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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萬福》 第109章

蕭胤棠一語不發,強行拽著嘉芙往后院疾奔而去,穿過一扇垂花門,奔到一假山之前,力推開,假山后赫然出一扇門,蕭胤棠去推,卻推不開,低頭,借著月,見那門上竟上了道鐵索。

蕭胤棠仿佛有些驚怒,立刻抬腳猛踹,只是那門牢固,一時竟踹不開。蕭胤棠又拔出腰間所佩長劍,力砍斫,劍刃和鐵索相擊,夜之中,濺出點點火星。

“太子殿下,你要去哪里?”

后忽然傳來一道幽幽之聲。

嘉芙回頭,看見一道影從一叢樹影后慢慢走了出來,月照在那人臉上,映出了章桐的一張臉。

上依舊穿著華麗的宮裝,頭戴冠,在月下閃閃發亮,雙目盯著蕭胤棠,神似笑非笑,看著極其詭異。

蕭胤棠回頭看了一眼,繼續力砍索,當的一聲,手中寶劍竟生生折為兩截。

“你想從這道逃走,日后東山再起?這道鐵索,是用烏金所打,你是砍不斷的。”章桐微笑著說道。

蕭胤棠怒喝:“原來是你這賤婦所為!”

他猛地轉,朝著章桐大步走去,行至面前,手抓住了章桐的襟。

“鑰匙!”

他厲聲喝道,突然,仿佛被人猛擊一似的,定住了,慢慢地,佝僂下了腰

噗的一聲,章桐拔出了方才刺他腹部的匕首。

蕭胤棠跌在了地上,捂住小腹,面痛楚之,不可置信般地盯著章桐。

“你這……賤婦……”

桐后退了一步,盯著地上痛苦掙扎的蕭胤棠,冷笑:“太子殿下,我自嫁給你后,自問對你掏心掏肺,并無半點對不住你。你被廢后,我對你日夜牽掛,為了日后能有機會救你出來,我甚至不惜自己害了我的兒,我裝瘋作傻,為了掩人耳目,我連自己的臟也下了腹。我出宮后,說我的家人,暗中為你奔走,終于將你救出。可是你是如何待我的?不過憑了那人的滿口胡言,你便要將我活埋?還要許為后?你何其狠心!”

呵呵地笑:“實話告訴你吧,這些日,城中流言,俱是我之所為!你既要我死,我怎能讓你獨活?要死,大家伙都死一塊兒才好。”

說完,撇下蕭胤棠,朝著嘉芙走來,手中那把匕首,閃閃發

嘉芙被方才那一幕變故給驚呆了,見章桐朝自己走來,雙目發,狀若鬼魅,轉就跑,奔回到方才那道垂花門前,才發覺門竟也被章桐給鎖住了,一時再無退路。

桐已經追到了后,揮起匕首,朝嘉芙便狠狠刺了過來。

嘉芙死死著手中燭臺,將尖頭倒了過來,沒等章桐撲到面前,揮臂橫掃,章桐沒有防備,痛一聲,手腕被燭臺銳頭劃中,鮮登時直流。

“賤人!你這個賤人!我非要殺了你不可!”

桐捂住傷的手,暴跳如雷,頭上冠也歪掉了,卻竟兇悍異常,竟還死死地攥著那把匕首,跌跌撞撞地朝著嘉芙繼續追來。

嘉芙大驚,只能繞著庭院拼命躲,最后借著夜,藏在了一片回環假山的凹之中。

“賤人!你給我出來!”

桐狀若發癲,一邊嘶聲大罵,一邊揮著手中匕首,胡刺著樹叢和石頭,發出叮叮之聲。

嘉芙屏住呼吸,一

“賤人!賤人!”

桐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見就要到了近前,嘉芙骨悚然,轉正要再逃,忽然,聽到一聲慘

嘉芙過假山隙,見蕭胤棠不知何時竟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停在了章桐的后,手中的那柄斷劍,從后心直直,貫而出。

桐的影僵住了,手中匕首,叮的墜地。

照出扭曲了的一張面龐,雙目發直,慢慢地轉里低低地道:“太子,你……”

蕭胤棠面冰冷,揮手便拔出斷劍,章桐隨之撲倒在了他的腳下,片刻后,慢慢停止了掙扎,一只手還地抓著他的腳腕。

蕭胤棠厭惡地出了,將踢開,隨即撕下自己一片角,裹扎住了腹部傷口,環顧了一圈四周,道:“阿芙,你在哪里?你出來,我帶你離開這里。”

