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完大夜班又加上宿醉,最直接的結果就是阮言寧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上下像是被幾百斤的巨石碾過一般,酸痛得不行。
沒了睡意,躺在床上艱難地翻了個,又松了松筋骨,才手到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
手機屏幕驟然亮起,阮言寧下意識抬手擋住,等到適應了有些刺眼的線,才半瞇著眼看了看時間。
這會兒還不到六點。
手機的通知欄里靜靜地躺著一條凌晨收到的消息。
是唐豆發的,問回家之后江寒有沒有生氣。
看到消息的一瞬間,阮言寧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因為作過大拉扯到酸痛的,突如其來的不適讓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這會兒阮言寧也顧不上的難,咬著開始思考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但是任憑抓破腦袋也只記得昨晚下班之后和唐豆、顧可姚去了“清荷”喝酒,因為心里難喝了不,至于后來又發生了什麼,阮言寧真的沒有一點印象。
不過看唐豆問的這句話,江寒顯然是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樣子了。
喝酒誤事,古人誠不欺我
阮言寧覺得后怕,江寒是不喜歡孩子在外面醉酒的。
現在都還記得,當年江寒的妹妹江南第一次去酒吧喝酒被發現之后,江寒黑著臉生氣的樣子,以至于后來大學期間每次和顧可姚去酒吧,都沒敢告訴過家里的人。
又在床上坐了會兒,阮言寧實在是被自己上過夜的酒味熏得難,這才愁容滿面地起地去衛生間沖了個澡。
等到全部收拾完,也不過才六點一刻。
阮言寧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客廳的燈暗著,江寒估計還沒起床。
剛剛就打好了算盤,決定在江寒起床之前做好早餐,這樣就算等會兒江寒要算賬,他看在盛早餐的面子上說不定也會給留點退路。
只是阮言寧沒想到,這個計劃還沒開始執行,就夭折在了搖籃中。
“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麼?”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阮言寧一轉頭,就看見江寒穿著深灰的家居服,抱著手臂站在次臥門口看著。
阮言寧心虛地咽了口唾沫,小學生似的背著手站直,“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也不算早,畢竟昨晚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這會兒都起來了。”江寒說著面無表地往廚房走。
果然該來的逃不掉。
阮言寧一噎,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一邊觀察江寒的臉,一邊試探地開口:“我昨晚好像喝得有點多,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江寒手里的作微頓,“都不記得了?”
阮言寧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這是發生了什麼的意思?
不好意思地了鼻尖,“我該不會是做什麼違法紀的事了吧?”
說話間江寒已經泡好了一杯蜂水放到阮言寧面前。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他連自己都說不出心里究竟是個什麼覺。
其實當小姑娘站在路邊花臺上糯糯地說出那句“親一下你就不準生氣了”之后,他哪里又還氣得起來,他只是不確定在阮言寧的心里究竟把他當了誰。
當時江寒就拉開阮言寧,沉著臉問:“知道我是誰嗎?”
小姑娘倒是沒急著回答,聞言認真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起來,好一會兒之后才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江寒想讓把想的那個名字說出來,結果他還沒張,阮言寧又低頭在他鼻尖上親了親,末了還心滿意足地來一句“好甜”。
喝了酒就是個占便宜的小流氓。
江寒抬手住阮言寧的下,警告別鬧。
哪知阮言寧毫沒有被警告的自覺,偏頭躲開江寒的手,下一秒整個人就直接跳起來掛到他上,著嚷著要他把自己抱回家。
江寒拗不過,只好像抱小孩兒似的把阮言寧抱回了家。
好在后來回去的路上阮言寧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位小祖宗才不至于回家之后繼續變著花樣鬧騰。
……
見江寒不說話,阮言寧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下,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我難道真的做了什麼違法紀的事?”
“違法紀倒也不至于。”江寒回過神,似笑非笑地盯著阮言寧。
“那是做了什麼?”阮言寧雙手合十討饒,“求求你別吊我胃口了。”
江寒雙手撐在桌上,一張臉靠近阮言寧,“就是——”
“是什麼?”
