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行家回去,沈清嘉倒是沒再纏著要坐江寒的車,在路邊攔了輛出租打算直接回酒店。
林深跟過去,“你去哪兒?”
然而沈清嘉就像沒看到林深似的,驕傲地抬抬下,沖司機說了句“師傅,麻煩您開車”。
看完林深吃癟全程的江寒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搖搖頭:“一降一,沒想到林大爺也有今天。”
“去你的。”林深覺得眼皮直跳,“你就不能不說風涼話給我出出主意?”
江寒了自家小朋友茸茸的腦袋,語氣理所當然,“我出的主意你敢聽?”
林深:“……”
他氣得差點都忘了面前這位哥在回國之前是個只會養細胞做實驗清心寡無無求的醫學和尚了。
看了眼江寒和阮言寧你儂我儂的畫面,林深不想再多留,轉上了自己的車,直把車門砸得“砰砰”響。
回去的路上,阮言寧還想著林深和沈清嘉的事。
調小車載音樂,和江寒隨意地聊天,“我覺得林深哥和沈姐姐的發展也太出乎意料了。”
“什麼?”江寒正好在想年會的事,沒注意阮言寧說了什麼。
“我說沈姐姐和林深哥呀。”阮言寧放了顆水果糖在自己里,“昨天還是林深哥理不理,今天就變了沈姐姐讓他高攀不起,這發展也太小說了。”
是真的覺得神奇。
從小到大邊沒什麼特別叛逆的朋友,大多數都是乖學生,就更別說遇到真人版的“一夜”劇了。
江寒沒說話,阮言寧以為他這是默認允許談這個話題,膽子大了不。
“我覺得這也太刺激了。”
“刺激?”江寒挑眉,“什麼刺激?”
阮言寧滋滋地吮著水果糖,纖細白皙的指間在玻璃窗上輕點,“一夜啊!而且我賭一塊錢林深哥肯定開始喜歡沈姐姐了。”
江寒一言不發地看著前方的路況,等車開上高架,才極快地偏頭看了阮言寧一眼。
收回視線,他沉聲問:“這就是你要考慮三天的原因?”
阮言寧沒聽懂,疑地“啊”了聲。
江寒似笑非笑,“因為我們領了證,你覺得不如林深他們這樣刺激,所以要好好考慮一下才準我睡主臥。”
什麼時候表達過這個意思啊?
而且不是在快樂地八卦別人嗎?怎麼突然就扯到了他們自己上?
“你說什麼啊?”阮言寧決定裝傻。
江寒笑開,“真聽不懂?”
阮言寧偏開頭,把滾燙的臉到車窗玻璃上降溫,耍賴到底:“你都說了我是小朋友!我就是什麼都聽不懂。”
“行。”江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阮言寧以為他這是肯放自己一馬了,結果下一刻就聽到江寒握著方向盤,繼續悠悠開口:“那你這個小朋友就由我負責帶壞。”
他負責帶壞。
怎麼帶?
阮言寧覺得車窗玻璃都降不了臉上的熱度了,沒敢再說話,卻又忍不住在江寒看不到的地方揚了揚。
車開到小區停車場,阮言寧正準備開門下車,搭在上的手突然被江寒握住。
轉過,就看到江寒又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阮言寧下意識想躲,哪知江寒卻本不給機會,他一手握著小姑娘的手,另一只手在的后頸窩上,傾吻了下去。
這個親吻好像和以往都不太一樣,阮言寧甚至能聽到江寒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良久之后,江寒才松開,聲音微啞:“一一真甜。”
阮言寧一雙眸子水汪汪的,聞言用舌尖了瓣,好像并沒有什麼味道,也不知道江寒那個“很甜”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江寒也不解釋,靠回駕駛座上看了阮言寧會兒,示意下車。
—
第二天江寒照常開車送阮言寧去醫院,只是這回他在醫院門口就停了下來,并沒有要開進醫院的意思。
“醫院車位滿了?”可是明明記得醫院劃分了單獨的員工車位,所有員工車都登記過,應該不會出現占位的況。
江寒阮言寧的腦袋,“我今天請了假不上班。”
之前都沒聽他說過。
“我等會兒去安接小星和他,心臟外科那邊說是有床位了。”江寒輕聲和阮言寧解釋,“我們應該過了中午就能回來了。”
上次江寒說了要幫小星聯系醫生,沒想到會這麼快。
阮言寧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甚至都沒分出心來好好考慮小星接治療的事。
看了江寒一眼,“我也想去。”
“我就是怕你想跟著所以才拖到這會兒告訴你的。”
阮言寧嘟著,顯然不太滿意這個決定,“你為什麼不讓我跟啊?”
