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南方不同的是,西北的氣候又干又冷,阮言寧他們這群在南方生活慣了的人本適應不了,同行好幾個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水土不服。
阮言寧算是里面比較嚴重的一批,除了三天兩頭的鬧肚子,的臉、都被西北的風吹得開始皸裂,就連這種萬年不留鼻的人也幾乎每日一留。
不是個氣的人,即便如此依舊堅持跟著大部隊一起踩點,記錄調研數據,就連伍教授都忍不住夸,說阮言寧這個小姑娘不得了。
阮言寧幾乎都只是一笑帶過。
一月十二號。
阮言寧和江寒結婚一周年。
白天跟著調研的隊伍走訪了當地的三個村子,一直到傍晚,才疲力盡地回到落腳點。
草草吃過飯,阮言寧就拿著手機獨自往村子外面走。
雖然已經很累了,但是還是想找個有信號的地方,在他們的第一個紀念日和江寒通一通電話。
距離上一次聽到江寒的聲音,已經過去了一周有余,而且今天晚飯的時候,聽到伍教授說,由于之前的耽擱,他們這次調研會比預計的時間更久。
阮言寧心里想江寒想得不行,尤其是在極度不適的況下。
只是老天爺仿佛故意和作對似的,走出了村子很遠,手機依舊沒有收到信號。
阮言寧心里的崩潰越來越強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實在是走不了,也顧不得其他,索整個人直接坐在路邊開始哭起來。
帶著對江寒的想念以及這一段時間心里所有的默默吞咽的委屈。
只是剛哭了沒一會兒,就聽到有腳步聲逐漸近。
在這樣偏僻的村子里,晚上并不安全,阮言寧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隊伍很遠了,心里開始不安地打鼓,甚至連哭都忘記了。
猶豫著從臂彎里抬起頭來,不等環視,有一道悉的聲音就在背后響起,“是誰家的小姑娘躲在這兒哭鼻子?”
阮言寧心里一喜,順著聲音轉頭,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站在不遠溫地注視著自己。
怕自己是在做夢,阮言寧趕了眼睛,等放開手,江寒依然站在那里,眉頭輕蹙。
“不是說了不要一個人離開隊伍嗎?把我的話都當作耳邊風了?”江寒一路從村子里跟著過來,就想看看這姑娘要去哪兒。
阮言寧這會兒滿心滿眼都只有江寒這個人,也顧不得他的說教,整個人完全不顧形象地朝他奔過去,放肆地撲進他的懷里。
把臉埋進江寒的外套里,嗅著屬于他的味道。
好一會兒,才抬起臉著江寒線條朗的下頜線,“你怎麼突然來了?”
“這語氣是不歡迎我?”
“歡迎歡迎。”阮言寧墊著腳在江寒的下頜上親了又親,“我全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迎你。”
想了一個多月的姑娘終于切實地抱在了懷中,江寒也低低笑起來。
“太想老婆了,怕再不來看看老婆就和西北漢子跑了。”
“你瞎說什麼呢?”阮言寧嗔了他一眼,“你到底怎麼來的啊?而且還知道我在這里。”
“和丁主任一起來的。”
阮言寧恍然,丁中彥是今天加他們調研隊伍的,晚上吃飯的時候聽他提了一,有個同行的人,估計說的就是江寒。
江寒在阮言寧的角親了親,“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阮言寧點頭,“結婚紀念日。”
“大概是丁主任看我思妻心切,所以心帶我來見你。”
阮言寧倒不覺得丁中彥是這樣的兒長的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江寒的神,咂咂,“你快說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不會真的是為了來和我一起過周年紀念日的吧?”
“不然還能是為什麼?”江寒反問。
阮言寧倒還真的猜不出來別的可能,直接搖了搖頭。
江寒在腦袋上輕輕敲了下,又替干凈剛剛沾在臉上的淚痕。
“想你自然就來了,哪里需要那麼多為什麼。”江寒微微頓了下,“而且我也想趁著今天趕過來送你兩件禮。”
“什麼禮啊?”阮言寧的一雙眼睛像是被水洗過一般,在夜里格外的亮。
江寒從背著的包里拿出來一份許可證,遞給阮言寧。
周圍有些黑,阮言寧借著手機的風才勉強看清。
是一份基金會立的許可證。
“這是?”
“是送你的第一個禮。”江寒指了下基金會的名字,“思寧基金會,用你和媽媽的名字命名的,基金會的資金全部用來幫助像小星那樣家里沒有條件負擔治療費用的先心病兒。”
阮言寧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一個人準備的嗎?”
“找了一些朋友幫忙,不然沒辦法這麼快立。”江寒往旁邊站了站,替阮言寧擋住風口,“后來我和丁主任談了談,基金會的啟項目就是和你們這個調研合作,在調研的同時基金會提供資金讓你們幫助更多的先心病患兒。”
“可是……”阮言寧有些遲疑,“這份禮是不是太大了啊?”
雖說江寒把過程一筆帶過,但阮言寧也知道,立一個公募基金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肯定費錢又費神。
“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在都是你的,為你立一個基金會又算什麼?”
“可是……”
江寒低頭親了親阮言寧,低聲,“一一,我說過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放手去做,我會永遠在你后不余力地支持你。”
阮言寧眼眶漲得不行,今晚好像尤其想哭。
“這個基金會只是一個開始,以后我還會陪著你做更多想做的事,所以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阮言寧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答了聲好。
“乖不要哭,開心一點,還有第二件禮。”
阮言寧妥帖地把那張基金會立的許可證收好,才微微仰著頭問江寒:“第二件禮是什麼啊?”
