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臨蹙眉：“12月12日？時間上來得及嗎？”

不等徐劍英回答，就聽到側的聲音徐徐響起，帶著明顯的果斷和堅定。

“來不及，鑒于曹軍被捕，錄音容的破解只是時間問題。既然如此，對方一定猜到了我們的舉，所以易的時間并不會是12月12日。”

聽到廉晟的分析，袁浦默認地移鼠標，放大了錄音的聲音。

方才的錄音聽完了一整遍，這會刻意放大突出人聲后，能夠清楚地聽到，在曹軍的“十二國道”四個字眼落下之際，接伴隨著兩聲輕輕的敲打聲。

袁浦：“不是斯碼，也不是其他暗號，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時間變為12月24日。如果說兩個12的出現只是個提示，那麼曹軍的這兩聲敲打便是在告訴幕后主使真正的易時間。”

徐劍英：“時間很明確，地點還需要推敲。大家回去仔細想想有關的信息，時刻做好出任務的準備。”

后面說了些什麼，廉晟并沒有聽得很仔細。他的思緒，在聽到方才袁浦那段話的某個字眼時，突然咯噔了一下，然后就開始不控制地偏離。

12月24日？

還真會挑日子啊。

出了會議室，見廉晟的表不大好，鄭和臨沒忍住問了句。

“在想什麼呢？神這麼凝重。”

廉晟抿，“沒什麼，只是之前答應了冉冉，要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前方黃述的大嗓門給打斷了，“下雪了誒！”

廉晟抬眸去，眼看著黃述拉著明顯不太興趣的龍琛一同趴在欄桿上。他的側站著的還有謝長朝和袁浦兩個看起來更激的大男孩。

迎風而過，冷風無地刮在臉上，耳邊是鄭和臨被風聲削弱的埋怨，

“今年這雪下得有點早啊，估計又要降溫了。之前聽說今年是寒冬，這麼看還真是。”

廉晟沒說話，只是沉默地凝視著走廊外紛飛的雪花。白點很小，卻因集而格外的明顯，有不隨著風飄了進來，落在臉上只殘留點點涼意。

他記得說過：喜歡下雪天，喜歡雪花落在掌心涼涼的覺。因為冬天寒冷，但雪花的涼意卻像是寒冷之下的一，雖涼卻不刻骨。

然而現在，他的眼眸宛若被眼前的雪花染上了冰冷，找不出一點笑意。

擱在兜里的手機震了震，他拿出來看了眼，是微博的特別關注。

@展：下雪啦！某人有在看雪嗎？

他在看。

廉晟斂了斂眸，握著手機的手指泛著涼意，漸漸收攏。心里像是堵著一塊石頭，并沒有那麼舒坦，很不是滋味。

他能想象到孩此刻笑著的模樣，可只要一想到12月24日的字眼，心里就有說不出的愧疚。

他想，他得食言了。

——

雖然臨溪省為沿海省份，但比起南港和城南，西江到底是還要冷上幾分。

十二月的初雪，來得總是那麼猝不及防。看著落地窗外飄下的雪花，黎冉突然就理解先前那波沉沉又刮妖風的天氣。

“竟然下雪了，怪不得這幾天那麼冷。”

耳邊響起人俏的聲音，黎冉一個側目，就瞧見霧笙正環著雙臂，一臉抱怨地看著窗外的雪花。

“不管第幾次看，還是不喜歡下雪。”

作為雪花好者黎冉，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為什麼？”

霧笙：“就很麻煩啊，不僅出行要撐傘，化雪的時候還會特別冷，我怕冷。”

黎冉笑了笑，趴在窗臺上悠悠道，“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冬天，但我很喜歡下雪。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雪花總是會忍不住的興。”

說著，突然打開窗戶，將手出窗外，用小小的掌心去接天空飄散的雪花，

“你看它，麗卻不能眼所見。落在掌心涼涼的，手即化。”

窗戶一開，冷空氣很快灌了進來。霧笙可沒那個好興致去接雪花，趕忙把窗戶關上。

“行了行了，待會再去玩。你稿子畫完了？”

黎冉坐回自己的位置，“嗯，完結章估著要大長了。”

霧笙的眼眸亮了亮，干脆轉過來趴在椅子上同說話，“結局是什麼？林覺死了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也是《蟄伏》的忠實。

最可恨的是，邊就是活生生的展大大，但追更快三年，是連一點“超前點播”的待遇都沒到，甚至還為了搶先看三章沖了個VIP。

聞言，黎冉拿起畫筆的作一頓，琥珀棕的眼睛閃過一抹警惕。

“你到時候自己看不就行了？告訴你了不就沒點懸念了？”

霧笙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告訴你，你要是把林覺畫死了，我立馬去問食堂大媽借把菜刀來。”

黎冉：……

不聲地轉移話題，“下次再說吧，今晚不是要聚餐嗎？再不理東西可來不及了。”

剛說完，又自己屁顛屁顛地跑到窗邊，找了個最佳位置拍了張照片，然后低頭開始擺弄手機。

霧笙背起包的時候，生還在看手機。看著窗外的雪花，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經意地問，

“今年的圣誕節，你怎麼安排？”

黎冉把手機往兜里一踹，興高采烈地跑向霧笙，眼眸彎彎，笑容醉人，開心到連步伐都帶著雀躍的。

“教說了！他會陪我一起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