“怕你累。”一來一回要五個小時。
“你都不怕累我也不怕。”阮言寧不放過任何一個掙扎的機會,“而且算起來我和小星一點,說不定只有你一個人他才不跟你走呢!”
江寒低低笑出聲,“我已經和小星聯系好了,而且你要相信男人之間自然有我們建立信任的方法。”
“可是……”
看著阮言寧想法設法想跟他一起的樣子,江寒實在是覺得可。
他低頭親了親的角,“就算我同意帶你去你確定能找到理由和劉主任請假?”
好像也是。
上周才請了假,實習生請假肯定沒有江寒那麼容易。
不不愿地在車上磨蹭了會兒,一直看到時間快要來不及才下了車。
隔著車門沖里面的人揮手,“你路上要注意安全,回來給我打電話。”
見江寒都一一應下,阮言寧這才往住院大樓走。
雖然實習的時間不長,但是從阮言寧來胰腺外科開始就一直是江寒在帶他,今天突然江寒不在了,查房的時候還有點不習慣。
就連唐豆都忍不住問阮言寧一向兢兢業業的江老師今天怎麼沒來。
查完房阮言寧跟著組上另一個二線陳了還有袁向宇去上手,今天組上排了兩臺手,第一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妹,還有一臺就是負責管床昨天折騰了一天才簽字那個的那個患者。
第一臺手還算順利,手結束下午一點多,和袁向宇火急火燎地去食堂吃了一碗面,又急匆匆地返回手間準備下一臺手。
第二臺手兩點半開始,阮言寧甚至做好了晚上七八點再下班的準備。
這臺手是劉繼堯主刀,不敢掉以輕心,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的每一步作。
手進行了一個小時之后,劉繼堯皺著眉搖搖頭,“做不了。”
之前患者前檢查的時候劉繼堯就不主張手,但是患者的妻子強烈要求要試一試。這會兒開了腹,腹腔的況看得清清楚楚,顯然不符合腫瘤切除的指征。
劉繼堯招呼袁向宇,“你去打電話讓患者家屬到手室外面來,把況給他講清楚,再簽個字。”
“好。”袁向宇不敢耽擱,了手服去打電話。
前前后后耽誤了一刻鐘他才回來。
“都說好了?誰簽的字?”劉繼堯開始準備關腹。
“他弟弟簽的。”
“他妻子呢?”劉繼堯顯然是知道這個患者的妻子不太好通。
阮言寧趕同他解釋:“他妻子說是有事回家了,昨天知同意書也是他弟弟簽的。”
“那行。”劉繼堯一邊關腹一邊點頭,“之后有什麼事及時給我說。”
因為這個意外,阮言寧從手室回科室的時候才剛過四點。
手機里有一通江寒的未接電話,大概是猜到了在手,又給發了微信,說是先帶小星和他去吃飯。
笑著收好手機,就看到有個穿著白大褂的男生從陳星月辦公室走出來。
阮言寧瞇著眼不聲地看了眼,這個男生和同年級,不過并不在胰腺外科實習,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找陳星月。
和這個男生沒什麼往來,之所以有印象,還是因為聽說他也在競爭心臟外科主任丁中彥的研究生。
不過阮言寧對這種無關人等的私事并不興趣,見陳星月看過來,便收了視線往休息室走。
因為江寒請假,今天整個組上就只有唐豆一個人留在科室,看到阮言寧出現在休息室門口的時候幾乎是喜極而泣。
“我還以為我要一個人在這兒堅守一天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阮言寧喝了口水,坐在凳子上了酸痛的,“今天病房很忙嗎?”
唐豆趕搖頭,“不忙,我都快無聊死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無聊。”袁向宇正好從外面推門進來,“病歷、病程記錄都寫好了嗎你就喊無聊。”
“我要是寫好了你我爸爸?”唐豆覺得袁向宇每天都在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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