外面忽又傳來一陣的廝殺之聲,火沖天,幾乎半個王府都燒著了火。

“阿芙!你躲不掉的!你再不出來,等我找到你了,對你就不客氣了……”

他口中繼續喚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嘉芙將子拼命了一團,躲在那個凹里,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腳步聲終于從畔走了過去,嘉芙稍稍定了定心神,只是,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忽然,后頸一涼,一道聲音,已在后響了起來:“出來吧。”

嘉芙慢慢轉頭,見蕭胤棠的影就立在自己后,月之下,兩道目惻惻地投向了自己藏的所在。

就在這時,那扇垂花門外,傳來一陣疾步的腳步之聲,接著,劉九韶的聲音響了起來:“廢太子,此已被包圍!你若束手就擒,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蕭胤棠影驀然一定,轉頭,著門外那片火杖之,出神了片刻,彎腰,將嘉芙從藏一把抓了出來,地箍于臂中,厲聲喝道:“劉九韶,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和我說話?我是太子!你去皇帝過來!他若親自過來,要打要殺,我由他的便!否則,那個前日送進城的子,你可知是何人?此刻就在我的手上,我能和死在一塊兒,也是不虧!”

垂花門外響起一陣砰砰之聲,門被人強行劈開,一列火把照之下,嘉芙看到一道影,立于垂花門外,火映照出了那人廓,猶披甲,周凝肅,兩道目投向了

就在這一剎那,嘉芙心臟狂跳,眼眶發熱,淚幾奪眶而出。

蕭胤棠以十日為限,信中言辭,已然可見魔怔。上輩子在他邊多年,嘉芙深知他的秉,為避免他狗急跳墻,而來,只求先穩住他。

這一趟,本已做好了不歸的最壞打算。

上一輩子的裴右安,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明知那藥有毒,卻依舊含笑赴死。起于世的心結,于他是何等恥辱和深沉痛苦,再無人比嘉芙更清楚了。在決意之時,想更多的,不是這被曝后可能引來的宗室雨腥風,而是不能容忍,他因此淪為了世人茶余飯后談資的可能。

半分也不能容忍。縱然力量微薄,乃至可笑,即便死,也要盡己所能,保護于他。

“裴右安!”

蕭胤棠陡然失聲。

裴右安的視線從嘉芙面上抬起,落到了他的臉上,目沉沉,拂了拂手,士兵紛紛退去,劉九韶亦下去了,很快,門外只剩下了他一人。

兩個男子,便如此隔著那道垂花門,相對而立。

“蕭胤棠,你若還是男人,放開!”

他道,“鏘”的一聲,將手中長劍投擲兩人中間的地上,又卸下護戰甲,棄于一旁。

肅殺,自青空傾瀉而下,地上投出了一道被拉的筆直的孤瘦影。

蕭胤棠漸漸直了膛,揚起頭顱,和門外之人對了片刻,忽發出一陣笑聲,笑聲越來越大,直至狂笑,笑出眼淚:“裴右安!你奪了我的阿芙,奪了我的皇位,此刻你是預備要來取我命了?你這個卑賤的不倫之子!你憑什麼與我爭奪這一切?來的正好!既生瑜,何生亮!你我之間,是該來個了結!”

他眸狂野,將嘉芙推開,朝著裴右安走去,腳步起先凝重,突然加快,俯去奪地上長劍,裴右安疾步而上,一腳踢開,長劍應力,鞘而出,蕭胤棠力飛撲去,抓住劍柄,先奪了兵

長劍在手,一道森森劍芒,劍便朝裴右安刺來。

“芙兒退開!”

裴右安喝了一聲,抄起地上剩下的烏金劍鞘,擋住長劍,噗的一聲,劍鞘被長劍斬為了兩截。

嘉芙去眼中奪眶而出的熱淚,從地上爬了起來,奔到死去的章桐的邊,將那柄掉落在地的匕首撿起,奔了回來,了一聲,將匕首朝著手無寸鐵的裴右安投了過去。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嗤的一聲,宛如迅雷不及掩耳,森森劍氣,已從裴右安的臂上劃過。

裴右安形未止,縱以另臂接住了匕首。

嘉芙站在一假山之后,睜大眼睛,看著月下那兩道以命相決的影,雙手抓住山石,連氣都快要不出來了。

一寸長,一寸強。長劍在手,便猶如一場棋局,蕭胤棠開局便先占了上位。

劍氣森森,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準而狠厲的,只要對手有半分不妨,便要傷于他的劍下,裴右安避過了十數次的致命攻擊,漸漸退至墻邊,再無后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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