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靠在辦公椅上,握住阮言寧細細白白的手,用了些力氣把拉到上坐下,剛要低頭親親的角,就被小姑娘紅著臉躲開。
推了下江寒的肩膀,張地看向辦公室的門口,“這是在辦公室,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
江寒安,“有人來也會先敲門。”
從昨晚到現在,他幾乎是時時刻刻想要靠近親近,他實在想象不出,自己之前究竟是怎麼克制住對的的。
不過到底要考慮小姑娘臉皮薄,所以話雖這麼說,江寒還是規規矩矩松開了。
下一秒阮言寧就像躲洪水猛似的繞到了辦公桌的另外一邊站好。
江寒失笑,“躲那麼遠干什麼?”
“怕你手腳。”阮言寧警惕地看著他,忍不住把剛剛的問題又強調了一遍,“還有我想報丁主任研究生的事你千萬不要去跟爸爸說!爸爸知道了肯定會心,而且我也不想讓別人看不起我。”
“好,不給爸爸說,”江寒答應阮言寧,“保研需要的材料都準備好了?”
“要準備的材料有點多,大部分準備好了,科研這方面的資料還要整理一下。”
像海城A大醫學院附屬醫院這樣綜合極強的醫院,對醫學生的要求遠不止績好那麼簡單。大多數老師招學生除了看績之外,還要看學生的科研能力和綜合素質。
“那你科研做得怎麼樣?”江寒頭幾年在國外,倒還真沒怎麼過問過阮言寧的學業。
“就一般吧,自己發過兩篇英文一作,跟著師兄師姐發過兩篇英文二作,還有一篇一作在投。”
科研確實不是阮言寧的強項,大二開始跟著師兄師姐接科研,那個時候有人帶著還好一點,后來大三大四開始自己做了,經常在實驗室熬到半夜才回寢室,所有的文章幾乎都是靠時間堆出來的。
“沒想我們一一到這麼厲害,丁教授不收你絕對是他的損失。”
阮言寧若有所思,“我總覺你在嘲諷我。”
其實也有不人說學霸說厲害,但是在江寒這種真大佬面前,那點東西本不夠看。
所以江寒一夸,莫名就想到了那種天天對著別人尬夸的學婊。
江寒覺得無辜,“我舍得嘲諷你?”
他覺得驕傲都來不及,還嘲諷,也虧想得出來。
阮言寧“嘿嘿”笑了聲,跟他打哈哈:“誰你那麼優秀。”
估著江寒把到辦公室來就是為了問問保研的事,所以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打算去休息室換服。
經過辦公桌的時候,阮言寧的視線被桌上一團被得皺的紙團吸引,隨手拿起來展開。
是那份假的離婚協議書。
雖然昨天聽顧可姚說了和唐豆做的那些事,但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份協議。
阮言寧下意識看向江寒,江寒也注意到了的作,臉上的笑意很快消失,一雙眸子里看不出什麼緒。
“昨天的事……你還在生氣嗎?”
“你事先知道嗎?”江寒真正在意的是那個離婚是不是阮言寧提出來的。
“不知道的。”
以前的時候的確是想過和江寒有一天會離婚,但那都是覺得江寒不會喜歡的時候。
阮言寧把紙團重新起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蹲在辦公椅旁仰著頭看江寒,和他解釋:“昨天大姚說豆豆是聽到了你和沈姐姐在辦公室的對話,所以誤會了你們有什麼。”
江寒沒說話,阮言寧只好接著說:“我自然知道你和沈姐姐不會有什麼,但是豆豆們不知道,所以肯定是想為我出氣才這麼做的。”
江寒輕嗤了聲。
阮言寧覺得自己心都在,舉起手跟江寒發誓:“我保證我會好好和豆豆說說的,也會告訴我們很相,讓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很相”三個字功取悅了江寒。
他垂眸看了眼阮言寧,似笑非笑:“你不是知道怎麼讓我不生氣嗎?”
“啊?”阮言寧覺得茫然。
江寒給提示:“你喝醉酒那次,我記得昨晚你想起來了。”
他說的是接吻。
這個人到底每天都在想什麼?
