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江陵城不遠的墨城, 五年前來了一個京府的富戶, 姓秦。
為什麼說富戶呢,因為墨城的地產商鋪有一半都在秦家的名下,聽說是因為這個秦家的當家以前是個當的,雖說不知道什麼, 可是時常要出門。
他不習慣住客棧,于是每到一,便習慣置產, 明殷朝大江南北但凡他走過的地方, 都有他的產業,因此積蓄便越來越多。
“這麼說,他就是個大貪啊。”路人聽到說書人說起墨城的一些雜聞,忍不住發表意見。
旁人道:“誰說不是呢,你聽說沒, 那邊的一條街又被秦家買下來了, 好像是因為秦夫人有一日在街市里頭的茶樓喝茶,提了一句喜歡對面的湖景。”
“嘖嘖,那還真是寵呢,那夫人定然是長的跟天仙似的。”
“哈哈哈。”
***
秦家大院的前廳,簡玉玨和蘇宓對坐著, 兩個人容貌相似,卻一個清俊,一個艷,賞心悅目, 坐在那都好似一副畫卷。
“娘親現在還好麼?”蘇宓抬頭看向簡玉玨,五年的歲月并未在臉上刻下什麼痕跡,反倒是愈加帶起子的。
“嗯,和蘭姨都很好。”
簡玉玨頓了頓繼續說道,“蘇家要抬陸姨娘做夫人了,還派了請帖過來,不過我沒有去。”
虞青娘一直沒有再回蘇宅,這是蘇宓知道的,不管如何,都支持虞氏做的決定。至于簡玉玨,他似乎始終與蘇明德保持著疏離淡漠的關系。
有些事強求不得,又或許需要的時間更久,蘇宓也不想繼續聊這蘇家的陳年舊事,岔開話題,隨意問起些其他京府的事。
簡玉玨往外看了看天,神溫和地道:“不早了,我要啟程了。”
“不等蓁兒和洵兒回來麼,他們兩馬上要下學了呢。”
簡玉玨看了眼偏廳那晃不斷的遮幕,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還要去江南,見一個故人。”
蘇宓送走了簡玉玨,秦衍才從偏廳走出來,攏眉道:“你們聊什麼要聊那麼久琬。”
“一年多沒見了,有許多事要說的。”
蘇宓離開京府那一年正好懷了蓁兒,后來又有了洵兒,事一多,都沒什麼機會再去京府瀅。
“那你平日怎麼不和我聊?”
蘇宓實在是不明白秦衍這稀奇古怪的醋意都是打哪里來的,每次看到簡玉玨都是這般樣子,拉過秦衍的手,輕輕地搖著說道:“我每日都見你,不是每日都在說話嘛,玉玨的醋你有什麼好吃的呀。”
秦衍看著蘇宓溫溫的模樣,心里一熱,抱起大步往院走去。
“宓兒,前兩日,蓁兒跟我說,還想要個妹妹。”
***
從學堂下學回來的路上,秦蓁帶著小一歲的弟弟秦洵,邁著小短一步步走回去。
秦蓁長得雕玉琢,但神冷淡兼之還掛了彩,一邊走一邊時不時嫌棄后頭走更慢的秦洵。
“姐姐,爹爹最近不高興,要是知道你打架了,肯定會罰你的。”小秦洵哭的臉蛋紅撲撲的,嚶嚶聲地說道瀅。
“就知道哭,我打隔壁的那個小子還不是因為他欺負你。”秦蓁看到弟弟一哭,小眉頭就皺起來,說起話的語氣和秦衍一模一樣,“你怎麼那麼哭,跟娘親一樣,真是煩人。”
秦洵一聽到姐姐說他煩,哭的是更厲害了,止都止不住。
秦蓁只得從袋子里掏出一個東西,塞進了秦洵的手里,“喏。”
“這什麼啊。”秦洵邊哭邊道,了手心里的東西。
秦蓁了,“栗子糖,娘親給的,我又不吃,你不是昨晚就吃完了麼,給你好了。”
“哇。”小秦洵破涕為笑,吃了一口已然忘了方才秦蓁嫌棄他的事,“姐姐,要不我們去叔叔家吧,這樣爹爹就看不到你的傷了。”
“不行,娘說嬸嬸有小弟弟了,我們不能去玩。”
“好吧,那要是爹爹罰你的話,我能不能陪你一起罰啊。”
“我才不要,你哭起來太麻煩了....哎哎,你怎麼又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