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懿手里的紅包不慎跌落在地,桌面上還放著幾個,后來也沒機會再收拾。
房里的紗燈還暈黃地亮著,線十分和。外面的鞭炮聲也久久未歇。
靜懿和繆謹就這樣躺在床上,兩人均是側臥,面對著面。
繆謹這些天已經不怎麼用藥了,上那縷藥香淡了許多,漸漸恢復了他本來上所有的氣息。
繆謹看了片刻,忽而輕吻了一下的額頭。眼簾輕,他的吻又落在的鼻尖,緩緩往下。
吻住了的。
這一吻輾轉反側,一發不可收拾。
靜懿的輕細呢喃,都盡數被鞭炮聲掩蓋。
繆謹一翻便將在了下。眼神潤,華生波,明艷無方,眼里只能容納下繆謹一個人的影子。
繆謹看著下的子,這是他的妻子。
婚這麼久,努力端出一副沉穩的婦人模樣,可始終還是。
繆謹與舌廝磨,細而熾熱的吻溢出角,落在了的耳畔和脖頸上。上的子幽香,仿若還未綻開便已十分人的花骨朵。
靜懿手指無意識地捻著他的襟,在他吻在的鎖骨,的舌在上吮吸之時,胡地輕,婉轉呢喃:“繆謹……”
帶松散,下可見風景綽約。
繆謹最終卻及時地忍停下,手掌著的腰,埋頭在頸窩里,只反復親吻的肩胛鎖骨,甚至用牙齒輕咬。
一意從他的往四周蔓延。
婚了這麼久,靜懿以為,他是想要圓房的。
但他始終再也沒往下繼續。
繆謹也沒從上起來,一直把著,抱住。下的滾燙隔著衫,傳到了靜懿那里,靜懿渾癱,眼底如。
繆謹啞聲道:“不行。”
靜懿張了張口,良久,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道:“是因為我善作主張嫁給你,所以不行嗎?如若你不愿,我可以離開。”
繆謹輕吮著的耳垂,氣息灼熱,又道:“還沒見過你為我穿嫁時的樣子,還沒有認真跟你拜過堂。”
靜懿瞠著眼,眼眶紅潤。
在出嫁的那一天里,多想把自己最的一面展現給他看。只是那場婚禮太過草率,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
到現在依然不覺得委屈,只是有點憾。
卻聽繆謹道:“靜懿,再嫁一次可好?這回我自己來迎娶你,我與你拜堂,我掀你的紅蓋頭,親眼看看你為我著嫁的模樣。”
靜懿不知不覺哭了,流著淚,上卻笑道:“我已經出嫁了,哪有重新嫁過的道理啊。”
繆謹道:“我想娶你,這需要什麼道理。”
靜懿手反抱住他,含淚點頭:“這確實不需要什麼道理,好,好。”
這夜里,靜懿反反復復聽到外面鞭炮聲在響,而依偎在繆謹懷里,睡了醒,醒了睡。
不是在做夢。
是真的和繆謹在一起了,是真的和他兩相悅,心意相通。
盡管后來同床共枕的許多個日夜里,繆謹忍得再辛苦,他也沒。
新年的第一天,兩人起穿戴整齊。府里的下人們便來拜年了。
靜懿邊的嬤嬤準備好了紅包,每人都派發下去。
靜懿端著一副主母的架子,等所有下人都散去,也沒有很松懈的樣子。潛意識里把一家主母的擔子扛在自己上。
繆謹見來覺得好笑,遂趁不備,抬手就掉了發間的簪子,放在手里把玩。
靜懿的發髻頓時松散下來,青鋪落在肩上。
靜懿回頭見他一副懶散形容,不由對他的惡作劇抿嗔了一眼,手就來搶簪子,道:“哪有你這樣的,還我。”
繆謹抬手躲開,挑笑了笑,道:“這樣才對嘛,年紀輕輕的,裝那副老態作甚?就該有個的樣子。”
靜懿順口就道:“我都嫁做人婦了,哪還是。”
繆謹著的后腰冷不防就把人帶進懷里,悠悠道:“嫁了人就不能做了?嫁人前是什麼模樣,嫁人后還是什麼模樣,干嘛非得學個婦人把頭發都挽起來。”他捧起的臉,又看了一眼,在額上一親,笑瞇瞇道,“嗯,這樣就順眼多了。”
在往后的歲月里,靜懿當真被繆謹寵一世。
大年初二的時候,繆謹攜靜懿一同去了國公府。衛卿果然也在。
衛卿要來給兩位舅舅拜年,還有兩位表兄,也要出來一一見過靜懿這位小嬸。
繆謹順手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挑眉看著靜懿面癱地給兩個侄子發紅包,就莫名覺得好笑。本來靜懿年紀與他們相差也不大,還得做出一副長輩的做派。
到衛卿給兩位舅舅拜年時,衛卿倒是神如常,但靜懿的表就彩復雜了。
繆謹一時逗弄心起,笑看著靜懿道:“不給卿卿封紅嗎?你莫不是忘了的?”
衛卿了角,道:“二舅舅還是悠著點,莫要太興風作浪。”
最后靜懿拿了紅包遞給小嘟嘟,繆謹還認真地對小嘟嘟說道:“等小嘟嘟以后長大了,要記得‘舅’,知道了嗎?”
靜懿:“……”
年后開春了,天氣漸漸暖和。
將軍府里傳出一件大事,鎮西將軍又要娶妻了!
起初不明就里的城中百信還震驚了一番,后來才弄明白,原來娶的還是靜懿大長公主啊!
去年公主出嫁之時他還在病中,現如今要重新再娶一次。也沒人說什麼這不合規矩,反而樂見其。
只要人家郎妾意,這婚高興結幾次就結幾次。
兩人的婚禮定在三月海棠花開的時節。
彼時將軍府里重新籌備起婚事,到皆是滿目喜紅。
皇帝很樂于配合繆謹,且宮里又一直保留著靜懿的宮殿,于是婚前前三日,靜懿便搬回了宮里去暫住。
之前京中貴們皆不看好的這樁婚事,如今卻是談論得激烈,也從最初的惋惜變了羨慕。
織造局重新給靜懿準備了嫁頭飾,比上次的更加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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