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廖廠長帶著何宗熙和果果去倉庫看紡紗機的時候,韓則城和蘇若則是剛從舒越蘭的辦公室里出來。
他們早上先去見的學院院長理李渝的事,見完院長就去見了舒越蘭。
舒越蘭沒有邀請韓則城和蘇若去自己家里吃飯。
反是蘇若說晚上一起到芳園路來吃飯,正好人多熱鬧。
舒越蘭笑著答應了,道:“你袁伯伯這些天工作都特別忙,要晚上很晚才回來,晚上我就自己過去了。”
百廢待興,各個行業都特別忙,大家干勁也特別大。
蘇若應下了。
出來之后韓則城就問蘇若道:“袁楊呢?”
說來也奇怪,以前沒有見過袁楊的時候他很忌憚他,但等真正見過了,相了幾次,即使他知道袁楊還是對阿若有意,但那些忌憚好像突然就沒有了。
等阿若懷孕,他離開這邊去邊境,一去幾個月,雖然知道會跟袁楊接,但卻也并沒有一點擔心過......也不知道是因為太信任蘇若,還是覺得那兩人真的就沒有火花。
蘇若看了他一眼。
兩人相久了,好像也越來越默契了。
就像現在他問起袁楊,知道他并沒有吃醋一樣。
嘆了口氣,道:“他去貴州做一個項目去了......本來是不用他去的,就是因為那個李渝在學校里面傳出來的謠言,他大概是怕影響我心,聽了舒姨的建議,就去了貴州。”
那個李渝還不知道怎麼知道了袁楊和蘇佳曾經是未婚夫妻的事,說袁楊是因為被的所,對蘇佳始終棄......
腦子有包。
韓則城皺了皺眉。
蘇若看他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挽了他的胳膊笑道,“不過那個項目也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舒姨建議他過去更多的是出于磨煉他的考慮,所以不必擔心他。”
韓則城只覺得被挽著的胳膊都了一下。
他擔心他?
袁楊一個大男人,他干嘛要擔心他?
想太多。
他道:“我只是在想你還是太過心慈手,那個李渝犯過,開除學籍本就是理所應當,還特地說什麼不記檔案,完全沒有必要。”
蘇若掐了掐他的
胳膊,輕聲道:“學校畢竟不是軍隊,對別人來說只是說了一些閑言碎語,沒有做什麼實質的傷害......”
閑言碎語能殺人,但說閑言碎語的很多人卻不認為自己做了多大的惡事。
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再了一個笑容出來,道,“本來開除學籍也已經是從的學業水平和學資格上下手了,但要是記檔案,學校那邊可能都會為難。”
“不記檔案,開除學籍不過是把不屬于的東西收回去,只要能心正,將來不管是努力學習還是努力工作,還是能有機會重新來過。”
至于能不能心正,這就不是屬于考慮的范圍了。
韓則城默了一下,道:“你有了子,不要為這些事煩心,如果月份大了,就不用過來學校了。”
蘇若掃了他一眼,道:“我才沒有煩心,也不會為了一點閑言碎語就讓自己不快活呢。”
從小到大就都是在林婉華和蘇佳在別人面前不停怪氣想要抹黑的名聲中度過的,要氣早氣死了,還能到現在?
“不過,”
笑道,“既然你已經過來了,我們就去東場那邊走一走,我帶你過去轉一圈,應該以后都不會再有謠言了。”
******
東場有什麼呢?
有一群正在烈日下被教練的學生。
青大每年新生軍訓一般都是安排在九月開學,但這一屆學生比較特殊,是冬季學,所以就把軍訓安排在了第一個學期結束的七月......好像不夠熱就不能現軍訓的辛苦,達到磨煉的目的似的。
蘇若帶著韓則城往場上樹蔭下站了一會兒,下面練著的一班就停了下來。
然后不同學都往蘇若這邊圍了過來。
教是韓則城母校那邊的高年級學生,看到了韓則城竟然跑過來敬了一個禮。
蘇若詫異。
道:“你們竟然認識嗎?”
