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些事,當初選了骨氣,后來后悔了幾十年。”
“那時候開始,我便覺得讀書人,審時度勢比風骨重要,不然沒有機會大展拳腳,又有何用。”
李掌柜看了簡玉玨,笑了笑, “但我現在看到你,突然才覺得是我自己想錯了,以后該是沒什麼好后悔的了。”
“李叔,你...”
李掌柜進過國子監,但按例秀才是進不去的,所以當初必定是發生了一些事。
“玉玨,你要放松心,好好考。”
連帶著替他當年的那一次,一起要回來。
***
盧冠霖氣鼓鼓地回到盧府家中,盧文廣堂堂尚書,府里自是氣派不已。
前院廳堂,盧夫人看到兒子回來,臉上立時笑開了花,“霖兒,怎麼才回來,早上聽陳大人說,你們早就放了呀。”
陳大人是國子監的祭酒,盧冠霖的爹是禮部尚書,和國子監聯系,當然對監生們的向了如執掌。
盧冠霖一屁坐在了方椅上,吃了口茶,“不提了,遇到一個討厭的人。”
尋事最沒面兒的,就是那個人本不理你。
“是誰啊,惹你不高興了。”盧文廣剛從外頭回來,一進前院就聽得盧冠霖這句話,忍不住問道。
對于他這個兒子,他是費盡心思,但偏偏讀書這方面最像他,做起讀書這事來,一個時辰都做不下去。
“爹,還不是上一屆青州那個解元,看的我膈應。”
盧文廣知道納貢一事,“他這次還要參加春闈?”
“是啊。”盧冠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他爹問的這不是廢話麼。
盧文廣的小眼睛瞇起,腦子已是千般算計掠過,“霖兒,你覺得他學識如何。”
盧冠霖雖說厭惡簡玉玨,但論起學問他還是如實道:“才來這不到半年,都比甲班的頭名還要好了。”
盧文廣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按著盧冠霖的績,不說三鼎甲,便是同進士出都難的很。
他的位,左遷到了這禮部尚書,也算是到了頭,想封侯拜相,希都在兒子上。
不如,就再做一次,反正,他當年不也是平穩過來了。
“霖兒,你往后不要再打攪他讀書,也別找他的事。”
“爹?”
盧文廣扶了扶長須,“等爹替你鋪好了路,你就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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