阮言寧覺得整張臉都在發燙,咬著躲開了江寒的目。
江寒看出了阮言寧的猶豫,他輕輕著的下,強迫看向自己,故意說:“那我只有生氣了。”
“不要生氣嘛。”阮言寧著聲音撒,“你大人有大量。”
“那你就哄我。”江寒這會兒哪兒還有什麼氣,無非就是想抓住每一個占便宜的機會而已。
太壞了。
但阮言寧偏偏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又往辦公室門口看了眼,確定沒有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才飛速直起在江寒的角上親了下,然后下一秒就跑出了辦公室。
一邊往休息室走,一邊出手機給江寒發消息:【這回你是真的不準生氣了!】
接著又發了個小貓咪賣萌的可表包。
江寒在辦公室看著聊天界面的小貓咪,莫名就覺得心里某個地方,被阮言寧輕輕地撓了下。
他揚了揚角,收了手機換好白大褂往班辦公室走。
阮言寧一邊看手機一邊往休息室走,剛推開門,就聽到有人自己。
唐豆已經換好了白大褂,有些局促地站在休息室的角落里,顯然是在等。
明明快到班的時間了,休息室里除了們兩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阮言寧斂了笑,靜靜地看著唐豆。
“寧寧……”唐豆滿臉的小心翼翼,“昨天的事真的對不起。”
阮言寧盯著,沒說話。
“我知道自己自以為是地干了件蠢事,大姚都告訴我了,你和江老師還好嗎?”試探地向阮言寧的方向靠了一步,“我不是來求你原諒我的,就是真的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說對不起就完了嗎?”
“啊?”唐豆錯愕地看著阮言寧,沒想到阮言寧還愿意跟講話。
阮言寧憋著笑,“總得讓你長點教訓吧?”
“怎麼長教訓?你讓我當牛做馬都可以。”唐豆態度特別好,知道阮言寧這麼說就是愿意原諒了。
阮言寧著下思考,故意拖長了聲調吊唐豆的胃口。
昨晚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是生唐豆和顧可姚的氣的,怪們自作主張替做決定。但是好在最后和江寒也算是借這個機會解開了心結,所以也就沒有必要揪著不放了。
“寧寧你給我一個痛快吧。”唐豆抓心撓肝急得不行,“要怎麼懲罰我都聽你的。”
“真的?”
唐豆連連點頭,“真的是真的。”
阮言寧這回是徹底笑開,湊到唐豆面前,“那下個月我養在房要用來做實驗的小鼠你幫我喂。”
去喂小鼠說簡單也不簡單,畢竟這些小鼠之后要用來做實驗,喂養的時候也有很多講究,而且喂食的時間也很重要。
阮言寧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唐豆真的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你想好了?”阮言寧又確認了一遍。
唐豆抱著阮言寧的胳膊,“只要你肯原諒我,別說喂一個月小鼠了,你以后做實驗用的小鼠我都幫你喂了也沒有問題。”
“我可沒那麼過分。”阮言寧在唐豆胳膊上輕拍了下,“雖然我和江寒互相表明了心意,但是你以后不準這麼沖地幫我做決定了。”
“我保證不會了!”
等阮言寧換好了白大褂,兩個人才并肩走出休息室,卻不想剛出休息室就撞上正好經過這里的江寒。
雖然求得了阮言寧的原諒,但唐豆一看到江寒,還是下意識汗倒豎。
愣了下,下一秒立馬對著江寒九十度鞠躬,“江老師,對不起。”
這個禮行得實在是過于大了。
江寒垂眸看了唐豆一眼,又看向阮言寧,“你們都說好了?”
阮言寧乖巧點頭,然后在江寒的視線下扶著唐豆讓起來。
等直起,江寒才不急不緩地開口:“阮言寧說不生你氣了我就不生你氣了,全權代表我的意思,不用特意再和我道歉。”
典型的我老婆說了算。
阮言寧忍不住彎了彎。
只是一笑就被江寒敏銳的視線抓住,他看著阮言寧意有所指地開口:“畢竟剛剛有人已經用行收買過我了,我說話算話。”
唐豆愣愣地點頭,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被喂了滿的狗糧。
因為周末地震的緣故,A大附院各個科室的擇期手全部暫停一天,手間只開放給急診手。
開完晨會查完房之后,劉繼堯和江寒都有各自的安排,所以阮言寧們也就沒了什麼事可做。
唐豆在大辦公室里寫查房記錄,阮言寧坐在旁邊看了會兒,想起自己管的一個病人明天要手,和唐豆打了個招呼,就去找患者做前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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