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知青。
這回眾人才總算是徹底明白過了。
曾姚紅看著蘇若腦子里突然卻閃過了些別的什麼。
之前在招待所看到蘇若的時候就覺得哪里怪異......不,不僅是因為長得好。
而是因為這相貌氣質,就不像是普通家庭能養出來的......普通干部家庭都出不來這個樣子,氣質不一樣。
道:“原來小蘇是那邊的知青,那小蘇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家里還有什麼其他人?”
韓則城皺了皺眉。
蘇若也沒有立時回答。
客廳中有片刻的靜滯。
然后蘇若笑道:“我爸是一個學校的老師,我媽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
笑容很淺淡,很明顯只是客氣的那種。
但沒人能挑什麼。
畢竟人家在說媽小時候就去世了,你還想要人家用怎樣熱烈的表?
曾姚紅還想問什麼,這時顧軍長卻突然出聲了。
他道:“參加高考很好,年輕的同志能響應國家政策的號召,一直保持進步,這是很優秀的品質。”
話題終結。
就算曾姚紅再想問下去,也知道自家老顧的意思了。
于是話題便又回到高考。
俞晚對蘇若笑道:“說起高考,我妹妹這次也報了名,現在參考資料和書本都很缺,就是省城也不容易買到,所以他們一堆人弄了一個學習互助小組,一起分資料,互相進步學習,還請了以前省城的一個老師,每天下午給大家上一個小時的課,輔導一個小時,蘇若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下次我就讓我妹妹帶你參加一回,看看有沒有幫助。”
蘇若當然有興趣。
雖然對高考有信心,但這高考停了十年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不清楚,手上也就只有那幾本參考書,要復習,當然得找書來復習,可現在的確正如俞晚所說,參考資料缺,可以說是一書難求,你有錢都買不著的。
而且還有老師輔導,能給大家一些方向,那更是事半功倍了。
所以很激地謝了俞晚,道:“那就麻煩嫂子了。”
俞晚對笑了笑,目中閃過什麼,卻沒再說什麼。
或許是除了曾姚紅大家都心存善意,就是曾姚紅,雖起了些別的心思,但今晚搞這個飯局本來就是想向大家表示,侄對韓則城沒什麼意思,以前是大家誤會了,自然對蘇若也很熱,所以后面吃飯再沒有什麼別的幺蛾子。
韓果也很快就和顧旭還有顧打了一片,了好朋友。
蘇若還跟俞晚打聽了不軍區兒園的細節,聽說那里雖然是軍區兒園,但教育并不古板,相反老師會陪著小朋友一起玩各種外面不會有的改過的軍事訓練游戲,小朋友都特別喜歡,蘇若便了心,決定改天就帶韓果去看看。
******
這晚韓則城和蘇若離開后,俞晚在房里卻是嘆了口氣,道:“則城他很張他人。”
苦笑了一下,道,“我原先還以為......唉。”
是人,對有些細節很敏。
雖然一晚上韓則城都沒怎麼說話,但他的注意力卻一直都在蘇若上,婆婆問蘇若話的時候,蘇若沒怎麼張,他在一旁卻生怕會不高興一樣,如果不是后來他皺眉,公公也不會出言打斷婆婆的追問了。
顧一霖比俞晚不知道要了解韓則城多倍,他當然看出韓則城有多張他那個小媳婦。
畢竟他都能說出“年紀還小”那種酸掉人大牙的話來了......
不過他卻沒興趣跟自己老婆慨這個。
他躺在床上,有些吊兒郎當地笑道:“那是他媳婦,他不張,誰張?我對你不是一樣好?”
俞晚白了他一眼,心里正糾結著呢。
又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想到念雪,覺得怪可憐的。這麼些年來其實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則城,這一次能鼓起勇氣堅決離婚,心里應該還是想著希能和則城重修舊好的。”
原先也以為還有機會,但現在看來應該是絕無可能了。
就是當年念雪和韓則城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看到過韓則城看念雪的眼神有什麼特別的。
以前還以為那是因為韓則城子冷,他對誰都那樣,現在才知道,只是人不對而已。
想到這里更是替周念雪難。
顧一霖臉上嬉皮笑臉的備懶神盡去,坐了起,看著自己老婆,神難得的嚴肅道:“可憐?當年是自己看韓家況不好,選了別人的,現在能怪的了誰?阿晚,你可別糊涂。”
“還重修舊好?腦子有問題吧?”
俞晚:......
被顧一霖說的訕訕,嘟囔道:“在你眼里我是這麼拎不清的人嗎?我只是,唉,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當年也是迫不得已。”
顧一霖“嗤”了一聲,俞晚知道他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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