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道督主他現在到了郴州沒有。
***
郴州主城的城關,守門郎坐在藤椅上,把腳抵在秦衍的馬車踩板,里銜著一棵枯草。
他搖頭晃腦地說道:“想從我這兒過,之前都不打聽聽的麼。”
“哦?需要打聽什麼。”華麗的馬車傳出一道聲音,似玉石擊缶,讓守郎將不住的想坐正,可轉念一想,這單騎馬車豪華了些,也不過是個富賈,與他這堪堪沾了場的份,那是不能比的。
難得來個富人,現在不宰,這個月的‘評核績考’可是過不了的啊。守郎將努力地拿出了些氣勢,梗著脖子道:
“打聽什麼?打聽規矩!我現在懷疑,你馬車里私藏了逃犯,要麼你下馬車讓我查驗,要不我就扣了你的馬車,押你進牢房。”
馮寶看守郎將小人得志的模樣,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他繼而替秦衍拉開幃簾,那守門郎一眼就瞧到了斜坐在里側的男子。
那男子著錦直?,容俊,雙眼恍若一汪春水,霧氣昭昭。
他的左手狀似隨意地梭著一碧玉簪,纖長而又指骨分明的手劃過簪尖,手指的玉竟是比碧簪還要瑩潤好看幾分。
他輕笑了一聲,右手向后擺靠在綢墊上,抬頭慵懶道:
“我趕時間,不如你告訴我,你要多。”
守門郎第一次見這般容貌氣度的男子,略微有些愣神之后習慣得比了個數,馮寶皺眉從懷里掂出一個銀錢袋,不耐煩地塞到他的手里說道:
“夠了吧,快放我們進城。”
守門郎接著手里的一袋銀子,竟然有人如此干脆地給,他心里忽就起了貪念。
“不,不夠....!”
秦衍笑道:“還要多?”
守門郎貪婪地看著秦衍的手,“要你手上的碧玉簪子!”
秦衍聞言,手勢倏地一停,掀眼看向城門口的守門郎之時,臉上笑意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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