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扭頭,目沿著實的帽檐看向燈火通明的甲板:“為什麼會在這?”
怕不配合耽誤時間,他又補充了句:“我只有五分鐘時間,說完這句話,就只有四分鐘了。”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燕綏了發干的,試探著手勾住他的小拇指,量他也沒膽甩開的手,得寸進尺地把手蜷拳整個塞進他掌心里。
傅征用力握了握,很快松開:“你膽了?不知天高地厚!”
燕綏沒敢回,默默忍了,誰讓他剛又救了一命,不能頂。
不料,傅征那怒火半點沒熄滅,反而越躥越高:“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領著辛芽和陸嘯就敢上船,索馬里的教訓沒吃夠,嗯?”
燕綏翳合了下雙,想解釋,可只有四分鐘,這四分鐘忽然就變得彌足珍貴起來。讓覺得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浪費時間,寧愿聽他訓,發火,好像多聽一句就賺一句,半點不覺得委屈。
時間有限,傅征還有公務在,見不說話,沉默地看了幾秒,站直,轉就往亮著燈的甲板走去。
沒等他走出一步,后一只手牢牢握住他的小臂。
燕綏:“還有一分鐘。”
傅征扭頭看,似笑了笑,再開口時,聲音低沉又沙啞:“我寧愿戰死沙場,也不想在戰場上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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