教有些靦腆道:“我們每年都會去壁軍區訓練一段時間,韓副團長偶爾會帶我們訓練。”
蘇若笑道:“那幸虧今年我沒有參加訓練,不然豈不是讓你不好下狠手。”
軍訓才兩天,張媽熬了一些解暑湯,每天讓趙秀麗關桐桐們訓練完拎回去喝,可是已經聽關桐桐抱怨過好幾 次,說們教是個魔鬼,卻沒想到這個教竟然是這麼個俊秀靦腆的小伙。
蘇若就是說笑。
誰知道那教聽了的話卻是一臉認真道:“那不會,該是什麼樣的訓練就還是什麼樣的訓練,這是原則問題。現在還只是一個開始,后面還會更嚴格......但就是這樣,也已經比我們自己的訓練輕松了不知道多倍,更比不上軍區的戰士。”
蘇若轉頭看到關桐桐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關桐桐嘟囔了一句“鐵石心腸”。
本來還希若姐能跟韓副團長說說,讓教能對們網開一面,手下留呢。
等韓則城特意和那教離開,讓蘇若和舍友說幾句話,關桐桐就抱怨道:“軍人都是這麼鐵石心腸,半點不憐香惜玉嗎?若姐,韓副團長也是這樣嗎?不,他是團長,豈不是更鐵,若姐,你怎麼能忍?”
蘇若笑道:“不是,他們不是鐵石心腸,只是堅持原則,對老婆好也是原則。”
關桐桐:......
這酸得喲。
捂著牙道:“若姐,若姐,你行行好,你這是要酸死我們嗎?啊,你看看你都不用訓練了,還要穿個小仙樣跑到我們這里來秀恩,我的天哪,若姐,你這讓我們的日子怎麼熬?”
蘇若手掐了掐的臉,笑道,“晚上不是太累的話過來吃綠豆糕,我自己親手給你做,總可以了吧?”
“不要,我要吃張媽做的。”
關桐桐嚷道,“我們日子已經夠苦了,你就不要荼毒我們了。”
王冬梅和趙秀麗就看著關桐桐耍寶,間或得了空才問問蘇若現在的狀態,還嘔不嘔吐,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什麼的。
不過中間休息的時間只有五分鐘。
到了時間教就過來吹哨子讓們再回去練,關桐桐簡直是滿眼淚,哀嚎著沒人但也只能拖著腳步回去了。
蘇若跟著韓則城離開。
天氣太熱,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回去的時候笑道:“其實本來我還是期待軍訓的,覺得不能參加還有些憾,現在看看真的還是算了......人生留些憾也沒什麼。”
但說著卻瞄到了他的臉,想到這人原則那麼強,大概見不得這種心態 ,忙又住了,道,“唉,我怎麼能在你面前說這種話,我應該說,真的很憾的,竟然不能會到軍訓的覺,了一次再近你的機會......”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看一眼,如果不是在外面,真想手一的臉。
他看了一會兒,然后低頭在頭頂上方道,“我們還不夠近嗎?要用這種方法?我不介意今晚我們再找找其他的方法更近一些。”
蘇若:......什麼原則強?
大概是太太大,有些頭昏眼花。
******
天氣太熱,中午回去之后下午兩個人就沒再出去。
蘇若午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何宗熙已經帶著果果回來了。
大家一起坐在飯桌上一邊喝著解暑湯,一邊聽何宗熙和果果說著今日他們出門的果。
何宗熙道:“機械廠廠長已經基本同意給我們提供五臺舊的紡紗機,不過除了農場的介紹信,我還要再回去公社那邊開多一份介紹信,這也是他做事謹慎,應該的。”
張媽道:“這麼順利?昨天那個豬大腸沒有去禍禍你們?”
張媽從小照顧何姨,然后再跟著何姨嫁到了何家,在何家幾十年,對以前經常出何家的朱常自然也很悉。
那個惡心的東西,年輕的時候還打過張媽的主意,張媽一想到他曾經跟自己獻過殷勤,就恨不得多啐上幾口。
豬大腸?
果果腦子轉的快,立即就猜到了張婆婆說的是誰。
他立即道:“有,有過去,我還嘲笑了他,他被我笑話還惱那個什麼怒,想要抓我,不過被鄭叔叔一手下掉了胳膊......唉,鄭叔叔好帥,這一招我也要學。”
何宗熙聽到果果說一句話重心不停轉換,最后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去了就笑了出來。
“是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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