江寒其實不知道要怎麼和阮言寧開口昨晚的鬧劇,畢竟現在他的手機里還存著阮言寧和另一個男生擁在一起的照片。如果阮言寧當時只是把他當了別人,說出來只會讓兩個人都難堪。
他索隨便編了個故事:“就是你在街上對每一個遇到人都會夸一遍我好帥,我攔都攔不住。”
阮言寧:“???”
用一臉“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的表看著江寒,“你沒騙我吧?”
“我騙你有什麼好?”江寒不屑地嗤了聲,“你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我也很困擾嗎?”
阮言寧覺得江寒好像一句話就把說服了。
如果換做是,有人當著的面逢人就尬夸好看,一定二話不說轉就走。江寒還能好心地把接回家,覺得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對不起啊。”阮言寧覺得不好意思的,“我也沒想到我的酒品居然這麼差。”
“知道酒品差還好意思在外面瞎喝酒?”江寒直起子,轉開始準備早飯。
“昨天之前我也不知道的。”阮言寧小聲嘀咕,“而且我才沒有瞎喝酒,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還覺得有理了?”
阮言寧也知道一個孩子在外面喝得爛醉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不再和江寒頂,垂著頭低聲說:“沒理。”
聽到小姑娘服,江寒側睨了一眼,忽然又想起了昨晚那個來自小姑娘的清甜的吻,心里沒由來煩躁。
他不聲地收回視線,和阮言寧約法三章:“以后不準再隨隨便便和別人去酒吧喝酒,更不準在別的男生面前喝得爛醉。”
阮言寧低低地“哦”了聲,算是答應下來。
江寒沒再多說,示意阮言寧出去等著,早飯好了再。
比起之前江南那次,這番訓話實在是有些輕松,阮言寧口就問了句:“這就完了?”
像是猜到在想什麼,江寒勾了勾,故意威嚴十足地開口:“你的意思是希我把你狗淋頭地再罵一遍?”
阮言寧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怕江寒等會兒真的要罵人,扔下一句“飯好了我”就匆匆回了房間。
兩人的早飯一般都吃得簡單。
吃過飯,阮言寧難得提前半小時就到了醫院。
只是沒想到,自己剛從江寒車上下來,就上了同樣開車來上班的陳星月。
陳星月顯然也看到了阮言寧,停好車后沒有要先走的意思,而是目的明確地直接朝著江寒的車走了過來。
江寒正好拿了東西下車,陳星月便和他打招呼,“你今天這麼早就來醫院了?”
自從上次經歷了合考試那件事,阮言寧越發不喜歡這個師姐。而且雖然在和江寒打招呼,視線卻總是若有若無地在自己上飄忽。
阮言寧蹙眉,剛準備隨便糊弄過去,就聽江寒淡聲開口:“今天我太太起得早。”
這下不只是陳星月,就連阮言寧都愣住了。
江寒倒是一臉平靜,他抬手攬住阮言寧的肩,沒什麼緒地看著對面的人,“你以后也不用再試探我了,阮言寧就是我太太。”
“另外。”他頓了頓,“你也不用費盡心思地和我示好,我暫時沒有和我太太離婚的打算。”
陳星月沒想到江寒會這麼直白,毫沒有要顧及面子的意思。
而且怎麼也沒想到,會輸給這麼一個除了長得可點能力家境本配上江寒的人。
陳星月恨恨地瞪著阮言寧。
阮言寧這會兒也被江寒的話震得忘了反應,只能任由他攬著。
江寒上前一步擋住陳星月的眼刀,聲音里著幾分不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話說開了對彼此都是好事,畢竟我沒有吊著別人的習慣。”
陳星月也是驕傲慣了的人,江寒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放低姿態。
用力握手提包,故作輕松地莞爾一笑:“江醫生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你。”
等陳星月步履款款地走出停車場,阮言寧才回過味兒來。
不解地看著江寒:“為什麼突然告訴星月師姐我們結婚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江寒反問。
阮言寧一直以為和江寒在關于“是否對外人保兩人的關系”這一問題上是達了共識的,兩人畢竟只是有名無實,除開唐豆、林深這種關系很好的朋友,對其他人實在是沒什麼提起的必要,以后別人知道真相,尷尬的反而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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