍的事,就一點都遮掩不住緒,這樣真是不好,以后可要注意了。

閑聊間,蘇宓便被帶到了那個屬于的院落,是最里側的那一個,坐北朝南,與整個東苑一樣的朝向。琉璃瓦下是墻環繞,信白石的甬路相銜,墻種了一片的冬青樹,在這蕭索的秋日帶來一抹生機。

過了廂廡游廊,再走幾步便到了正室。

春梅將一些隨的行李包裹放到了室,馮寶在外提點著院里的婢們,完畢后走到了蘇宓邊。

“夫人,府里沒什麼其他人,院子里的婢若是覺得不合心意,奴婢會替您再采買幾個。”

要蘇宓說,自己有春梅一個便夠了,不過也不好駁了督主的心意。

“馮寶,我就一個人,其實不用這些人服侍,督主若是缺了,就放督主那兒吧。”

馮寶聞言,知道蘇宓誤會了什麼,忍著笑意道:“既如此,那奴婢先去替督主,將什搬過來。”

“搬什麼?”

馮寶笑道:“督主想重修葺一下正院,才讓云霜姑娘將客房收拾了出來。”

“待正院修整好了,還要累的夫人,一同再搬回去呢。”

***

東緝事廠在宮城的西側,若是騎馬,不過一炷香的距離。

東廠大堂的擺設講究,廳后面是磚砌的影壁墻,其上雕刻有狻猊神,寓意秉公無私。堂后則建有祠堂,祠堂供奉著歷代掌管東廠的督主的職名牌位。

兩排榆木椅上,當頭坐著的是東廠的掌刑千戶和理刑百戶,其后,是各個州的隸役。

無人說話,整個廳安靜的仿佛只剩下呼吸聲。

直到秦衍邁進大門之時,刷的一下,是眾人站起時帶出的袍夸嚓聲。

他步子行得緩,那一下一下的,好似踩在這些人的心尖上,讓他們更加連大氣都不敢出。

掌刑千戶周正見秦衍坐上了桌案后的主座,首先開口,“督主,桌上這些是這月各州番役呈上來的役報,還請督主過目。”

秦衍挑開各州陳布在桌案上的簡書,看了一會兒,忽爾笑了一聲。

“我不過是一個月不在,東廠的刑獄司,怕是要生出青草了吧。還是要我帶你們去北鎮看看,人家是怎麼抓人的。”

他雖帶著笑,但聲音中的冷冽,聽的在場的人心里倶是一震。

周正垂著頭,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廠督大喜,下頭的人平日繃的了,好不容易有個由頭,有些懈怠。之前的掌刑,因在押犯逃跑一事被革了職,他也是才從錦調過來,哪能這麼快立下威嚴。

看了看對面一樣低著頭的百戶,還有后面的一干人等,這話,看來也只得他來應。

幸好前些日子在泉州,有了點收獲。

“督主,其實我們的人前幾日從泉州,捕了流竄的倭寇,只是言語不通,找了通曉倭語的,又說聽不懂他們說的,所以如今還在用刑審問。”

秦衍揮開方才看過的簡報,抬眼看向周正,“泉州管海防的還是吳松嶺麼。”

“稟督主,是。”

泉州地東南沿岸,海貿繁榮,庵埠海關進口的貨如黃白藤、暹綢、胡椒和木材等皆是俏之,然凡事有利弊,其海岸線綿長,海上盜匪倭寇亦極易侵

朝廷派了專人去往泉州設置了衛所,吳松嶺便是這一批被派去的泉州衛指揮僉事,已有半年,然效不顯,這其中的原因,東廠一直在查,只是吳松嶺領有水兵,每每遇到東廠的人,必會阻礙。

是以周正才覺得此次抓獲倭寇,雖不能邀功,但至也能抵下一些過。

秦衍看了他一眼,“帶我去看看。”

“是,督主。”

***

東廠的刑獄司與東廠在一,雖說不比北鎮的詔獄來的名頭大,但若是讓那些犯事的人自選,誰都不會愿意進東廠,施刑的同樣是錦衛,可招式都是沒了的太監想出來的,夾,釘指,油煎,站重枷,只是聽聽都駭人不已。

刑獄司有專門的刑房,此次這批倭寇有十余人,仗著言語不通,都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即使用了刑,也沒撬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秦衍進刑室的時候,正逢到了其中三個用完刑。

那三個倭寇生的矮小,樣貌猥瑣,上和臉上沾了枯草和污,刺鼻的腥臭味陣陣,施刑的兩個錦衛都掩起了口鼻。

看到秦衍進來,那三人原本泛著死氣的眼神溜溜轉了一圈,很明顯,他們認識掌刑,而能讓掌刑跟在后頭的,必然是更大的了。

兩個錦衛循著腳步聲向門口,見了來人連忙起,一邊極快地甩掉臉上的遮巾。

“督,督主。”

秦衍只看了他們一眼,便繞過二人,徑直走向墻邊鎖扣上圈箍著的三個倭寇,在距離三尺的位置,緩下了腳步。

“你們,聽不懂我朝的話麼。”秦衍隨意挑了最右的一個,站在他正前方。

三個倭寇似乎沒什麼反應,里念念有詞,像是些舶來話。

秦衍低頭摺了摺袖擺,笑道,“聽不懂,那要雙耳有何用。”

話音落的一瞬,陵安手中亮一閃,秦衍跟前的倭寇右耳便被刮下,一陣慘聲響徹刑房,珠子便好似計算好的一般,恰巧滴在了秦衍皂靴前一寸。

手起刀落,利落地不過是呼吸之間,周正并著剩下兩個錦衛雖說見慣了腥,還是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那個被切了右耳的倭寇,容痛苦不堪,立時暈了過去,可是人還被鎖鏈吊著,便好似一副尸,晃晃

“現在聽懂了麼。”秦衍移步站到了第二個倭寇面前,陵安則冷冷地跟著挪了一步,手上的刀鋒還在滴著

剩下兩名倭寇看著秦衍心里又驚又怕。其實他們常在岸邊流竄,怎麼會完全聽不懂明殷朝的話。只是剛被抓進時,他們假意不懂,就聽施刑的那兩個錦衛閑聊,說只等通語的到了,一招即殺,那說了必死,他們當然是只講些敷衍的話了。

秦衍垂眼睥睨著他們,“先開口的那個,我饒他不死。”

他的勢極高,他說的話,只是聽著都覺得無人會質疑,話甫一落,剩余的兩人便再也不猶豫,開始爭著開口。

“我,我說。”其中一個搶了話頭的倭寇扣扣索索道,“是,吳松,嶺取,百十之利。”

....

走至刑獄司外,刑千戶低首問道:“督主,那個倭寇如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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