江寒握住阮言寧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把人從自己懷里拉出來,“你先站好。”
分開了一個多月,阮言寧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江寒黏在一起,這會兒突然被他推出懷抱,小一瞬間就嘟了起來。
還不等開口,江寒忽然就單膝跪地跪在了的面前。
阮言寧下意識后退了半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江寒,你在干什麼啊?”
江寒從懷里出一個霧藍的絨盒子,打開遞到阮言寧面前。
這次是一枚耀眼的鉆戒。
阮言寧在江寒臉上看到了一種類似于靦腆的笑容。
聽到他說,“第二件禮是求婚。”
“我們明明都結婚一年了。”
“可是欠你的東西我都會一一補上,別的姑娘有的東西,我們一一一樣也不能。”
阮言寧這下徹底忍不住眼淚了了,年便沒了父母,和相依為命,人生中值得珍藏的時刻幾乎全是江寒給的。
而這個男人,現在跪在面前,想要補給一場求婚,并且鄭重地告訴別的姑娘擁有的東西一樣都不會。
江寒仰著他喜歡了好多年的姑娘,聲音纏綿繾綣,“這枚戒指是當初領證前我準備的,也是我親自為我喜歡了好多年的姑娘設計的,很抱歉沒能在結婚之前送給你。”
阮言寧哭著搖頭。
“所以請問我親的阮言寧小姐,你能否再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與你共度余生的機會?”
阮言寧抬手了眼淚,盡量讓自己能夠看清江寒的臉。
鄭重地把自己的手遞給江寒,一字一頓地回應他:“我想和你共度余生,想和你一起風花雪月,想和你一起看漫天星辰,所以江老師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我以為我這一生不命運偏,也曾以為我的世界將會一生晦暗。
我甚至做好了一生在泥沼中苦苦掙扎的準備。
可這都是在遇見你之前。
你帶著漫天星河出現在我的世界,把我從沉沉的黑暗中喚醒,妥帖把我安放在心間,給予我全部的溫與寵。
那時我才知道,我原來一直被命運偏。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里正文終于寫完啦,大半夜的忽然就有一種鼻酸的覺,這種覺在之前寫完正文或是完結時都沒有過,很新鮮。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帶著一一和江老師鞠躬謝大家一路以來的陪伴與支持,給大家瘋狂比心心!
另外我想稍稍休息幾天,所以番外應該會從下周三(12.18)或者周四(12.19)開始更新,時間微博(@溫初禮)通知,老板們一定記得來看鴨!
為表謝,番外更新前這章下面的兩分留言都揪出來送紅包!
【最后的最后才是重點】
求求老板霸霸們都揮舞雙手給我專欄的預收文《近我者甜》點個預收吧,依舊是同系列文,主江南是我們寒哥的親妹妹,看在我們寒哥的面子上也收一個叭~
請大家跟我一起念:你不收我不收,初初何時能開文?!
《近我者甜》文案如下:
蔣延洲說自己不喜歡生,尤其是長得漂亮的。
于是江南十六歲的時候用男生的名義給他寫了一封書。
以為會一石激起千層浪,哪知蔣延洲照常上課睡覺考試年級第一,仿佛一個不任何影響的變態霸王學習機。
江南覺得無趣,后來再有人來托給蔣延洲示好,都會好意提醒別人:“別掙扎了,霸王學習機心中只有學習。”
對此蔣延洲不置可否。
后來有一次,遲到的江南被要求去講臺上解一道理題。
著陌生的題目江南難得對蔣延洲低了頭,低聲音醒正在補覺的蔣延洲,討好道:“蔣爸爸救救我。”
被吵醒蔣延洲睡眼惺忪地盯著江南看了兩秒,語氣慵懶:“我沒記錯的話,你在寫給我的書里是我親的。”
*遇見我,說明你命中該有此劫
-作巨多實則很慫的小甜妹x表冷漠實則巨會的霸王學習機
-可能是個雙向暗互的砂糖文
被未婚夫背叛,她轉頭就攀上了他的小叔。他清冷孤高,不染塵埃,腕間的佛珠更是襯得他難以接近。林梔以為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真心,世人更是等著她被推下深淵,萬劫不復。可是沒人知道在傅嶼白心中,她才是那道照進晦暗之中的光。他說,林梔,世間萬般罪惡,因你才生了光明。因為你,我才對這塵世有了眷戀。(雙向救贖)
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場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訂婚當天同人私奔,被拋下的許梔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換得真心。她看向那個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錦墨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黑暗,但許梔給了他一束光。“我這個人有些老派,從訂婚到結婚,到死,不換人。”他問她,“這是一輩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嗎?”后來坊間傳聞,梁家兩位少爺為爭奪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錦墨成為贏家。世人都說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許梔深以為然。直至春夜月下,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控著她纖細腰肢,菲薄的唇輕觸她白皙脖頸,火熱的指尖寸寸逡巡,攪亂了一池春水。
顏詩確診懷孕的當天,卻被丈夫通知離婚。她堅守了五年的愛情在白月光的歸來下,像極了場笑話。在她回歸身份的當天,沈辭告訴她,“你應該清楚我沒有愛過你。”不出三月——有人看見南城財勢滔天的沈氏總裁緊跟在顏詩身後,“詩詩,慢點走,小心肚子。”顏詩作者:“沈總,麻煩你滾遠點!”沈辭作者:“隻要你答應複婚,怎麼滾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